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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库劳德身体不好,留在了一个小镇上,那里有他的朋友。法雷尔和加尔文继续往前走。牧师被赶出教会可不是件小事,他们想在伯恩议会和全瑞士的教会大会上为自己辨护。

  一路上,他们一直在思考。歹徒们的声音已经消失了。静下来思考,他们问自己:他们在一些事情上是否过于激怒,过于强硬,过于固执了?他们对于自己宣讲的信仰毫不怀疑,他们对于教会需要有秩序,会众生活应有纪律也毫不怀疑,但是他们是否使用了合适的方式来使这此秩序,纪律建立起来?

  加尔文和法雷尔在苏黎世的教会大会上,表示愿意接受伯恩关于教会规据的建议,但他们仍相信市议会不该为教会这些事作决定,他们也重申了建立教会纪律的必要性。

  众教会都希望不出乱子,大会希望他们两位牧师能够重新回到日内瓦教会。大会请伯恩派代表去日内瓦安排此事。但日内瓦议会予以拒绝,并派出一名信使去见加尔文和法雷尔。他们俩已经向日内瓦出发,若事情能顺利解决,他们就回日内瓦。信使在路上遇见了他俩,信上申明不准他们进入日内瓦。

  加尔文和法雷尔再次调转马头,朝着皮埃尔教堂钟楼相反的方向走去。还能做什么呢?他们决定去巴塞尔,那里是加尔文曾写下他的“基督教信仰要义”第一版的安静去处。巴塞尔距他们有230公里的路,1538年5月两位牧师来到巴塞尔。

  加尔文写信给洛桑的维勒特:“我们终于到达了巴塞尔,但浑身上下湿透,人也筋疲力尽。一路上几经险境,一次在过河时差点儿连人带马被激流冲走。但是,奔腾咆哮的急流对待我们要比那些我们与之相处的人对待我们温柔多了... ...“

  两位单身的牧师打算住在一起,但很快法雷尔就被催着去纳沙托市,那里的宗教改革是他带去的。斯特拉堡则写信来,请加尔文去他们那里。七月底,他拜访了那里的牧师们,他们请求他去作从法国受迫害逃亡出来的难民们的牧师。但加尔文还未准备好再作一间教会的牧师。

  他在斯特拉堡写信给杜蒂耶,就是那位离开他的朋友:“我会在巴塞尔退休,等候看上帝要我做什么。”他一个人等在巴塞尔,最亲密的朋友法雷尔去了纳沙托当教师。他给法雷尔写了封信,这也是后来许许多多的信中的第一封,他告诉法雷尔,关于日内瓦新任命的牧师所引起的麻烦,他写到:“但是... ...让我们谦卑自己... ...神要我们谦卑,不然的我们就是在与神对抗了,让我们来等候神”。

  两星期后又寄了封信给法雷尔。他不顾生命危险去帮助法雷尔的外甥。他写道:“上个主日,你外甥染上瘟疫。他的同伴和那位曾在里昂为福音作见证的金匠将消息告诉了我,我当时头痛正发作刚服了药,无法亲自去看他... ...一位妇女设法帮助他... ...我稍好一点后立即去看望他,迹象表明他已经快不行了。我尽力向他捉供不是身体而是灵魂之药。他神志尚清楚,却似犹豫不决,但很快又叫我进去他的房间... ...为他祷告... ...今天早上5点左右他去了主那里... ...那位金匠真好,因为去探望染上瘟疫的人而被雇主开除。我已为他写了推荐信,送他去斯拉特堡,或许可以在那找到工作... ...你外甥留下的衣服物品有一件衬衫,一把剑,都在房东那里,但我肯定,他病倒时身边没有钱。“

  加尔文为死者付了医药费和丧葬费。虽然他靠卖掉自己的图书生活,为了帮助朋友的外甥,自己的金钱和健康他都在所不惜。那位金匠就是因为接触了瘟疫病人而被雇主开除的,可见那温疫的可怕性。像

  1538年9月初,离开日内瓦不过5个月,加尔文突然又从巴塞尔去了斯特拉堡。前面提到,一开始他没有答应马丁布舍牧师和他的同事们。但布舍知道怎样效仿法雷尔,当请求未遂之后,他威胁说:“神知道如何找到叛逆的仆人,就像找到约拿一样。”

  加尔文搭乘一艘驳船从罗纳河北上行了150公里水路之后,来到斯特拉堡。他在给法雷尔的信上说:“... ...我离开巴塞尔时勿勿忙忙,都来不及整理妥当... ...“上天来的手又一次将他从安静的研究中带走。

  但此后三年斯特拉堡的生活比起日内瓦的恐怖来,简直是场美梦。这是一座安宁的城市,著名的雅各斯特恩市长赞同宗教改革。他在当地为孩子们建立了多所学校。改革宗的教会在讲道,教导,圣餐上,都有良好的秩序。他们有家庭探访,也有一套纪律,虽然开除教籍还是要由市议会来决定。

  到斯特拉堡不久,加尔文又一次站在讲台上,那是1538年9月8日。这次与上次日内瓦教会里那场暴风雨般的讲道真不可同日而语。他所在的圣尼古拉教堂位于城南,城外是一大片草原,会众是一群从法国逃出来的难民。信仰对他们来说是如此珍贵,他们就是为此信仰从法国死里逃生出来的。他们怀着敬畏,渴望之心聆听牧师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对他们讲道。一个月后,加尔文写信法雷尔说:“我们第一次在我们的小教会中进行了分领圣餐,按此地的规定,每月进行一次。“

  这里没有暴徒,没有吵架,没有吼叫声,没有恫吓的枪声,也没有叛道的人出现在圣餐桌前。加尔文可以在街上安全地行走。弯弯曲曲的依尔河穿过城市;两岸供人散步的小径伸向远处,静静流动的河水反射着伸出河岸的树枝。河的一边是一座宏伟的罗马天主教堂,典型哥特式建筑的杰作。150公尺高的天文钟高耸入云。这口钟在欧洲久负盛名。上面除了时间以外,还刻着许多星球,象征十二使徒的十二根指针,每个钟头敲响一次。代表彼得的那根针在敲响时会发出金鸡鸣声,那只钟至今仍在那里。

  离此天主教堂不远是小一点的圣汤马斯教堂。马丁布舍博士在此牧会。教堂内的雕像,祭坛早已撤去,空荡荡的教堂成为抗罗宗的敬拜之处。

  布舍的家离教会不远。加尔在他家住了一阵子,他不是唯一的客人。这个家是以“公义的旅馆”闻名的。许多逃亡者和旅人都在火炉前取过暖,在餐桌上吃过面包。除了不断的客人,布舍有6个孩子,女主人伊丽沙白和布舍一样好客。

  加尔文现在是德国自由城市斯特拉堡的牧师。此城市被称为宗教改革的安提阿〔注:位于今天的土耳其境内,是第一世纪福音从耶路撒冷传出去后,第一个大教会。信徒被称为基督徒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当时的日内瓦应如何称呼---所多瑪?〔注:旧约中罪恶满盈,遭上帝毁灭的城市〕

创建时间:2013/10/20/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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