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圣灵的工作
「但保惠师，就是父因我的名所要差来的圣灵，祂要将一切的事，指教你们，并且要叫你们想起我对你们所说的一切话」(约十四26)。
这节经文介绍了新约有关圣灵及其工作的重要教训，我们必须将它和约翰福音第十七章第十七节放在一起参考，主耶稣在那节经文里祈求，「求你用真理使他们成圣；你的道就是真理。」我们前面一直在讨论成圣的问题；我们的成圣是从这个真理的各个层面产生、促成的。当然，在思想这个包罗极广的真理时，我们必然会来到有关圣灵和其事工的真理上。这是救恩的信息中不可少的一部分，因此它也是有关成圣的教训中极重要的一部分。这是毫无疑问的，所以主耶稣特别在这个关头上介绍有关圣灵的真理。你会发现，从约翰福音第十四章起，到第十七章止，记载了主耶稣有关圣灵及其工作最明确的教导，祂在那个关键时刻提到这些，也并不令人惊奇。
此刻祂正要离开他们，祂已经告诉他们，祂快要离世；祂对彼得说，「我所去的地方，你现在不能跟我去；后来却要跟我去」(约十三36)。结果门徒心里开始忧愁。因此主耶稣用这样的话开始这一段信息：「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你们信神也当信我」(约十四1)，这就引出了有关圣灵的教训。祂在第十五至十八节里说，「你们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命令。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叫祂永远与你们同在，就是真理的圣灵，乃世人不能接受的；因为不见祂，也不认识祂；你们却认识祂，因祂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我不撇下你们为孤儿，我必到你们这里来。」
主耶稣接下去解释圣灵的工作，我们在此可以作一番归纳。祂告诉这些人，不要因祂的离去而忧愁。祂在第十六章第七节里说，事实上祂的离去对他们是有益的，祂说，「我若不去，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我若去，就差祂来。」保惠师来，要代替祂作我们的老师，领袖，和支持者：祂要站在我们身边帮助我们。祂要作我们的中保，因此圣灵的工作乃是继续主耶稣肉身在世上时所开始的那工。祂又说，「我还有好多事要告诉你们，但你们现在担当不了。只等真理的圣灵来了，祂要引导你们明白一切的真理」(约十六12～13)。
换句话说，主耶稣仍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能明白祂这个人，也无法明白祂受死的意义，甚至心里作难。但是祂受死、复活以后，圣灵降临，将这些事向他们解明了，使他们蒙受奇妙的益处。所以主耶稣在这里告诉他们，祂要差一位保惠师来。此刻我们要从成圣的角度看圣灵的地位和工作。
显然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题目，不容我们忽视。从一开始我们就看见主耶稣如何为我们的成圣向父祷告：「求你用真理使他们成圣。」基本上成圣是神的工作；我们的整个救恩都是神的工作，成圣尤其如此。这是神向我们作，在我们里面作成的；我们已看过祂是藉真理使我们成圣。但是圣经提醒我们，这固然是神的工作，我们也当去发现这是如何作成的。神藉着圣灵在我们里面动工，问题是，圣灵如何作工?对于这个问题，在教会中有许多不同的意见。我们的仇敌魔鬼常常利用有关圣灵的教义来引诱人走偏了路，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绝对不可轻忽大意。
我认为我们开始讨论这个基本的事实时，必须先小心地在圣灵的恩赐和圣灵的恩典之间划一道清楚的界限。新约明确指出，圣灵有两个主要的工作。首先，或多或少是外在的见证。使徒行传告诉我们，彼得对官长说，「我们为这事作见证；神赐给顺从之人的圣灵，也为这事作见证」(徒五32)。很明显的，使徒行传第二章所记载，五旬节那一天发生在耶路撒冷的那件事，主要是指圣灵的外在工作。圣灵用一种特殊的形式降临在初代教会上，「有舌头如火焰显现出来,」赐给他们能力说不同的话，好叫别人看见圣灵外在的见证。当然我们也可以在圣经其它地方看到同样的事。
圣灵五旬节的工作，是要吸引人注意那一批创立了初代教会的使徒。祂赐给他们能力，权柄，和不同的才干，根据圣经的记录，果然这些事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人们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了?他们明明是加利利人，怎么说起我们的方言?」有人甚至说，「这些人必然喝醉了!」显然他们有一些古怪，以致于引起别人注目。结果彼得有了大好机会，向他们传讲福音，宣告救恩的事实。确实，你读整本使徒行传，会发现圣灵所作的同样工作；圣灵以外在的形式出现，赐人能力，好叫他们能为神作见证。
圣灵另外还有一项工作，这方面的工作尤其与我们的成圣密切相关，那就是祂在我们里面作工，在我们本性的深处动工。通常人们不太区分这两种工作，他们不能分辨圣灵内在的工作与外在的工作。他们常常以为，圣灵是藉着外在的恩赐使人成圣，却不知道其实那是圣灵在人心灵深处作的工。我相信你也同意，就在这一点上常常会引起许多困惑。所以让我从这一个基本的、重要的区别着手。正如保罗在哥林多前书第十二章所说的，圣灵的恩赐有许多种，但都与圣灵在我们里面所作的工不同。你还记得吗?保罗列出了各种不同的恩赐之后说，「我如今把最妙的道指示你们」(林前十二31)，那最妙的道就是圣灵在我们里面工作的方式，它产生圣灵的果子和圣灵的恩惠——接下去就是保罗那一篇爱的篇章。我们若记住这基本的区分，就会省下不少麻烦。
让我再问一次同样的问题——圣灵如何在我们里面完成救恩的工作，特别是祂如何使我们成圣?我们必须先从两个消极的部分着手——首先，我们不可单独的来看圣灵的教训。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常常记住，救恩的工作是整体的。它包含许多方面，我们不可不区别，但是区别其中的不同层面和将其分离成几个不同的实体是完全两回事。
不妨这样看：我们一再强调，不可将因信称义的教训从成圣的教训中分隔出来。你可以区分它们的差异，但是绝对不能将两者分开来。我的意思是，有些人会告诉你，你不必成圣也可以称义，他们又说，你既因信称义，现在可以继续因信成圣。这显然是错误的教导，因为它将区别变成了分割。你称义的那一刻，必然就开始了成圣的过程。你不可能只有称义而未开始成圣的过程。为了这个原因，你也不能把基督耶稣分成几部分，祂自己成了我们的智慧，公义(使我们称义)，圣洁(使我们成圣)，和救赎(林前一30)。你无法只接受主耶稣基督的一部分，你接受的是整个基督，因此那成了你的公义之基督，也成了你的圣洁。我们要谨慎，在关于圣灵使我们成圣的这个问题上，不要犯相同的错误。
人们很容易这样作，他们说，「当然，你需要先听到有关主耶稣基督的教训，你若接受了，再继续下面有关圣灵的教训。」确实，有些人甚至认为，作这种区分的人比较属灵。他们说，[我们现在对有关主耶稣基督的教训没有多少兴趣，那是从前我们刚信主时的事了。]他们把这些教训搁在一旁，继续追求有关圣灵的教训。这是不对的，一点也不合乎圣经。整个救恩的工是出自圣三一神，这位可称颂之神的三个位格都在这件事工上有分。
你若要区分，那就是永生圣父计划、开始了这工作；圣子实际来到世上，施行这计划；圣灵的功用是将这工运用在我们身上。但是很明显的，你不能把这三项分开来。你可以在心思和想法上区别他们——我们必须这样作。但我们不可说，现在我们从有关基督的教训转移到有关圣灵的教训，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你无法分隔圣三一神，他们原是一位。他们彼此之间有工作上的划分，彼此有不同的功能，但我们思想他们的时候，总是要将他们当作一个整体，用同一个观点来思想。
所以我们必须谨慎，不要将有关圣灵的教导单独分开来。要把它和其它一切教训放在一起看。我们可以特别来思想这方面的教训，但是不能将它孤立起来。正如我们不能分隔三一真神，同样的，我们也不可以分隔三一神的工作。有关圣灵的教训必须和整个教训并在一起看，因为那是一个伟大、奇妙、中心真理的一部分。
我要提出的第二个消极部分是，我们不可单独将圣灵的行动分隔出来。从教会历史上，你可以看见有些人刻意把圣灵的工作与其它事分开来。谈到贵格会的创办人福克斯(George
Fox)，坦白的说，我对他存着很深的尊敬和仰慕，每一次我读到他的作品，心中都倍感温暖，觉得从他蒙受了许多祝福。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他的教导中有一点与圣经不符，那就是他把圣灵的行动分隔出来，他强调所谓的「内在亮光」。
我为他这样作感到遗憾。福克斯看出当时有许多人在信仰上是相当传统的，他们热读圣经，甚至倒背如流，与人辩论起圣经来更是滔滔不绝，他们也很会讲道，但是福克斯知道，那些都是头脑的知识，纯粹是理智上的东西。确实，你从新约的角度看，会发现这些人缺乏生命和属灵的能力。他们往往过着属世的生活。福克斯认为这些人是形式主义者，他们把自己的家当作讲道场所。他毫不犹豫地到这些人家中，打断他们的聚会，然后他自己用圣灵的能力向他们讲道。他反对死的形式主义，可是他自己又走到另一个极端上，他说任何事都不算数，除非他们听从，[内在亮光」，受其指引。他强调他们必须听从里面的圣灵。
福克斯自己深信正统的教义，但他所用的方式却似乎在否认它。结果许多跟从他的人都采取这种立场，宣称你所要作的就是听从里面的能力。他教导说，圣灵在每一个人里面，你只须顺服里面的圣灵，遵照「内在亮光」的指示。他说你不需要别的东西，你不需要外在的教训。持这种观点的人有一种倾向，就是将内在的亮光与神话语的教训作对比。他们把圣灵的工作和行动单独抽离出来。当然，我们都可能犯这种毛病，我们的错误是企图将圣灵的教训，以及圣灵的行动与其它事分隔开来。
那么我们当如何避免陷于这种错误中?我提出以下几种方法供你参考。当我们碰到任何事，我们觉得那是出于圣灵的工作时，有两个主要的测验方法。第一个测验是问，我们是否被引导向神的话语?新约教导说，在成圣的事上，圣灵的工作是与神的道密切相关的。祂直接在我们身上行动，祂无可避免地要藉着道——圣经——工作。这是最基本的一点。你若读圣经中有关圣灵及其工作的教训，你若读有关成圣的工作之教训，总会发现这两者是重叠在一起的，其中的词句可以互换。有时圣经说到，我们是因着道成圣，有时又说，我们是被圣灵成圣。雅各和彼得都教导说，我们的更新是道所造成的结果；在其它地方，他们又强调圣灵的更新工作。这很清楚地表明了圣灵藉着道，在我们里面、透过我们工作。
请注意，主耶稣也描述圣灵是真理的灵。圣灵引领我们进入真理。祂不单单是真实的灵，并且也是那启示真理的灵。这是祂最大的功用。主耶稣在约翰福音第十四章第二十六节里说，「保惠师就是父因我的名所要差来的圣灵，祂要将一切的事指教你们，并且要叫你们想起我对你们所说的一切话。」我们需要去发现的是，圣灵如何完成祂启示真理的工作?这是毫无疑问的。使徒保罗在哥林多前书第二章第十二节里说，「我们所领受的，并不是世上的灵，乃是从神来的灵，叫我们能知道神开恩赐给我们的事。」保罗说，这就是基督徒与非基督徒之间的差别。非基督徒不明白属神的事，不明白救恩的问题。今天世上的人对救恩根本不感兴趣，他们对自己与神的关系也漠不关心。这是因为他们没有圣灵，但神赐下圣灵，好叫我们知道祂开恩赐给我们的事。
这些事是什么?使徒行传第二章第十一节提到的「神的大作为」是指什么?我对它们知道多少?明白多少?答案是，若不靠着圣经，我没有办法知晓。我在这里发现了这些事，只有来到神话语面前，我才能明白神所作的事。我或许有过某些经历，但问题是，这些经历与神奇妙的作为有关系吗?只有在神的话语里我能发现祂的大作为，我能明白祂开恩赐给我的事。这是圣灵的工作，祂向我们作了两件事。
首先，祂向我们启示真理。祂给我们有关一些事实的资料——这就是启示的意义，但祂没有单单停留在启示上，祂也默示我们，意思是祂控制我们，使我们免于犯错误。这是双重的工作。启示的意思是对救恩事实的认识；默示则是指用这些事实管理、指引我们，使我们免于犯错。彼得说，预言是不可以凭私意解释的；预言在过去不是因为某些人有了所谓的「洞见」而产生的(见彼后一20～21)。不!预言不是人将他认为正在世上发生，或将要发生的事用笔记在纸上而成的。它不是出自个人私下的发现。彼得说，「乃是人被圣灵感动说出神的话来」(彼后一21)。圣洁的人是从神那里得到话语，他们受圣灵的管理，催促，驱使，和引导。所以我们可以看出来，是圣灵亲自赐给我们话语。
显然圣灵在我们里面作工时，祂是透过祂自己的话语作工。祂引领我们明白记录在祂话语里的真理，以使我们成圣。因此我们成为圣洁，受圣灵对付，不是藉着思想一些美丽的事物，或者将心思从有害的东西移转到那些美丽的、有预言性的目标上——这不是圣灵的工作。圣灵总是将我们引向真理，就是祂所赐的道，祂默示人写下的真理。因此不论你我的感觉如何，若这感觉不是直接与真理有关，就必然不是圣灵的工作。
我们由此清楚看到基督的信息与今天世上流行的异端之间的差异。毫无疑问的，这些异端会影响人，使他们觉得心里受用，这是合乎心理学原则的，因为它们总是强调事物光明的一面，强调积极的思想。你无法否认，这些很吸引人。你培养这些美好思想的结果，或者使你在心理上觉得舒畅美妙，但这些思想不一定与基督徒的信心或信息有任何关连。确实，它甚至可能成为这个信息的最大拦阻。基督的信息和救恩的方法从头至尾都与这真理紧紧相关。美好的思想或许对你有益处，但问题是，这思想是否以神奇妙的工作为中心?你的喜乐是否建基在神为你成就的事上?是否建立在祂大能的作为上?是否以祂白白赐给我们的恩典为依据?圣灵总是引我们到神的话语上。
第三点更重要：圣灵不仅仅引领我们到神话语上，祂更将我们引向这话语所含的特殊信息——就是可称颂的救主耶稣那里。有人说，「可是我以为你现在谈的中心主题是圣灵啊!」不错，但我不能只谈圣灵而不谈基督，因为主耶稣自己说过，圣灵来不是为自己说话。这个意思是，圣灵不是从自己的角度说话，也不是谈论自己，或祂要作的事。主耶稣告诉我们，「祂来了，就要为我作见证」(约十五26)，「祂要荣耀我」(约十六14)。圣灵特殊的工作不是将人的注意力导向祂自己，乃是导向主耶稣基督。
彼得又说，「你们挂在木头上杀害的耶稣，我们祖宗的神已经叫祂复活。神且用右手将祂高举，叫祂作君王，作救主，将悔改的心，和赦罪的恩，赐给以色列人。我们为这事作见证，神赐给顺从之人的圣灵，也为这事作见证」（徒五30-32）。彼得事实上是说，[我们都是主耶稣基督的见证人。我们花了三年时间和祂在一起；我们可以将有关祂的事，祂所言所行一一告诉你们。我们亲眼看见祂被挂在木头上，死在那里；我们看见有人取下祂的身子，埋在坟墓中。我们看见石头滚开，是的，我们在楼上聚集，房门紧闭的时候，祂向我们显现；祂又在其它几个场合显现。我们可以为这事作见证，圣灵也与我们一同作证。」圣灵和使徒一样，是这些事的见证。你会发现希伯来书的作者也论到同样的事。他谈到福音，说，「这救恩起先是主亲自讲的，后来是听见的人给我们证实了；神又按自己的旨意，用神迹奇事，和百般的异能，并圣灵的恩赐，同他们作见证」(来二3～4)。
确实，约翰也说到同一点，「凡灵认耶稣基督是成了肉身来的，就是出于神的」(约壹四2)。我们必须运用同样的测验方法：圣灵总是指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所以我们试验自己时要问，「我是否接受了圣灵?圣灵是否正在我里面作工?」而不是问，「我有什么样的感觉?」有很多东西可以带给我美妙的感觉，例如异端，或者诗词，甚至夕阳或毒品也可以使我们产生美好的感觉。感觉本身不能当作试金石。感谢神，圣灵也能带来感觉，但我的问题是，「我若有喜乐、幸福的感觉，那是因为主耶稣基督的缘故吗?」我如果不能直接将我的喜乐，平安，甚至我的全人与主相连接，那就很可能是与基督相对的，与神毫不相关。因为圣灵总是将荣耀归给主耶稣基督。
同样的试验也可以用在恩赐上。有许多来源可以给人奇妙的恩赐，但除非这些恩赐直接与神相关，否则就不是从神来的。我可以毫无犹豫的说，即使你有过征服某项罪，从其中得释放的经历，但我要严肃的提出，除非这直接与主耶稣基督有关，否则这不是成圣。我必须再度提醒你，有许多异端也可以帮助你脱离某些罪。世上许多事可以叫人放弃某种罪。你可以读他们的故事，却发现其中对主耶稣基督只字未题。我相信，如果主耶稣基督不是中心，如果我们未将荣耀归给祂，那就不是圣灵的工作，因为圣灵总是荣耀主，将祂放在中心地位，并将我们带入与祂的关系中。
圣灵来，是为了将基督启示给我们。祂主要的工作是使基督成为我们的实际，指教我们基督所成就的事，提醒我们基督的教训，使我们渴慕基督，爱慕祂，叫我们活出基督的生命，有祂的样式——这一切都是以基督耶稣为中心。这也是我一直强调不可将圣灵的教训单独分出来的原因。不论我有什么经历，我若有圣灵，祂就会使我集中在主耶稣基督身上，因祂总是引入向主。其它的灵却非如此，他们说，「荣耀我。」
你若想知道自己是否有圣灵，祂是否在你里面作工，这是惟一的试验方式。感觉会来去无踪，恩赐也是短暂的；没有圣灵，你仍然可以在生活中活得很虔诚，谨慎，但圣灵作工的记号是,祂必然将我们引向主耶稣基督，使我们与祂日益亲密，愈来愈享受祂荣耀的同在。圣灵藉着把我们引向道而使我们成圣，这道使我们更认识基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