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与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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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序

　　中国福音化，文化基督化不仅是中国福音会的两大异象，也可以说是普世宣教中一份极大的生命；当前三亿的未得之民中，中国同胞就占了三分之一；为了落实这两大异象，全面的布道是必经的道路，而布道的动力乃在于圣灵，因此，正确的认识圣灵、圣灵的工作，以及圣灵如何把耶稣基督已成就的救恩成全在相信的人身上是极其重要的。

　　近十年来，大部份教会都在寻找教会增长的路径，在这十年中，的确有不少教会历经了更新兴增长，无论是讲台的加强，教会祷告的注重，新一代传道人及信徒领袖质与量的增加，都是教会增长的重要原因，在这些因素的背后当然都有圣灵的工作。但另一方面，由于把圣灵工作极端化在神医、灵验……等方面，也制造了许多严重的困惑。这些极端化了的[灵恩]问题若不能以圣经中的真理来辩明，就会成为教会发展的拦阻。

　　唐崇荣牧师是近廿年来主所重用的布道家，而他布道的特点是以圣灵的大能辩明福音的真理，使人能够有根有基的得到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救恩。近年来更以神学讲座的方式教导神的儿女。这一个路向正是今天中国教会所需要的。

　　本书是唐牧师去年（1987）在台北神学讲座的讲章，是由他的录音带整理出来的。整个的信息特别指出圣灵在布道上的工作、圣灵和福音的关系、圣灵如何把基督所成就的救恩成全在我们身上。这样的教导可以使经历过救恩的基督徒能更进一步的明白自己所经验过的真理，以致于使他们能成为一群为作见证的见证人。这一本书实在是每一位有心为主作见证的基督徒应该读的，特此竭诚推介。

　　陈镭 于中国福音会台湾分会 1988年3月6日

　　第一讲 ；动力的圣灵

　　经文

　　1、 创世纪第一章1-2节：

　　起初上帝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2、 哥林多前书第二章10-12节：

　　只有上帝藉着圣灵，向我们显明了，因为圣灵参透万事，就是上帝深奥的事也参透了。除了在人里头的灵，也没有人知道上帝的事。我们所领受的并不是世上的灵，乃是从上帝来的灵，叫我们能知道上帝开恩赐给我们的事。

　　3、 希伯来书第十章29节：

　　何况人践踏上帝的儿子，将那使他成圣之约的血当作平常，又亵慢施恩的圣灵，你们想，他要受的刑罚该怎样加重呢？

　　我在很多地方被邀请主讲[布道神学]，好像我是专家一样；实在说我很有负担布道，也很有负担与大家思想神学的问题。

　　神学没有的布道，就是空中楼阁；布道没有神学便是不学无术的行动，神学与布道一定要配合。不过今天要和大家谈的可能不是大家想像中的东西，如果你们要的是[怎样布道]的话，那是布道法；[布道学]与[布道法]是不一样的。把[学]先搞清楚了、[法]从经验中去体会，再去归纳、再去突破、再去试验、再去结晶起来，那都是很好的。

　　我在[神学讲座]讲的东西，一定跟在普通布道或培灵会所讲的东西有所不同的地方，而每一次我盼望有新的东西给你们。你说：[我听过了唐牧师所讲的布道神学。]有一些我自己都没有听过，你却听过了？！主要我讲什么，主对我先讲什么，我有时候就等，等到时间快到的时候，神很奇妙给我一些东西。

　　今天我提的三节圣经，也许看似风马牛不相干，没有关系，什么创世纪，哥林多。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圣灵作什么工作？圣灵和福音有什么关系？

　　一.圣灵的工作

　　（一）上帝的工作

　　1、 创造之工：

　　我们所信的上帝是三位一体的上帝，而这三位一体的上帝是那独一、永恒、真正的上帝，又真又活的上帝。现在告诉我，我们的上帝做了什么工作--创造之工。这个一做出来，我们与我们四周的一切，整个宇宙一切的一切的存在才存在。上帝还做了什么工作？创造包括了他的托住、他的保护、他最后的成全，也包括了以后他还要审判，这都是神的工作，就是受造界怎样被托住、怎样被成全、怎样受审判，整个都在他的创造工作程序里。

　　2、 救赎之工：

　　上帝还做了什么工作--救赎，也就是再造，造了以后再造。所以这个[再造]就是救赎，如果被造的有了错失，有了失败，有了跌倒软弱，或者已经流失了--他再造。以弗所书第二章10节说：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面[造成]的。这个[再造]就是救赎的工作。那我怎么知道上帝在做这些工作呢？这两大工作，就是亚伯拉罕信仰的中心。他所信的是使无变有、从死复活的上帝。而提到这两项工作，先提使死复活、起死回生；后提使无变有，这表示亚伯拉罕是福音派的。他不是单单像那自由派的有，只相信上帝创造万有，他相信他是把生命赐给人，这是要点。所以亚伯拉罕他是福音派的，不相信你以生去问他。

　　3、 启示之工：

　　那我怎么知道上帝做了创造的工作？又怎么知道上帝做了救赎的工作？因为上帝告诉我们。所以这个[告诉]，也就变成了第三个工作。那是什么工作--启示的工作。这样，我们就提到了第三位格是怎样的一个位格。这一位圣灵是一个有行动的灵，所以传福音的时候，就不能忽略圣灵的活动性，与圣灵在整个程序中间参与的主动性，因为他是主。就如同上帝在起初创造天地的时候，[圣灵]运行在水面上。他是在创造行动程序中间，主动参与在被造中间的那一位。

　　而我们怎么知道这一位灵的工作呢？这一位灵又活动在另一个范围里面，使我们可以知道他的工作。这第二个活动是什么？就是在启示神行动中间他又行动了。他用他的行动去启示神的行动。在这个行动中间，上帝藉圣灵显示给我们，就是哥林多前书二章告诉我们的；[除了人里头的灵，谁知道人的事]，许多人谈恋爱不敢讲，不好意思讲，就用眼睛溜来溜去，那一个人给他眼睛一溜就知道了，因为除了人里头的灵，谁知道人的事；那么，人对上帝的事情怎么会知道呢？除非圣灵。所以圣灵在这个启示行动中间活动的时候，人就看到了神在显明一些事情。

　　（二）圣灵是主动者

　　当上帝把这个福音救赎的恩典预备成全，在耶稣里面已经得着公义的满足，这个事情已经成全了。神预备而基督成全以后，圣灵就在这个救赎的行动中间，又再参与活动--施恩的灵（希伯来书十章）。

　　你现在看到，刚才那三节圣经不是没有关系的。你看到了；行动中的圣灵，参与程序行动中间的圣灵，是主动的参与行动的圣灵，圣灵是主。如果能够很清楚的认识，而且很清楚的渴慕，并且很清楚的看见圣灵参与性的主动能力，那在福音的工作上，你是很有福气的人。

　　今天的许多神学，就死在这个地方？死在对圣灵的主动性的不了解、不体会、不经历、不羡慕；而许多神学有差错的运动，却在这方面比较渴慕。这样好像没有神学正统思想的运动发展得比正统的快，而正统的好像发展的比较慢。灵恩派为什么活动的很厉害？为什么发展的比较快？因为他们至少摸到了一点活动的灵。行动中圣灵的工作，他们要渴慕、盼望能够在这工作里面看到。如果我们对整个救恩的神学、布道的神学、福音的内涵，没有很正确而完整的认识，虽然可以套出一个[完全的福音教会]，无论用什么名称，其实你认识的不完全就是不完全，在动性的程序中间，实在看到也经历到圣灵的工作。当然，在整个尽信的内涵里面，实在认识了神到底是怎样启示这个福音的工作。

　　1、圣灵的动性在创造过程中：在整个圣灵所显示出来的大自然，他运行在自然界中间，在神创造的过程中间，也在神创造的行动之间。他的运行，使我们看见了这一位神是愿意使人明白他工作的神，所以藉着创造，圣灵启示了。上帝藉着创造，圣灵在创造中间运行，而这一位创造过程中间活动的灵，就显示了神的创造工作，所以圣灵在创造界里面，启示了神的造化之工。

　　2、圣灵把道带到世界来：圣灵的动性和参与行动，也在历史的展示中间，把[道]带到世界来。所以在整个救赎的程序中间，他又显示出他是动性的参与位格。当我用动性过程（dynamic process）的时候，是我经过教了神学很久以后，决定把两个名称提出来相提并论：一个是在永恒中间，神固定的预定（eternal degree of God）；另一个是在历史中间，神的动性的程序（dynamic process in history）。当我们提到预定的时候，不是一件死的东西；不是在永恒中定了，就这样的东西。这个预定就是在历史过程中间，藉着圣灵的运行，把他活动的程序也显现出来。

　　基督在还没有到世界来，在万有被造以前，是神的羔羊。到世界上来的时候，他就取了可以死的身体，成了能被钉的人，披戴了有血肉的身体，在肉身中间定了罪案，藉着程序而生，成了婴孩，长大成人，变成一个能够被杀的人，使人因而认识这位历史的耶稣也就是永恒的救主。他们便藉着这个信心，归入永恒的神的旨意。这样，被预定、被拣选的人，就显明出来了。因此，神的永恒中间的预定，和在历史中间的程序一配合，福音的工作就看见了果效。所以我把永恒中的预定、动性过程、永恒中、历史中、上帝的计划、上帝的旨意、上帝在历史中间的作为分别开来。很多人对整个圣经的了解有误会、有偏差，或者有不能够两全其美的原因，就在这个地方。

　　（三） 圣灵是启示者

　　圣灵在宇宙中间的运行，把造化之工启示了，这种启示叫做[普遍启示]（general revelation）。上帝的普遍启示，也就是藉着一般的事、及被造的万有来告诉我们他是造物主，这个叫做普遍启示。

　　但是神不单要人知道他是造物主，他有永恒的权能，他的神性，他的智慧，他的安排，他的组织，有系统，有智慧，有计划的上帝而已，他要我们深刻的知道，他的计划在人的身上产生了什么关系。他的这个计划把人带到一个完整的地步。在这永恒的旨意，怎样达到完全，这就要透过救赎的工作，使我们知道怎样可以在他生命里面与他交流，与他合一，与他有关联，然后享有他丰盛的恩典，永恒的荣耀，永远的基业。那个启示，不单单认知神的存在而已，也不单单认识这世界是他造化而已，更认知他的儿女，他的子民，是他所要救赎的，这样的启示叫做[特殊启示]（special revelation）。

　　圣灵的工作无论在普遍的启示里面，或特殊的启示里面，圣灵都是主动的、动性的，运行在程序中间的那一个位格，叫做圣灵的工作。那么，神的启示是赐给谁呢？他的启示只赐给一种活物，也就是能了解启示的--人。为了使人能够成为领受启示者，神就创造一个有领受启示性的人，所以神有启示性的本质在人的生命里面。神创造了能明白、能领受，有这个潜在能力去领受上帝启示本性的启示者。这样，上帝要人明白他的心意，这个[心意]在我们普遍的话语中间，我们比较用一种特别的名词叫做[旨意]。

　　（1） 显明神所显明的

　　许多基督徒，动不动就说上帝的旨意。上帝的旨意叫我们今天穿红色的衣服，今天坐的土不坐公车……，凡是愈明白上帝旨意的人，愈不随便讲这句话，凡是一天到晚讲的一定不明白，这是非常吊诡的（paradox）。在圣经里面，被圣灵充满的人没有自己喊叫：[看哪，我被圣灵充满。]都是别人看出的；凡是自己喊的，不一定是圣经里面所说被圣灵充满的人，这也是吊诡。我相信你了解我在讲什么，如果你不了解我在讲什么，我也很了解你。

　　当你把你的心意讲出来的时候，别人就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了；当你愿意把你的心意讲出来的时候，那表示你显明你自己了。照样，当神把他自己显明出来的时候，人就知道神的心意是什么。如果神不乐意，不主动把自己显明出来的时候，人只能乱猜胡说，到底上帝是怎样的。这样，对神的事是根据神的恩；而神的恩，是根据他的主动的怜悯。而对神的认识，是透过他藉着圣灵向人显明的事。

　　现在回到哥林多前书第二章：[神藉着圣灵向我们显明了……除了神的灵，也没有人知道神的事。]又说[叫我们所知道上帝开恩赐给我们的事。]你看到了吗？这几节圣经所启示的。这个世界是圣灵在创造工作中，以他的主动参与，并以活动性的行动所造成的。所以当我们看见展示在我们面前造化的时候，就是看见神的普遍启示及创造的大能。但当我们看见，这一位同样的圣灵，又把上帝的心意，更深的剖析出来，把这些[道]载在文字里面的时候，你就看见圣经是上帝的特殊启示。

　　（2） 施行神的救赎

　　这位圣灵是主动的在历史的动性过程里面参与了工作，感孕了马利亚，把耶稣基督带到人间的时候，这位把耶稣基督生下来的马利亚，是受圣灵的感孕生了耶稣基督。这样的圣灵，在活动性的行动在运作的时候，就显明了神把基督显明给人，基督也变成了特殊启示的最高峰。后来当圣经继续把这些恩典，再施行在人生命中间的时候，人就觉悟了--[啊！这是神的爱，这是神的救恩，这是福音的大能。]他们就被重生。这个活动的圣灵继续主动在整个世界里面做了重生的工作，这样，福音就产生果效。圣灵与整个启示，圣灵与整个工作，有这样的关系。所以希伯来书说：[不要亵慢施恩的灵。]

　　我把这三位格这一方面的工作和本性稍微提出来以后，现在把圣父、圣子、圣灵这三个位格做一比较。

　　相异的着重位格

　　圣父在永恒的本位中间，定了万有的美意，及一切的基础；圣子在上帝永恒的旨意里面，做了顺从的榜样，也在历史中间成为道成肉身的基督；圣灵在神的计划中间，作了主运动行的活动者，参与了各样神的事工，而且这些恩典施行在他所要救赎的人身上。父在永恒的本位里面的定义，子在整个救赎工作中间的成全，灵在施行救赎的工作中间，活动施恩，所以圣灵是施恩的灵。

　　在创造的工作上，在救赎的工作上，在记录的工作上，三个位格都有份，但他们都有不同的着重工作。圣父是[创造]的着重位格。这不是说，圣父在救赎与启示的工作上没份，乃是说他在整个工作里面，着重于成为被成为创造者，如同使徒信经所讲：[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这也不是说基督在创造在工作上和启示的工作上没份，乃是说他在救赎的工作上，是着重位格。照样，圣灵不是在创造上和救赎上没份，而是说他在着重位格，是在启示这件事上。我们怎么了解[着重位格]的定义呢？

　　例如：我是我孩子的爸爸，我太太是孩子的妈妈，这还不够清楚，更清楚的应该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是我太太的孩子。亚伯拉罕生以撒，这是对的，但若说撒拉生以撒，也是对的，而且是更对，圣经中记载亚伯拉罕生以撒，表示他是父系的，从父系的源头而言，他是父亲，但是着重位格是撒位。我不能说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太太生的我没份，如果我没有份才奇怪呢，但着重位格是太太。

　　照样，创造的着重位格是圣父，救赎的着重位格是圣子，启示的着重位格是圣灵。在救赎的工作上，圣父是预备的，圣子是成全的，圣灵是施行的。所以圣灵被称为施恩的灵，或是恩典的根本、源头，他把恩典施下来。为这个缘故，凡是拒绝了圣灵所施行的恩典的，就是说赦罪之恩不能在他的身上运行，因为赦罪之恩不能在他的身上运行，他的罪就不能得赦免；而不能得赦免的，就进不到永恒里面，叫做亵渎圣灵的永远不得赦罪。就从[施恩的灵]这个角度，去看到了整个的人与永恒的命运的关系。

　　二. 圣灵与福音

　　（一）神的启示，人的回应

　　现在从启示这一方面来看福音的几个层面。

　　神的启示普遍临到世人，是因为他愿意人明白神开恩、显明，就是因为他愿意人明白，所以[启示]是出于上帝的主动恩典，如哥林多前书第二章所说的。而启示广泛的说，普遍赐给全世界的人，所以每一个人都可以从宇宙的创造天体的运行，万有的秩序，及一切被造之物，看见上帝的荣耀，甚至使他们无可推诿。在罗马书第一章提到：虽是眼不能见--上帝是不能看见的，但藉着被造之物--外界的，藉着里面的声音--内界的，使我们无可推诿。在这里看见了神的启示也给人两方面的反应；对内和对外的反应。

　　对外的反应就是看见井然有序的大自然，人应当把荣耀归于上帝；对里面的启示的反应，就是看见了说话的良心，和直觉对神的印证。这是最基本的真理，我们不能压制。罗马书一章十八节说：[上帝的愤怒从天上显明在一切不虔不义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义，阻挡真理的人。]这节圣经[阻挡]一词，希腊文原来的意思是说压制真理。到底人压制了什么真理？人压制了内里的启示，这整个普遍的启示临到世人的时候，却有一个很中心的启示留下来了，这个中心的启示就是重要的启示--耶稣基督的福音。这个福音是最奥秘的奥秘，这个福音是历世历代隐藏奥秘的核心：他要把他的独生子牺牲，把他的儿子赐下来，透过他的死与复活，使人可以与他和好，敌我的关系变成父子的关系，而这个中心点，叫做特殊的启示，这和普遍的启示。有一些本质上的差异，普遍的启示是透过创造行动就可看出来，这又叫天然的启示；而特殊的启示，是透过超自然的行动，或者是神自己个别在历史的位格性的参与而显明出来，又叫作超自然启示。

　　我们说神为了要人们明白他的启示，就把人创造成一个能够明白启示的个体，这就是人与动物本质差异上最重要的一点。这比亚里斯多德的：[理性]是把人与动物分开的主要原因，看得更深一层。亚里斯多德的哲学说人为什么不是动物，动物为什么不是人，是因为人有[理性]，所以人与动物就分开了。这样的哲学是很伟大的哲学，但在神的光照之下，还算肤浅。人之所以为人，与动物不同的地方，因为人在存在的相对性中间，他能对神的启示产生反应。这不单单是理性的工作，这已是灵的直觉去回应神的启示。

　　里面人的反应[主啊！你为什么这么说？]这种反应是超过理性的。因为理性很可能只在分析比人更低的自然界，产生的是自然科学的了解，而这里所提到的对神，对创造主的反应，就是超过对自然的了解，另一个领域里面的领悟，是十分高深的。所以我们现在去看人到底被造时是怎样被造的，以致于有这种反应的可能，而这种反应到底与福音产生怎样的关系，这就愈讲愈多，愈讲愈深。

　　（二） 正确观念来自认识神

　　很奇妙，我相信有一天如果懂得神学的意义，你会一生一世爱神学。我一和神学发生关系，结了不解缘，就愈想愈爱、愈爱愈深，我就莫名其妙那些人怎么可以反对神学而做主工的，到底犯了什么毛病。神学就是认识神，就是这么简单。圣经没有告诉你努力传福音，不必认识神。圣经告诉我们：务要认识耶和华。你认识到神与整个创造界、你与神、神与你，神与万事一切的关系，那个[认识]使你产生正确的神观、人观、世界观，产生了正确的历史观，价值观，哲学观，政治观，一切的观念都正确了，你顶天立地做人的时候，非常站立得稳，而且方向是很清楚的。

　　既然神按着自己的形象造人，所以人的存在在神面前不是互存而是对存；人的存在在神面前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正像你的小孩（可能你还没结婚）十二岁的时候，发咒起誓，用天大的声音说：我立志不结婚。三年后就胡思乱想了，懊悔当年讲那句话。为什么呢？因为他还没有发现他里面有一个性的相对性。他十一、二岁的时候表示，我就可以这样的独存，等到十五、六岁发现不对，不对存就不对；而对存之对是另外一个，另外一个和这一个相对，以后变成一对才对。这个[对存]就使他的存在产生一个关系，而那个关系是生命很重要的一个本质。照样，当一个人还没有觉悟到他需要上帝的时候，他的对存性还是模糊的，但当一个人发现他活着不能没有上帝的时候，他才知道他是在被造的相对性里面。

　　（三） 启示对象是人

　　神普遍启示的对象是人，要人明白他的权能、他的存在、他的永恒性；而神的特殊启示对象也是人，神要救赎人，藉着福音回到他的面前，成为他的儿女。

　　当神的普遍启示临到人的时候，人就会有反应，而这个能反应的人，是因里面有刚才所提的相对性，所以会反应。原来人被造在两界中间，第一界是向上的，第二界是向下的。向下的一界叫做自然界，向上的一界叫做超自然的形上界，这意即人不单单像动物一样有属物质、属土地这方面的供应就可以满足他整个生命的存在。不是，那样的人与动物就没什么差别，可以成为进化论的结果，但是人绝对不是如此，连进化论的大师，也不得不承认，理性与良知绝对不是进化的结果。

　　所以人的构造里面，有属物质的与非自然的成份，这种成份的存在，乃是因为神把人造在另一界中间，就是与神的相对界。就因为这一界的存在，所以我们做人感到很困难。为这缘故，我们除了物资以外，我们还要文明。我不知道怎么把[物质][文明]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因为物质不大文明，文明是超物质的。

　　这种人的构造成份，可以做一个图解加注、绘图，然后去看人的层次是怎样的结构。人如果是照神的形象造的，那么所谓的[形象]当然是指[灵]的，因为神没有物质的成份。神是灵，所以神的灵是怎样的灵，神的灵有怎样的本性，从那里就可以了解上帝的形象，有人在生命中间怎样反映出来。

　　我就不相信福音只是单单拯救人的一部份而已，我真正知道福音是要把整个人带回到神创造人的计划中，而且更超越的把那更高的部份，藉着基督赐给人。这样，在亚当里失去的，等于在基督里得回来的，我们只是回到伊甸园中就算了，如果在亚当里失去的，与在基督里得回来的是相等的，那就造成一个事实--恩典不超过过犯。但事实上，我们强调的是在基督里得到的，是超过在亚当里所失去的。所以福音不单单是我们想像中的那样狭窄。

　　三. 文化、宗教与福音

　　神藉着自然的启示，把神的智慧、神的创造、神永恒的神性和能力向人显明出来。那么在图解中人的比较下面的部份就是社会生活；人的上面部份是人的道德、良心、灵性的生活。所以比较下面的这部份对上帝的启示产生反应的时候，就变成了整个历史中间一个结晶的东西，叫做[文化]；比较上面的这个部份，对上帝的普遍启示产生反应的时候，就变成了历史中间一个不能磨减、非常具有影响性的一种特质，而这个特质是科学所没有办法完全了解的，叫做[宗教]。

　　1、 文化、宗教的产生：现在我把它翻译成两句话：[人对普遍启示的外在反应产生了文化，人对普遍启示的内在反应产生了宗教。]而人为什么有外在反应，又为什么有内在反应？是因为人被造在对内、对外两种神启示的反应可能里面。我们的外在生活需要与社会调和，需要与人际之间产生关系，需要产生价值观及活动的基础；我们的思想型态、意志、行为，及生活习惯、服饰、艺术的表达，需要有一些价值观的肯定，和模式的规划，这些规则乃产生了文化的外在生活。但是，我们里面对永恒的追求，对道德的责任，对自我的肯定和我这个人灵魂的所在，这些东西产生的反应，就变成了宗教的范围。

　　在某一些层次里面，宗教与文化相互阻隔；在某一些层次中，宗教与文化相互渗透，相互发生一种比较模糊而不分界的共用范围；但在某一些的层次中间，文化与宗教完完全全没有关系。所以，这个共通界，导致一些自以为有智慧的人可以只走文化道路而不必宗教，或只走宗教道路而不必文化的人，把整个宗教文化化，或者另有些人把文化宗教化，也是因为这两界有些共通基点的原因。

　　为什么说宗教是人对神的普遍启示的内在反应？因为神造人的时候，放在人内心里面一个宗教性，人被造的时候，神放在人外面一个文化性。是人之所以为人，因为人有文化性；人之所以为人，因为人有宗教性。

　　2、 文化是外在反应：简单而言，文化是整个生活中思想与行为的价值表现。我这样想，以后我归纳，结晶了我的思想型态、意义型态中间的那个价值观，使我肯定可以继续这样想下去，我的文化就在这种价值观的肯定范围之下，继续走了已有了方向的路线。我这样做，我这样行，我这样说，我这样的习惯，是在这个文化里面被肯定，有价值观的知识。所以我的思想，我的行为，也被肯定在这个方向里面。这样，每一个文化，都有其固定的一些形式；每个文化，都有她的思想型态，和她行动价值观的肯定。然后在那种被肯定的方向中间，继续表现和发展生活的细节，于是产生了文化活动；戏剧、诗歌、艺术、绘画、文学、服装、风俗、习惯、传统，所有的东西归纳起来，就在这个范围里面。

　　3、宗教是内在反应：但是，提到内在东西的时候，宗教性就比文化性更深一层的提到了关于永恒的盼望、永恒的福乐，对永恒福乐所当有的人生责任、对神的道德等这些问题。所以宗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物，这也就是为什么社会的文化改变、政体的改革，也没有办法消减文化、宗教的根本原因。

　　4、 福音与文化、宗教的关系：神造了人，把人造成有宗教性、有文化性。那么我要问，福音与宗教有关系吗？与文化有关系吗？福音如果是上帝道德核心的话，上帝的道德是超文化的？或是低文化的？或是并行于文化的？或是启发文化的？或是文化的一部份？或是文化的本质？福音在文化之外或是在文化之内？福音可以算是宗教之一吗？如果福音算是宗教里面的一个，是不是宗教里面的一条路叫福音呢？或者福音不在宗教的范围之内，如果不在宗教的范围内，福音是不是宗教？如果不是宗教，福音是什么？

　　有时候，福音派的人模模糊糊的闪过这些东西，没有好好去归纳，就这样下去。与宗教人士在一起，格格不入；在文化中间也不大像；在教会里面，看非福音派的也不太顺眼，如果发现在宗教或教会里面，宗教形式多于福音的意义，就感到坐立不安；但若离开教会，使福音与教会脱节也感不对，因耶稣基督来建立教会，所以应当在教会里面。在教会里看到没有福音的时候，又很不甘愿；如果整天只讲福音的话，又不大像教会……，福音、文化、宗教三者应如何调适？

　　有一些教会是每个礼拜呼召人接受耶稣基督的，我非尊敬这种福音心志，但是不明白怎么每一篇道理都会提到了[接受耶稣]呢？怎么关联的？这种技巧是非常高明的。我有一次听计志文牧师讲道，在布道会中他讲奉献、讲爱主、讲热心，时间已过廿分钟还没有结果，我不知他最后要怎么呼召人接受主？这时他突然用一句话转过来了，我佩服的不得了，到现在我还不敢那样学--[要奉献、要爱主、要热心……，但你还没有得救，你怎么爱主？现在要不要信耶稣？]--一句话就转过来了。

　　保罗是为福音所差遣，而做外邦人的使徒，他说：[向犹太人，我就做犹太人，为要得犹太人。向律法以下的人，我虽不在律法以下，还是作律法以下的人--]又说：[凡是我所行的，都是为福音的缘故，为要与人同得这福音的好处。]所以当他到雅典去的时候，在文化与宗教中间，高举的是复活的耶稣。保罗在文化与宗教的人群中间，提出了比这两个更中心、更重要、更高超的是福音性对人的要求。

　　当人对上帝普遍启示的反应，产生了宗教与文化的时候，人以为自己已经满足了神的要求；而神的要求，只有在福音里才得着满足，因为神的公义在福音里被成全。这个是没有办法用宗教或文化代替的。所以保罗说：犹太人是求神迹--宗教性的；希利尼人是求智慧--文化性的；我们却是传钉十架的耶稣--福音性。而对福音的反应，神是要求信仰--因信称义， 是超越文化、也超越宗教的。

　　今天我们在福音的工作上建立信仰。为什么医病的聚会千万人来，听道的聚会很少人来？--人不要信仰，人要好奇，人要领受恩典。也许有人说看到神迹，他就信了，不是也达到信仰的地步？圣经中记载，施洗约翰一件神迹都没有行过，但是他为那光做见证，使人因他可以信。我相信神迹，也相信神的智慧、神的全能，我更相信，只有把信仰建立在福音有真理上，才能使人称义。那是坚固的根基，是因道产生信的原则，是神的心意。

　　第二讲 ；由于信以致于信

　　经 文

　　1、 罗马书一章16-17节：

　　我不以福音为耻。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先是犹太人，后是希利尼人。因为上帝的义，正在这福音上显明出来。这义是本于信，以致于信。如经上所记；[义人必因信得生]。

　　2、 彼得前书一章9-12节：

　　并且得着你们信心的果效，就是灵魂的救恩。论到这救恩，那预先说你们要得恩典的众先知，早已详细的寻求考察。就是考察在他们心里基督的灵，预先证明基督受苦难，后来得荣耀，是指着什么时候，并怎样的时候。他们得了启示，知道他们所传讲的一切事，不是为自己，乃是为你们。那靠着从天上差来的圣灵，传福音给你们的人，现在将这些事报给你们。天使也愿意详细察看这些事。

　　一.[信]是圣灵主动的参与

　　传福音的人，要靠着天上差来的圣灵传福音，传的时候，是传先知早已经讲明的福音。而先知所讲的福音，是事先经过详细寻求考察才讲出来的。他们考察什么呢？考察的是在他们心中基督的灵对基督所作的见证，考察的结果正像天使详细考察所得到的相同的结论。所以，这一些先知们预言了在基督里面的福音，以后使徒们经历也传扬这些福音，天上的天使就为那些承受福音和救恩的人效力。因此看见圣灵以动性、主体性的动能参与了这些工作。

　　在永恒的旨意中，圣父预备了；在历史中，圣子成全了；在传福音的运动过程中，圣灵参与了。不但在旧约，先启示使先知们预先知道；在新约中，也同作见证的圣灵降临在使徒身上，使他们有能力把福音传开，在信徒心中建立信心，使人可以因圣灵的见证，对基督产生纯正的信仰，然后圣灵印证这些人所领受的福音是真的。

　　这位圣灵是主动性参与，也是以动性工作的，所以[那些藉圣灵传福音给你们的人]这句话给我一生很大的提示。没有一次传福音的工作，可以不靠圣灵而做，可以不靠圣灵去争战，或可以在圣灵不同见证时，而达到果效。所以耶稣说：[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作我的见证。]这是圣灵的参与中，所给我们的力量，何等的重要。

　　（一）[信]应不以福音为耻

　　罗马书第一章，保罗所讲的；我不以福音为耻。若单以传福音者的心志的角度来看这段圣经，你会得到非常伟大的感动，在你内心会更正许多错误的观念。保罗在这里所提到的是当时人对福音的反应，与他对福音的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第一世纪在罗马帝国的政体和法律制度之下，传福音是一件令人感到羞耻的事，但保罗的反应就是不一样。人对神的反应如何，就决定这个人在神面前有多大被使用的可能，而这反应是根据于神的恩典在他身上的效能产生的果效，而恩典实行的时候，他却站在不拦挡的地步，才能达到。

　　继续思想这句话；我不以福音为耻。当保罗在讲这句话的时候，是把正常对神应有的反应提出来了。人对神的启示能产生反应，这是人与动物不同的地方。原来神的启示是存在的，有给他们，他们就不可能产生反应。但神造人的时候，把领受启示的可能性放在人里面，再把启示赐下给人，而当一个人对神的启示毫无反应，这个人是不是像[人]，你可以想一想。他就不太像[样]，中国人对[不太像样]这句话，是合乎圣经的，因为圣经中我们照神的形像造的，那个你不像样，就没有神的形像在里面，或是不像上帝形像的那个样子。人对神应当有正确的、照神标准的要求，而有合理正确的反应，这一个反应就使他的灵性、位份、关系清楚了。

　　1、福音的价值观：[我不以福音为耻]，这句话我们背得很熟，熟到忘记其重要性在那里。就如我们对不大熟的人，很容易想起他的面孔；对特别爱的人，越想越忘记他长什么样子，那么这节圣经告诉我们什么？保罗清楚地认定了福音的价值观，对此价值观的肯定，超过个人的利害关系，上人受到怎样的批判，已经置之度外，这也一种生命价值观的回应。保罗在这里给我们清楚看见，人对[福音]是感到羞耻；而他因肯定了这个价值，所以就不感到羞耻，即使被人与福音看作同样是羞耻的，他也不在乎。为什么呢？因为这福音的价值，是保罗先肯定了，至于别人跟得上，跟不上，是别人的事情，人的生命不在乎家道贫富--这是耶稣对人灵魂的价值观的一个衡量。人的生命也不在乎人的毁誉，人对我赞同，高举，批判或是拒绝，那是小的事情。人的生命更不在乎日子的长短，而耶稣基督在世界上的时候，以贫穷者，短命者，受批判者的身分，肯定了生命的本身不在乎那些次要的，外来的因素。而保罗在基督的福音里面，已经看见了福音的主的生命，也看到了他投入福音的工作，配得在这样的价值观里面认同。所以他说：[我不以福音为耻。]

　　2、 福音是神的大能：[不以福音为耻]的价值观的肯定，根据[这福音本是上帝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人]。这句话就把福音在各项关系中的特殊身份提出来，换句话说，宗教与文化不能做到的，正是福音所做到的；而人在宗教、文化中找不到的，就可以在福音中找到。而在福音里面找到的这种东西，保罗发现，这是神荣耀的作为，不应当成为让人感到羞耻的原因。

　　[我不以福音为耻，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今天我们在[能]这字上就下去了。我们有没有彰显，经历这能力？到底在福音的能力中看到了什么？今天许多教会在福音的能力里面，看不到福音改变，拯救，重生的能力，就盼望从别的地方做一些代替福音能力的能力；医病的能力绝不是福音的能力。医病的能力更基本、更重要，谁说有一些其它的东西加起来，才叫全备的福音？

　　今天我们不能以现象来定圣经，不能以外表来放弃原则。福音不是社会行动，不是外在的东西代替内在的本质。福音是什么？是上帝的大能，是不是要包括身体不生病才叫福音？保罗对主祷告过好多次：主啊！把我那根刺拔掉。主对保罗说：你祷告很多次，我知道。但我的恩典够你用。难道保罗必须把那根刺拔掉，才叫领受全备的福音？不，保罗已领受了福音，而这福音已足够他一切的须用。虽然如此，他可以祷告神其它的恩赐中，继续向他显明他的能力，但是福音的本身就是福音，不须其它的东西加上才叫完备。这福音的大能，不需要其它的恩赐来代替，这福音的大能，是怎样的一种能力，我盼望大家好好的去思想。

　　3、 福音的救赎性：神的能力就在福音里面，这个福音靠着大能传给你们，要拯救一切相信他的人。这样，福音的重点在那里？--救赎性，福音的重点在此。要拯救谁？拯救那些相信的人。而这些信的人是怎样信的呢？在罗书一章17节可以看到一个重要的原则：义人必因信得生。这里提到有几个重要的字，每一个字都把一个特别的本质提出来：能力、拯救、相信、义人、因信得生，这些字的意义，关系都可以好好的发挥。

　　保罗所提的这上帝的[义]，是藉着信以致于信，由于信以致于信。如果把这个[义]，做一个很清楚的解释。义这个字，不是英文里面的truth，而是righteousness,即不是真理的义，乃是仁义的义，是属于法律性的名词。

　　这种法律性的名词，是罗马人非常熟悉的一件事情，因罗马人非常重视律法与法庭上的宣判，和在法庭的中间，一种认定法律的价值。当一个人被称[义]时，就表示法官宣判这个人是对的，律法没办法在他生命中定罪。称义即是在律法则面前被肯定是[正]的地位、被尊为义、被宣称是无罪的，没有任何一个法律可以再来限制你、定你罪，或是任何的刑罚。

　　（二）义人必因信得生

　　保罗先提到[义人必因信得生]，另外又提到上帝的义，这是什么意思呢？在哥林多前书一章30节提到：[上帝使基督成为我们的公义。]所以基督是那义者，又是使我们成为义的那一位，而且基督又成为我们的义，所以[义]的意思就是[在基督里]。

　　在亚当里是罪的地位，在基督里是义的地位。在亚当里治理我们全身的原则及能力，是罪的原则及能力；在基督里治理我们生命的原则及能力，是义的原则与能力。罪与义，就是在两个不同的国度里，治理的不同原则，在这世界的国度中间，全世界的人都卧在那恶者的手下，这又旧又破烂的世界，以罪为治理世界的原则；而称义的人，盼望新天新地降临，有义居住在其中。

　　1、两个国度：撒但以罪为治理原则，罪就藉着死作了王；而基督以主为治理原则，所以义就藉着耶稣基督在我们生命中发动。这样，基督里与亚当里两个不同的国度，以两个不同的人作代表，给我们看到两个不同的治理原则。一个以罪治国，撒但的国度。这世界的王弄瞎了人的心眼，使人抵挡上帝，违背上帝的律法，这样在神的面前有神正义的律法在罪恶中间判断人；但是称义却刚好相反，耶稣基督代替人承受罪，当受的刑罚，把人从罪的地步中拯救出来。称义于是包含了两方面的行动；第一方面是[算我们没有罪；第二方面是把基督成全的义加在我们身上。

　　2、义的意思 [罪]这个字在希腊文中的字义是[不中目的]的意思。[义]在中国的古思想则是合宜的意思，不会造成[过与不及]。我们批判或论断一个人不像样，不合宜的时候，我们会用两句话来表达：这个人太过份，这个人太不够，也就是不恰到好处。其实当被人指责太过份时，应该问过那一[份]？被人批评为不像样时，应该问像那一[样]？这是很难回答的事。在冥冥的普遍启示中，已有某一种标准，这样准正是人所谓的[理想]。所以当上帝说他称人为义的时候，应从罪的相对性来看这[义]的意思；第一样；就是达到了标准。而这个达到了标准就是基督替我们成全了神的要求，也就是在基督的标准里。第二样：义人因信得生，这个义人是地位上的也是生活上的义。地位的义是因为基督的原故，神在基督里看他是义人；在生活的义是因为他不但领受基督的生命，而且效法基督的生活，这样基督的义就在他身上。

　　二.由于信以致于信

　　接下来我们思想什么是[由于信以致于信]。这个大题目我不大敢碰，但这大题目曾经使我的头脑充满了许多需要问的问题，需要连系各种关系，在这些各种关系中找到非常有关系我们信仰的事，所以我花了很多时间思想[由于信以致于信]。在罗马书一章18节提到[阻挡真理的人]，[阴挡]在希腊文是压制真理的意思，即压制了神藉着普遍启示向人所说的话。上帝的启示普遍地临到世人，比较特别预定的说，是临到了某些人，这一些领受了特殊的启示，范围较普遍启示狭窄。那些特别蒙拣选，领受特殊启示的人，有些将特殊启示记录下来，变成了圣经，这是文字的道：而上帝又藉着耶稣基督，把这特殊启示带到最高峰，也就是神自己在肉身显现，这是敬虔最高的奥秘，也是肉身的道。文字及肉身的道，是神要启示人最高峰的特殊范围，高过普遍的启示。在普遍启示中，看到了创造主；在特殊的启示中，看到了救赎主。

　　文化是人对普遍启示的反应，人的整个社会层次可分为二：一是看得见的范围，一是看不见的范围。看得见范围中的是生活，看不见范围的是生命。一是属物质性的，一是属灵性的。属物质性的这方面，是因为人是在尘土中间被造的；属物质性的这方面，是因为人有神的形像。因此人在这两个范围内，反应了神的普遍启示，就在生活界中产生了我们所须要的精神、影响、精神指挥、精神支配肉体的生活型式及状态，这就叫文化。心灵中对更深一层、更超历史、超时间所须要的生活，而这方面的是宗教。宗教和文化向神回应了，而这种回应是在神的普遍启示里。为此原故，从某个角度来看，基督教不应该轻看其它的宗教和文化，虽然他们的许多结论，与我们福音所领受的启示，在原则和内容上不一样，但是他们的宗教性和文化性，是神所给予的，所以不应轻视。

　　1、 文化、宗教使命：神给人有文化的使命吗？有；神给人有宗教的使命吗？有。在文化的使命中，神说：我要派人治理这地，又说：我要他修理、看守这园子。在管理的方面，表示人有超越自然的治理能力、有治理的权柄，所以人应当修理看守，去耕耘（cultivate），也就是文化。

　　而宗教中，神在使徒行传十七章26、27节说：[他从一本造出万族的人，住在全地上，并且预先定准他们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要叫他们寻求上帝，或者可以揣摩而得。]神给人文化的使命，也给人宗教的使命。是不是人有能力寻找上帝呢？在罗马书第三章你才找到真正的答案，自从罪产生后，这件事已经相当模糊，甚至神说连一个义人也没有。

　　在文化与宗教使命下所有所谓的文化成就和宗教成就中间，这以前已经先有一件事定夺了一切的成就，是与神的标准有相当距离，那即是[原罪]的问题。原罪是如何看法？原罪不是像奥古斯汀所说的，藉着性行为带出来的，而是照着亚当代表性的地位来看。所以罪由一人临到了众人，就是在亚当里面凡是被造成为人的人，都与亚当一同被称为罪人，因为亚当是人类的代表。虽然如此，我们看见神的形像并没有丢失，只是隔离了源头，而未丢失其存在。所以与神的本体隔绝以后，形像还存在、样式还存在，人还有神的形像与样式，但是已经被玷污了，爱亏损了，被弯曲而不完整了，为这原故，无论文化有多少成就，无论宗教有多高的灵性，都与神的标准相距太远。不但如此，在文化与宗教中间，最大的冒犯与罪恶，就是把犯罪之后的成就绝对化与神同等，而当人用自己的成就作为出发点，去批判神的特殊启示时，就形成了不可避免的排他性，越是绝对化的结果就产生绝对性的排他。所以在文化及宗教中受过最高的成就而自以为义的人，就以这些义代替了上帝的义，并且抗拒上帝的义，因此在上帝的面前为[不义]。

　　2、 基督成为我们的义：你把福音传给没有文化、宗教，或是比较低文化及宗教的的人时候，你会发现他们比较容易接受福音。如果你把福音传给比较高文化和宗教的地区，发现他们比较难接受福音。所以许多基督徒，没有看见这文化与宗教使命的时候，他们就认为在宗教与文化里面的都是魔鬼。所有的宗教都讲成魔鬼，所有的文化都是魔鬼的工作，这不是基督教的看法。不过我们看见在文化和宗教中间，人可以把犯罪之后的果效绝对化，这种结果就使人代替了上帝的义而自以为义。人的自以为义，就是人的罪中间所能彰显出来最难救药的地步，因此耶稣说：你们的义若不超过法利赛人的义，绝对不能进天国。为什么？耶稣又说：我来不是召义人，乃是要召罪人。召罪人做什么？使他们悔改、得救、称义。称义的义，不是自以为义的义，乃是神的义，因此耶稣说我来不是召义人，这个[义人]实际上就是在讽刺法利赛人的自以为义。

　　基督成为我们的义，那么[本于信以致于信]到底在讲什么？现在要从几个方面来思想这个伟大的经节，她所隐藏的关系和层次，在新旧约圣经里面都有，但直接表达出来这句话，全本圣经只有一次，就是罗马书一章17节：[本于信以致于信]（from faith to faith）。[本于信以致于信]所包含的真理，到底有多广呢？

　　（一） 由护教的原理来看

　　[本于信以致于信]包涵了很重要的信仰原理。换句话说，没有一个人可以用别的基础代替[信]的基础，去达到纯正的信仰，亦即信仰是建立在信的基础上，不是在其它的事情上。所谓其它的事情，是指在哲学的历史、知识论探讨，以及识认盼望与信仰建立起统一性的关系中，我们看到人以怀疑、理性、经验、证据为出发点，盼望达到信仰，而这些人在这句话中完全打消，淘汰了。从犯罪的理性产生出的前题有：

　　1、先信而后看见：今天我们向人传福音时，常听到一些话：[你给我看见，我就相信]，这些人正提供他们信仰的护教学原理：From vision to Faith,这是罪人所提出的前题，他是假设如果看见了就会相信，但这种前题已经犯了圣经上的两个错误：一、是许多人看见了没有信；二、不是看见了才信，是信了才看见。

　　这两个错误是从那里看出来的？

　　第一：圣经中只有一次一个死人提出一个传福音有果效的定律，那就是路加十六章，财主说：如果拉撒路复活从传福音是一定比较有效，因为死人复活的神迹出现，一定会有很多人相信--死人提供传福音的策略只有这一次。亚伯拉罕却回答他：不是的，他们有摩西的律法，而如果他们不听从，就是死人复活，他们也不会悔改--这是天上的策略。我们不要忘记，谈布道策略时，也有从地狱来的策略，当天上策略与地狱策略一对立的时候，就是今天教会要好好省察我们如何传福音的时候。我们一定要藉着神迹奇事产生信仰吗？这不是圣经的原则，但圣经确实有神迹奇事。圣经的原则是：信道是由听道来的。信道不是从看神迹来的或是经历什么东西来的，当信仰建立在真理上时，那才是真正的信心。

　　第二：在约翰福音十一章，马大说：我知道在末日复活的时候，他必复活。耶稣却说：你若能信，就必看见上帝的荣耀（From faith to see）。这就是先信而后看见的原则。这是很重要的圣经原则，今天在基督教中有许多为主大发热心的人，没有抓住这些原则，而以现象代替了原则。

　　2、先信而后明白：当我们传福音时，另外一种罪人所产生的前提就是：[如果我想通了，我就信。]这是从理性到信仰，而圣经的原则是[本于信以致于信]。当奥古斯汀在他钻研许多当时最重要的哲学思潮以后：新柏拉图主义、斯多亚主义、伊比鸠鲁主义、怀疑主义，这些思想把他搞乱以后，一天他从圣经得到一个答案，在七十士译本的以赛亚书中说：你若不信就不能知道，你若不信就不能明白。所以这节圣经成为他一生中信仰的最大转捩点，因此他提出[我信，我才能明白；我明白，因为我要信]。这样，从信与知的关系中建立起来，他知道信仰还是以信为出发点。

　　3、神超越人之验证：从犯罪的理性产生出第三种前提就是：[如果你能证明出来，我就相信。]这是罪人的要求，如果上帝是用我们这两个向前不向后的眼睛看得见的话，上帝就只在前不在后，也就不是无所在不在；如果上帝是用我们这有限的理性可以想得通的话，上帝就可以装在头脑里，这样的上帝太小了。那超越了经验、智能、证据、眼见的上帝，才是真正的上帝。

　　而这样的上帝是如何使人产生对他的信呢？是由于信以致于信，也就是神藉着道把信的种子放在人里面时，人就开始有了信仰的可能。要对普遍火热、殷勤的传福音工作者，谈到这样严肃重要的原则时，可能对他们是一个负担，甚至好像会阻止他们火热传福音。虽然如此，我还是不惜先有这样的一个过程，使他们明白之后，就扎稳基础，照圣经的原则传福音，从[道]建立信仰。

　　（二） 从人类与人类的代表之关系来看

　　[本于信以致于信]的第一个信是怎样的信？第二个信是怎样的信？两个信之间又有怎样的关系？许多解经家用罗马书三章说：因信加给一切相信的人。所以那些相信会得救的人，这些人因[相信]就得救了--你相信只要[信]就会得救的；对[只要信就会得救]有信心的人就得救了。所以就是信了[因信得救]的道理，这即是由于信以致于信。这是伟大的看见，因为圣经真的是这样讲，但我相信有更深的意义在这伟大的圣经节中。

　　所以更进一层我们看到人类只有两个代表，在神面前只有两个存在：一是在亚当里面的存在，一是在基督里的存在，如果亚当和基督的生命，怎样生活在神面前代表人的原则上，是一个严格的比较，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1、亚当、基督与我们的关系：

　　亚当与我们的关系是因着罪以致有罪（From sin to sin ），耶稣与我们的关系是因着信以致于信。在亚当的生命中，整个的记号就是：背逆的，悔约的，抵挡，背叛，抗拒上帝的；而耶稣基督做人的时候，在神面前所做的代表，彰显出最高的美德就是：顺服。这样，在亚当的背逆中间，所有的人都成了背逆之子；在基督的顺服之中，我们都成了顺命之子。

　　在背逆之中所要彰显的就是[不信]，在顺命中所要彰显的就是[信]。全过程叫做灵性、顺从、奉献。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人的自由归在神的主权之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教会不喜欢用这些重要的名称，而喜欢用[摆出来]，因此有些人就摇摇摆摆的走出来。

　　当所有的文化、宗教尚未产生最后的结论而绝对化之前，人都在探索之中运用了自由。当他们用绝对化的过程，把这些结论定来的时候，他们就在结论中扼杀了自由，也杀害了神的自由。有一次有所大学请我讲道，题目是[自由]，我说这很难讲，因为不能给自由下定义，一下定义就是死了，自由所以是自由，因为它是自由的。自由若有定义，就在定义中不自由。虽然人在探索真理的过程中用了自由，而在探讨过程中把非绝对化的东西绝对化后，又作了结论，这就扼杀了人的自由与神的自由。然而神绝对不在人的限制之下。

　　当一个人对主说：主啊，我顺服你，我愿意回到你面前。这个人就进到基督对父的顺服状态中。所以在希伯来书第五、八、九、十章，一连　下去都提一个真理；耶稣虽然是儿子，在世上以儿子的身份而不受造的身份成为人的代表时，他还是不能例外，藉着苦难学习顺从，以致于完全，那些重要的定律，没有例外。藉着苦难学习顺从，使得人由中性的善进到被肯定的完全里面--这是神的道路，不能讨价还价，有所妥协的。这条义的道路，使藉着基督的顺从，成了那些凡顺从他的人，永远得救的根源。

　　因信称义--是因为顺从的缘故，在基督的顺从里，领受了神藉着基督给人的义。基督的义，成了我的义，而我对上帝的顺从，透过基督对上帝的顺从，在基督的顺从里，神接纳我的顺从。这样，因信称义的人，在基督里领受了神在他里面向我彰显的义。

　　2、从信徒在基督里所过的生活来看

　　是以信作起点，也是以信作终点，这是整个生活在历史过程中的始与终。没有一个基督徒的信心是可以与灵性脱节，没有一个灵程不是以信心为出发点。我们是因信得救、因信罪得赦免、因信成为神的儿子、因信领受圣灵，也是因信称义、因信成圣、因信得着荣耀。而信心的起点，是基督放在我们里面的种子，这种子藉着不断成圣的过程，直到完全，都是基督为我们成全的。所以希伯来书的作者说：仰望那为我们信心[创始成终]的耶稣。

　　3、从信仰不断丰盛的结果来看

　　从信仰及对神真理的认识之间的层次，继续不断丰盛下去的彼此之间的关系来看，我们信，以及藉着信了解神所启示的真理的关系，还是[由于信以致于信]。　　以树的年轮为出发点，来解释这个过程：树木有一个开始，当它萌芽开始时，就一层层向外开扩出去；每一年它增加一轮，这一轮就使它扩大子，也就是它增长了，如此增长下去的时候，进到完全增长的地步。在这个完全增长的过程中间，正像信仰与知识的过程，以信作出发点。当你信的时候，就多明白神的启示；当你多明白神的启示时，你的知识就加添；你的知识加添的时候，信仰更扩大；你的信仰更扩大时，看见神知识的道就更丰富。你对神的知识更丰富时，你就进到更大的信仰中间，这样，信与知不断地丰盛发展下去，到最后神成全了基督给你的信心，你这在信心的成全中与神相见。

　　4、 从两种反应之间信仰的关系来看

　　从对普遍启示所产生的反应与对特殊启示再产生的反应，两种反应之间信仰的关系来看，在罗马书一章18节讲到[原来上帝的忿怒，从天上显明在一切不虔不义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义阻挡真理的人。]这里提到的[阻挡真理]就是指压制神普遍启示的声音。

　　而本于信以致于信，指的就是在这种启示中间，人怎样去反应它。从外在和内在的印证，神显明他的存在，他是全能者，他的永恒及他的创造之能的两个层次。从外面来的声音是造化之音，从里面来的声音是直觉之音，上帝的普遍启示，从这两个源头开始对人作见证，而这种见证可以建立人起初的信迟种[起初的信心]不必上帝给那一个人，那个人才能领受。这种起初的信心，在神的自然启示中就可以知道。在传统中间，许多人对加尔文主义或对信心从那里来，产生了很多冲突、困难，应该可以从这里得到一些亮光去光照。

　　如果普遍启示没有把这个真理放在人心里面，保罗就不必讲[压制真理]。换句话说，保罗在圣经的前提告诉我们：神已经将这个真理放在人心里在，人的里面已经有了这个起初的信心 。

　　一个不信上帝存在的人，不是不信上帝，而是相信上帝不存在，[不信上帝]与[上帝不存在]是不同的两件事。所以一个无神论者是信仰反面的人，因此他会用各样的方法去证明上帝不存在。而不存在的东西怎么需要证明呢？要证明[不存在]，先要假设一个需要证明的东西，来证明它不存在，而那个东西已经存在了。

　　当神把真理放在人心中，而人一直去压制。当人压制这种声音的时候，就使人不能从这个信的起点，进到可能领受的另外一个恩典当中，所以当那些领受特殊启示意义的人，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神藉着他们的顺从，没有压制，就带领他们进入更深对基督的信仰里面。

　　今日我们传福音给人，要清楚知圣经的这个原则--每一个人的内心，已经有某一些对神的知识，也有他给的某一些信心，而这种信心是对普遍启示一个应有的反应。当他们压制之后，如果我们和他们作朋友，应该帮助他们除去压制，领受这原有的见证，使他们可以很容易到上帝的福音里，即耶稣基督里面。

　　在文化的工作者中间，我盼望大家除去拦阻，减低压力，帮助人不压制真理，使他们预备通达的道路，比较容易受福音的光照。许多时候，福音不能传播，是因为人心有[盖子]在，怎么倒福音都流不进去。没有把盖子挪掉之前，无法使人丰盛，但拿掉盖了的人，可以使他不一直再贫穷下去。

　　5、从串连旧约与新约之间信仰真理的一致性来看

　　在旧约与新约中，都是透过对耶稣基督的信仰，才能得到上帝的喜悦。这不是说旧约可以和新约相比，律法与福音相等，不是。乃是在律法的时代，及律法的过程当中，旧约的那些人还是靠着在基督里的信仰，产生对神的信心。

　　保罗说：义人必因信得生。在这条漫长的道路上，我们建立的是信仰，储蓄的是罪人错误的前题，所要发明出来，向人显明出来的，是神行启示的原则与上帝的道所建立的信仰基础，这样，我们才能把信仰传开。

　　第三讲 ；圣灵的责备

　　经文

　　约翰福音十六章5-14节：现今我往差我来的父那里去，你们中间并没有人问我，你往那里去，只因我将这事告诉你们，你们就满心忧愁。然而我将真情告诉你们，我去是与你们有益的，我若不去，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我若去，就差他来。他既来了，就要叫世人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为罪，是因他们不信我；为义，是因这世界的王受了审判。我还有好些事要告诉你们，但你们现在担当不了。只等真理的圣灵来了，他要引导你们明白一切的真理。因为他不是凭自己说的，乃是把他所听见的都说出来，并要把将来的事告诉你们。他要荣耀我，因他要将受于我的，告诉你们。

　　我们要从这段经文中间思想，当福音传开的时候，圣灵做了什么？圣灵在福音在过程中间是非常重要的见证人，因为他来是为要荣耀耶稣基督，这是圣灵被赐下来的最大目的。

　　一 圣灵的见证

　　上帝把应许的灵赐下来，乃是要叫他的第二个位格藉着第三个位格的能力被彰显出。所以耶稣基督说：他（圣灵）来了，为要荣耀我，他要见证我。一个被圣灵充满的人，口口声声讲到自己被圣灵充满的经历，而没有讲到耶稣基督，这个人已经发生很大的错误；一个真正被圣灵充满的人，其结果乃是要他把荣耀的基督彰显出来。所以圣灵来了，是叫人可以看见这位曾经受过羞辱，受过苦难的基督，使他的荣耀彰显。

　　诚如在基督的受苦中间看见他的得胜，在基督的羞辱中间看见他的荣耀，在基督的软弱中间看见他的能力，在基督所受世界上不公平的待遇中间看见他是义者，在罪恶的世界中间看见他是圣者，这是一个已经接受圣灵的人很重要的见证。而一个人所作的见证不是为了这位圣者，义者而作出的见证，这个人还不能算真正见证耶稣基督。

　　使徒行传五章32节记载彼得传福音时，讲出一句话很重要的话语：[我们为这事作见证，上帝赐给顺从之人的圣灵也为这事作见证。]这里提到有两方面的见证：第一方而是人在作见证；第二方面圣灵也正在引证这个见证，圣灵是同证者。圣灵与那真心，忠心传福音的人一同见证一件事，那件事正是圣灵被差遣要作的事--荣耀耶稣基督。

　　1、 圣灵大能的运行：

　　我们为这件事作见证，这是什么事呢？就是使徒行

　　传五章30-31节所讲的[你们挂在木头上杀害的耶稣，我们祖宗的上帝已经叫他复活。上帝用右手将他高举，叫他作君王，作救主，将悔改的心，和赦罪的恩，赐给以色列人。]悔改的心是不是赦罪的恩的前奏？我若悔改，他就赦免；我若不悔改，他就不赦免？这里告诉我们连悔改的心也是恩典。保罗对那些背叛上帝的人说：我盼望上帝赐给他悔改的心；而彼得也说：以色列人会悔改，是因为上帝赐下悔改的心，与赦罪的恩给他们。而这个顺从的可能，是在[道]里面藉着圣灵大能的运行，产生正常化的意志功用。

　　2、 圣灵为真理作见证：

　　耶稣基督在约翰福音十六章说：我若不去，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圣灵是保惠师，他来的时候，就要叫人想起耶稣所讲的话，他要引导人进入真理，并要将未来的事告诉人们。但是其中有一句很重要的话，就是论到圣灵怎样使那些世界上的人，当他们信了以后，可以归到父神的这里来，而且可以明白真理。这些不信的人怎样领受圣灵的工作，和相信的人怎样经历圣灵的恩典，是不一样的。

　　他们要怎样领受圣灵的工作？是要藉着基督徒向他们传福音，经历圣灵在他们心中的工作，也就是当我们在传福音，做布道的工作时，圣灵也一同作见证。

　　当彼得为这事作见证，以色列人会把这些话听进去，是因为这个见证是他们很熟悉的事情，才发生不久，就是耶稣被钉十字架而复活的事情,这是关系整个以色列人的事情。彼得在那里讲道的时候，不是谈到以色列人的事情。彼得在那里讲道的时候，不是谈到以色列人有份于钉耶稣的那一部份，而是谈到神永恒计划里面，在现实历史活动过程中间，所经历的另外一部份：以色列人所做的是把基督钉在十字架上，上帝却叫他复活，人以为把耶稣结束了，上帝却叫他用死作为开始来成就救赎。

　　3、圣灵与人同作见证：

　　我们为这事作见证，这件事就是基督的死与复活，这却是人们讨厌、不喜欢的事。当我们不以福音为耻的作见证，这就是布道工作。而圣灵也为这件事作见证，圣灵是神，所以叫布道神学。如果布道工作没有神来印证，也没有神的真理、能力在里面、布道工作只是世界上的种宗教活动而已，但若人作见证，圣灵也作见证的时候，那么这种见证的力量就大得不得了。今日传福音的工作，最可怕的就是用尽各种的花样，说到口舌都干了，做到精神都疲累了，神却说：我没有差遣你，我不与你印证、不与你同工。其实神不需要与人同工，只有人与神同工。

　　在与圣灵同工的事上，有一个很重要的关键：顺从。使徒行传五章32节：[我们为这事作见证，上帝所赐给顺从之人的圣灵也作见证。]人作见证，是因为顺服上帝的命令；上帝就赐给顺服之人有圣灵在心里面，一同作见证。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段圣经，当我们顺从圣灵的工作时，圣灵在我们心中作见证。所以作见证者有圣灵同证；领受道者也有圣灵同证那道。

　　二 圣灵的工作

　　圣灵怎么工作？我们不要用果效来看本质，也不要用现象来定本质。虽然现象可以表达一些本质，但是假象的可能太多了，所以我们要回到本质的中间去。

　　当人把真理传出去的时候，圣灵的工作就在里面运行，圣灵要做的工作严格说起来：在神方面是高举第二位格；在人方面，就是要使第二个位格已经成全的救恩施行在人的身上，所以他叫做[施恩的灵]。

　　为什么第二个位格特别需要被高举？因为第二个位格曾经被人诬蔑、被人欺负、被人逼迫。耶稣曾经受羞辱、被毁谤、被攻击、被钉在十字架上，加上受不了公义的审判，所以第二个位格所受的冤屈，圣灵要把他恢复过来，使人看见他原是那位荣耀的上帝，第二个位格是荣耀的圣子。

　　（一） 从人方面看

　　他是要把第二个位格已经成全的救恩工作，施行在人的身上，成为对罪人施行的恩典，所以他叫做施恩的圣灵。那么，这个部份他要作什么？就是把罪人变成圣徒，所以当道传出去，福音传扬的时候，结果不是增加礼拜堂堂徒、宗派派徒、教会会徒、糊里糊涂。不是，当福音传出去的时候，是要叫罪人变成圣徒。

　　1、 使罪人变成圣徒：

　　福音的大能怎样彰显出来呢？怎样证明出来呢？

　　福音的大能又怎样可以看见呢--罪人变成圣徒。我不管他的病得不得医治，按手倒不倒下去，那些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信心什么病都会好的话，这种教义的传讲者本身不可以病死，否则证明他一生有信心，最后一次没有信心，这个道理的本身不能很坚固的站在那里，而且又把神的主权伏在人的信心指挥之下。

　　但是罪人怎样会变成圣徒？除非透过基督宝血的洗净。所以当一个人藉着圣灵的感动而被洁净，成为圣洁，这就叫做[圣灵的洗]。所以圣徒，也就是那些被圣灵感动、洁净，有地位成为圣洁的那些人，叫做圣徒。所以称义与成圣是同时进行的，称义的当时成为圣徒的地位，同时赐给他。[称义]乃是指从罪恶的地位中间，现在不再被称为罪人这方面来看的[成圣]就是神把圣徒的地位，赐给这一个已经接受福音能力和圣灵大能变化的人。

　　2、 罪人如何成圣：

　　然而罪人如何称义与成圣呢？耶稣基督提到：[他既来了，就要叫世人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约翰福音十六：8）一个布道会的成功，不是布道家责备罪人，而是罪人自己责备自己。有很多布道家责备人，责备到最后，大家跑掉了，然后他说：[刚硬的人，你们什么时候悔改？]又说：[我等待这个世代要到什么时候？]他回到家后，就说：[主啊！你的话发出去必不徒然返回。]我们基督徒，常常是充满了阿Q精神的工作，总用圣经经节来支持自己：祷告会没有人来，只有两三个的时候，就说：[主啊！地上有两三个人奉你名聚会的时候，你就在我们中间。]当我们作工没有果效的时候，就说：[主啊！你是看我们的忠心，不是看果效。]当没有人要信主的时候，我们就说：[这些人刚硬到底，求主赦免。]

　　（二） 叫人自己责备自己

　　圣灵来了，要叫人自己责备自己。我们需要这种能力，把福音传到一个地步，听众内心扎心，自己责备自己。这件事实，在使徒行传第二章已被印证出来，当使徒们把福音传开，把十字架高举的时候，听众觉得扎心而自己责备自己。

　　请注意，当使徒们被圣灵充满的结果，不是讲圣灵论，而是基督论，奇妙吧！所以讲一大堆圣灵而没有讲基督的人，比那些将耶稣基督讲得透彻的人，离开圣灵的工作更远。当门徒受圣灵充满之后，讲耶稣基督是谁，讲十字架的意义，讲他从死里复活……，整个与救恩关系的中心焦点，就直接的将矛头指向钉十字架，又从死里复活的耶稣基督身上。当讲完的结果怎么样呢--是那些听众听了就扎心，而扎心的结果，他们就说：[我们当怎样行？]这印证耶稣在约翰福音所讲的话，实在是真的，而且应验了，表示圣灵实在做这种工作。

　　圣灵很愿意荣耀基督，不单在你高举耶稣基督的时候，他欢喜的不得了；而且他也真照耶稣所说的话，要叫人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不知道你没有这样的经验，当你得救的那一天，你是自己责备自己，等到有老经验了，就责备传道人。第一次听道：[你是罪人，上帝要审判你。]你听了，自己责备自己，等到作了基督徒很久，特别是作了执事、长老，就又长又老，听到牧师说：[你是罪人]就生气，准备找他算帐或扣他薪水。所以罪人得救的那一刹那的灵性，比基督徒作了很久的还要好。教会中怎样有这样的矛盾发生呢？刚刚得救的人被责备罪恶的时候能接受，而信主很久的人被责备的时候就发脾气，这表示什么--当时的灵性不是你的，乃是圣灵把那伟大悔改的心志和信仰的可能，按顺从的程度赐给你。

　　三 自责的三个层次

　　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这个[责备]关系着三方面，并不是什么事都来责备自己。这三方面到底代表什么？我十多岁时念这段圣经，愈念愈乱，因为耶稣解释这三方面，用了根本不相关的词句来解释。

　　[为罪，因为他们不信我。]岂有此理，不信你就叫罪？如果为罪是因有偷窃、曾经犯奸淫、杀人放火，这个就对了，那与不信耶稣基督有何关系呢？

　　[为义，因为我往父那里去。]这个更奇怪，你去就去吧，那么你去与你的义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去我就被责备，那么你就不要去喽，这有什么关系？

　　[为审判，因为这个世界的王受审判。]这个王是什么王？这三节经文的前后关连在那里？

　　最后在引导人进入真理的上帝光照之下，因着他的怜悯，给我看到其中的奥秘。在这三个责备的层次当中，到底包含了那些不同的位格？

　　（一） 角度的定位

　　[为罪，因为他们不信我。]他们是指谁？罪人。不信[我]是指谁？圣子。[为义，是因我往父那里去。]是圣子和圣父。[为审判，是因这世界的王受审判]，就是撒但受了审判。这样，圣灵做了什么工作呢？圣灵在这关键中的地位非常重要。他在罪人与圣子之间的关系，在罪人能认识的范围内，圣子与圣父之间的关系，及圣父、圣子对撒但之间的关系作调整的工作。今天我们祷告主，求圣灵的能力彰显出来，圣灵能力彰显出来要做什么？耶稣说在布道，在传福音的工作上，圣灵要做什么？就是在这些位格中间做调整关系的工作。

　　一个罪人怎样认识子、父、撒但？怎样认识圣子与撒但的关系？圣灵与圣子的关系？圣父、圣子、圣灵与罪人的关系？罪人与撒但的关系？这些总关系调整清楚以后，人就可以顶天立地，站在正义的地步，明白自己是谁。

　　（二） 神是真正主体

　　今天许多人把自己当作宇宙的主体，一切的真理都在他脚下，让他来慢慢寻索，让他来安排。今天人也盼望自己成为对神、对撒但了解的主体，让圣父、圣子、圣灵、撒但都在他手上，让他来玩弄。圣灵不是这样，圣灵不准许人把自己当作真理的主体，来处理我们与其他位格的关系。他不许可我们以主体的身份，来把其他的当作客体。神永远是主体，非主体的神不是神，神的真理是主体性的真理，这个主体性的真理不像祁克果所说的[我主体去经历主体性的真理]。我应是被真理所寻找的客体，真理的主体只有神自己。圣灵在这些工作上，整个是以主体的身份来调整的。而人是被调整者。当圣灵把这些关系正常化的时候，人是被动者，神是主动者。这样圣灵把信心、悔改及对神的正常反应放在人的里面，把人带到可能对神有正确的反应内；如此，这个人才信主，顺服圣灵感动的人，才叫做为罪痛哭、悔改的人，而这个可能是圣灵造成的。

　　（三） 架构正确之关系

　　在许多聚会中间我看见圣灵就这样做工。圣灵是照着耶稣基督所显示出来的工作方式，调整这些位格之间的关系。对这些关系有没有正确的了解，是很有关系，如果你对这些关系没有正确的了解，就很关系你传福音传得好不好，这叫做对关系的关系。

　　1、 正确的态度：在我个人的宣道学里面（宣道学是怎样把道理讲出来的一门学问），有一个常自我提醒的原理，就是[对听众的态度会影响你传讲的方式]（What do you presuppose your audience will influence the way you preach.）如果你假设你的听众是笨的，你曾随便给他们讲一些东西，那你就是笨人的传道人。如果你假设你的听众厉害得不得了，为了怕主的名被羞辱，所以你尽量把好东西给他们，你就变成聪明的传道人。

　　2、 正确的秩序：所以，你对这些关系的模糊，就关系你不能好好传福音。所以这个关系是从对那个关系的了解产生出来的，这很关系到你怎么传。我们需要先在整个思想、架构中间知道罪人与神的关系怎么乱，然后圣灵要怎样作证，当圣灵怎么把自己搞正的时候，我们先有这个概念后，再求主行他要行的工作。那么这个关系之间的更正，位份之间整个的重整，就是圣灵大能所做的工作。感谢上帝，耶稣说：[他来了，就叫世人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自己责备自己的意思就是：从前在这些份位的关系中，曾经用人主体性的主观为错误的出发点，来安排整个关系，当你做安排的时候，你用自己乱安排的时候，你的自由用错了，叫做误用自由，误用自己叫作罪，这就是罪恶的产生论。罪恶不是原造论，不是原在论，也不是被造论。

　　例如：3+8=11，这五个符号，是正确的安排，如果安排成3+11=8，这就叫做错，这个错是因为乱安排而产生出来的。在没有被排之前，各别的存在根本没有错误。但是这其间每一个体中间，和别的个体中间产生的关系，如果被错误安排了，就会产生错误。误排的错误本身不是已经存在的错误，那就表示先有一个绝对的标准不以被违背，这绝对的标准就是义的本体。

　　3、 对义正确的认识：义的本体不能被违背，表示有可能被违背，这种[可能性]表示有自由的存在。而自由的存在是义的许可，因此可知是自由是被造的。被造界有可能产生不义，因为错误是产生出来的，既是产生出来的，它就没有永恒的存在。因为错误不是永恒的存在，所以它和永恒真理的本身不具同等的价值。错误是对真理的违背，错误是自由的误用，错误就不能与真理的永存相提并论，它的价值位份不同。今日我们在错误、有罪性遗传之下，这有错误的再加上被造的有限性、有误的可能性作为主体，来处理宇宙万有的时候，无论是真理或是位格，就可能产生罪恶出来。所以，圣灵来原是要让人自己责备自己，知道以往自己的安排是错误的。

　　有很多事情要等到上帝面前才明白，还有一些事情到上帝面前还不明白。因为，虽然到了上帝的时候，被更正而完全明白。但是，在有限中间不能跳到无限，产生无限的明白，因为我们还是有限。被造者在救赎以后，超越了原造，但还是在有限的范围里。无限的神与有限的人之间本质的差异，是要存到永永远远，没有办法可以解除的。

　　圣灵来了让自己责备自己，就是让你看见你与圣子之间的关系，罪人与圣子之间的关系应当是怎样？而错误又是怎样？那么我们对于父与子之间的关系应当是怎样的？我们的错误又是怎样？圣父、圣子与撒但之间的关系本来是怎样？我们对这个关系的认识又是怎样？

　　（四） 错谬的认识

　　在有罪的人观念里，对这些位份的安排是这样的：第一自己是义人，第二耶稣是罪人，第三父弃绝耶稣，第四魔鬼大有权柄，第五人审判耶稣，第六魔鬼也审判耶稣，第七父允许这个审判。这就是耶稣基督被钉十字架整个情形。当耶稣被钉十字架的时候，他被人以为是罪人，应当列在罪犯之中，成为最大的罪人。耶稣被认为是罪人，而人敢把他看作罪人的缘故，乃因为人自认为是义人；他违背了我的权柄，我就把他判决，所以自己是义人，耶稣是罪人。

　　1、 父不要子：如果你是上帝的儿子，就从十字架上下来吧！如果父喜悦你，拯救你吧！医生，你救了你自己才能救我们，我们就相信你了。在这中间人发现这世界是大有权柄的。因为这些钉死耶稣的人本身不是真正遵行律法的人，所以他们明明看见这世界没有真正的公义，是鬼在掌握。不但如此，人可以审判主，鬼也可以审判主。连父都许可这样的审判，所以这些事情成功了。

　　而圣灵的工作就是把这些错误的思想，一个一个勾消掉。传福音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简单（虽然也不像那些不信的人所想的那样困难），传福音的结果，就是要对父、子、灵、人、撒但、宇宙中间整个位格的混乱，做一个总调和，到最后顶天立地，站在一个正确的位份上，把该受的荣耀归给上帝，该责备的差辱归给撒但，悔改的人应该顺服在上帝面前，自以为义的都撤毁，应当建立的真理建立起来。让神为神，让人为人，让鬼为鬼，这个福音的果效才是成功的。

　　今天，许多神学都甘愿做哲学的奴仆。甚至还有许多人盼望神作自己的奴仆。今天神学里面玩弄什么，凡是会产生新花样的人都会出头，而他们产生新花样的目的，没有想到有没有得罪神的权柄，有没有越过基督的教训，有没有违背圣经的启示，为了使这个藩篱可以解除，使自己更自由发展他们神学的创造性。他们先把启示论丢掉，把启示解释为不可能的，不需要启示，这样神学和哲学就没有分别了，不过是人理性探索，主体发挥出创造性的成绩。

　　2、 罪与信：［为罪，是因为他们不信我。］所谓信，是由于信以致于信。基督以人子对父应当有的顺服态度，代表了整个人类，所以他是信的源头。因着他顺服父，他就成为人类相信上帝的根本。当一个人向耶稣基督顺服的时候，他的顺从就为父所接纳。这就是耶稣的顺从成了凡顺从他的人永远得救的根源。由于信以致于信，恩典是从他而来的，我们的信心在耶稣的信里面被父悦纳了。

　　马丁路德对信心有一个特别的定义，叫做［接受的接受］。他的意思是这样：像我这样坏的罪人，上帝竟然接纳我作为他的孩子。虽然想不通，但这既是事实，我就接受了。接受什么？接受上帝已经接受我的这个事实，这就叫做［信心］。人在这个伟大的恩典下降服，接受这个事实，而这是人不配得的、想不透的，是理性无法分析　，违背了文化，是人没有办法了解的，但上帝竟然接受我这个罪人，人就可以藉着信接受这个事实。人与子之间的关系当用信来进入他被神肯定的顺从里面。顺从的程序乃是人被神肯定一定要经历的一个过程。这个顺从的过程在亚当里面失败了，在基督里面却已经成就了，所以神肯定了人类能被接受，是因为基督的顺从；也因为基督的顺从，人类可以被父接受；因为基督的顺从，人类的顺从被神所承认；因为基督的顺从，人的信才蒙上帝的悦纳，这就是：［人非有信就不能得上帝的悦纳。］所以人与圣子之间的关系，惟一最重要的关键字就是［信］。

　　圣经说明［当信主耶稣。］当上帝把圣子赐下来的时候，人背叛他，敌挡他，不顺服他，这就是人所能犯的最大的罪。中国人对这一点一直不明白，一直认为上帝太独裁、太无理了。为什么［相信我的上天堂，不信的下地狱了。］你们的上帝不公义，只要一信全部对，不信全部错。多坏的人相信就全部对，多好的人不信就全部错。这样不公不义的上帝，中国文化怎能接受？如何解决这问题？试举例说明：空气说：［呼吸我就活，不呼吸我的就死。］人听了以后，会说岂有此理，空气太骄傲了，太无理的也太自私，为什么一定要呼吸才活，不呼吸就死吗？然后就不呼、吸，看看空气会怎样？空气说：[我没有怎样，看你怎样！]就这么简单。

　　所以信耶稣并不是要你无理地跟在基督旁边，放弃其他你以为好的；这个信不是叫你无理地、随便地扼杀你的理性，偏在西方的上帝这边。[信]是要你实实在在归回真理的中间，站在一个超过所有[人有罪]的主观，进到神真理的主体性，与他合一，就叫做信。

　　四 道之内涵的三个层次

　　基督就是真理的显现，是人所寻求永恒的道，在肉身中间的彰显。这个道在三个层次里介绍自己，这三个层次也是道整个的内涵三方面的表现，就是法则、真理与真正的存在。法则就用道路两个字显明，真理就是用真理显明，真正的存在就用生命表明。所以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这个[道路、真理、生命]就是道（logos）的三个层次。道就是原理（The Way），道就是真理（The Truth），道就是生命（The Life）。整个西方哲学注重第二层次而忽略第一个层次，东方的宗教注重第一个层次而忽略第二个层次，东方、西方整个文化与宗教忽略了第三个层次，就是生命。在基督的复活里第三个层次表明出来，这是东西文化都缺乏的。

　　（一）真理之源头

　　对于这一位道的本体而言，成为肉身人形，将真理的显现归一，那是再合理不过了。这归一的结果是要人放弃自己的主体性，在神主体里面认同了，并且顺服他。对于这真理的拒绝，就是一切罪最大的根源。所以耶稣说："圣灵来了，是叫人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

　　[为罪，是因为他们不信我。]为什么不信耶稣就要下地狱？没有一个人是因为不信耶稣下地狱的，也没有一个人是因为上帝没有预定他而灭亡。人灭亡是因为他有罪，人受审判是因为他是罪人。当真理拯救的恩典临到他，而他再拒绝的时候，就罪有应得，而且是肯定的。

　　罗马书中提到：罪因一人临到众人，众人都犯了罪。从人都犯罪是他灭亡的[因]，这罪是亚当犯罪的一个延伸，亚当是人类的代表。我们在亚当里面都被称为[罪人]，但我们都犯了罪，是我们实际上去犯的。所以，当圣灵来了叫人为罪，自己责备自己的时候，就提到人对圣子的关系是怎样错误的使用自由，而产生轻蔑的态度。今天无论是对有文化、有宗教的人传福音时，如果能够很客观，谦卑的把基督自称绝对性的东西，当作有可能是真理的自我表达，用很谦卑的心志来接受时，证明圣灵在他身上动工。

　　真理就是真理。人在物理里面可以接受真理的普世性；但是，在哲学界里面不能接受真理的普世性，特别是对基督的真理无法接受。这表示先有某一种不信基督的可能性，先把它否定掉，那不是罪是什么？人先否定了有一些普世性的真理可能存在，并否定基督可能就是普世性真理主体性的彰显，然后再套上许多名称，诸如这是骄傲、自义、排他的宗教。如果人改变态度，认为这是有可能的，在这个可能性中间，虽然还不能肯定是不是就是他，但却谦卑地对这个主体性，做一个有可能的顺从，好好去分析，再作结论。圣灵所作的工作就在这一方面帮助，使人看见自己对基督是何等无理的抗拒，对基督的可能性是何等无理的否认，对基督是真理主体性是何等无理的排他。[为罪，是因他们不信我。]罪人与圣子之间的关系需要重整。

　　（二）公义的源头

　　[为义，是因为我往父那里去。]耶稣往父那里去，和我受责备有什么关系呢？耶稣基督是父所差遣的子，这个在基督的讲论中间，应当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耶稣大声说：[信我差我来的。]（约十二：44-45），又说：[我对你们所说的话，不是凭着自己说的，乃是住在我里面的父作他自己的事]（约十四：10）。我所作的是要讨他喜悦，我的事就是尊行差我来者的旨意，作成他的工。子与父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所谓全世界都是上帝的儿女那种父子之间的关系。这个关系所要告诉我们的，就是那个圣洁公义的上帝所差遣来的义者来到人间，人把他当作罪人，审判他、钉死他，并拒绝他。而这个是义或是罪，怎么能够证明出来呢？如果耶稣基督不是真正的义者，他就没有办法回到父那里去。他如果在世界犯了罪，他就没有脸见天父；他能回去表示他完全了他义者的身份，回到父的面前。

　　我个人认为约翰福音中：[我往父那里去]是很特殊的词句，在以上特殊的词句中，基督要彰显给世人的是什么？乃指出整个宗教、文化所要找的义，就在这个行动里面成全--基督回到父那里去。耶稣在这个世界上三十三年半，受了许多试探，有没有可能犯罪？有没有犯罪？我的看法是有可能，但是没有犯罪。因为耶稣基督如果绝对没有可能犯罪的话，那么他受试探，只是一种没有意义的表演。但在耶稣基督人性的中间，他凡事与我们一样，甚至有可能犯罪，但是他绝对没有犯罪。他以绝对得胜者，完全胜过罪恶的身份，回到父那里去，也就证明他是那真正的义者；而且不是中性被造的义，乃是超越了被造的中性，曾经进入被造界中间的创造者，经过试验以后得胜的义。当他回到父那里去，坐在父的右边，表示耶稣成了蒙悦纳的义者。

　　而圣灵为这事要作什么呢？就叫人为基督往父那里去，自己责备自己。表示什么呢？当人在耶稣被钉十字架的时候，认定父不要他的儿子，父应许人审判耶稣。耶稣基督强忍受痛苦，不理会人说[如果是上帝的儿子，就从十字架上下来罢。]一直等到[我往父那里去]来证明他不是罪人想像中那样：父丢弃他，父许可人审判他。圣灵调整这工作，感谢主！

　　（三） 得胜生命之源头

　　[为审判，因这世界的王受了审判。]在这里，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是信徒在圣灵工作以后，看见了一件很大的事情，这也就是信徒能够过得胜生活的原因。我们活在这个世界，和世人最大不同的地方在那里呢？罗马书说：[我们若在他死的形状上与他联合也要在他复活的形状上与他联合，……，这样，你们向罪也当看自己是死的，向神在基督耶稣里却当看自己是活的。]（罗六：5，11）从整个世界的大局而看，撒但是失败者，基督是得胜者，而人是在得胜的一方，等候将来的荣耀来到，所以人顶天立地站着过得胜的生活。

　　这世界的王已经受了审判，所以不管魔鬼多厉害，如何的搅忧，工作能力多大，我们已经得胜。一个基督徒如果没有这种得胜的认识，是很可惜也很可怜的。无论这个世界怎样动乱，怎样让海浪澎湃、翻腾到地的中心，让整个世界天翻地覆，我们知道这个世界的王已经受了审判。

　　当耶稣在世界上的时候，是审判者处在被审判的地位，给人一个假象，这个假象不是应该发生的。耶稣以审判者的身份，甘愿站在受审判者的地位来受人审判。这是非常大方、伟大的表现。在受审判的地位上，彼拉多作威作福地对他说话，他以为可以像往常一样来作审判的工作，该亚法、亚拿这些祭司也是这样审判他。

　　1、 世界的审判方向：他受的审判来自四方面。第一方面：彼拉多。第二方面：希律王。第三方面：亚拿、该亚法。第四方面：百姓。这表示世界是何等的不义，这里有政治界、宗教界、政教合一界和民众界。不公义已经彰显在政治、宗教上，他们狼狈为奸，他们彼此合一。在共同仇敌之下，使得原本是仇敌的变成了朋友，就如同现在菲律宾南部共产党与回教徒合起来反对阿奎诺，等到打败共同的仇敌，两个一定反目成仇。共产主义回教徒不可能合起来，但为了对付共同的仇敌，彼此就暂时合起来。那一天，希律王同彼拉多也是如此，不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当基督在十字架上看似失败的时候，正表示政教世界已经不义到顶点的地步；政治的不义、宗教的不义、政教错误合一的不义、民众无知的民主精神的不义，这些在各各他山上，所有的文化，宗教都彰显出自己狰狞的面孔，表现出他们何等离开神原来的真理。

　　2、 耶稣面对的态度：而耶稣基督以静默接受了这一切的不白之冤，不为自己的身份伸冤，被骂不还口。以赛亚书五十三章7节提到：他被欺压，在受苦的时候却不开口。安静的上帝--为什么呢？因为每一次上帝发审判的时候，他就安静下来，这是神的特性。当上帝一静默的时候，就是有大事情发生的时候。好像上课时，你不听老师讲话，自己在玩东玩西，忽然间静下来，你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你偷偷地看老师这样安静是不是在看我，这时，存在的相对性就很敏感了。为什么他安静呢？这是动机的查考。他眼光的方向，自己存在的感受，都敏感起来了。如果他在看别的，他就感谢主。如果发现他正在看你，你怎样在对自己的存在呢？因为现在产生了对抗，你慢慢地把课外的东西收起来，好像没有事情的，脸上带着令人同情的懊悔，盼望可以解除这个困难。

　　神的安静真是奇妙，当耶稣受审判的时候，他都采取静默的态度。为什么呢？因为耶稣是真正审判天地万物的，那些审判他的人，以为可以作威作福，像审判那些罪人一样地对待他，他不需要讲什么话。但是等到他们问[你是不是上帝的儿子？]时，耶稣便回答：[你说的是。]这个不能不讲，因为这个问题不讲就表示不是，所以一定要讲。

　　在十字架前，所有的主动、被动、主体、客体、政界、法界、文化界与基督之间的关系已经全部混乱。耶稣基督在乱的中间仍保持那个主体性应当作的见证，[我是基督，我是神的儿子，我是那一位要来审判世界的。]但是，这些人根本觉得这是笑话，到这个地步还敢说要来审判世界？大祭司撕开衣服，痛心他讲出这样的话来，他说：[你们已经听见他这僭妄的话了。你们的意见如何？他们都定他该死的罪。]（可十四：64）。人把他处死的时候，就是把自己处死，但是自己却不知道。

　　你们看见这世界是处在何等可怕的似是而（paradox）的情况。当人以为自己似非而是的时候，正是似是而非；而基督被钉死是似是而非，但对他却是似非而是。当圣灵来了，就是叫人看出：审判者是在受审判的地位，而受审判者却是审判者；义者正受罪人的审判，当罪人以为正用公义来制裁耶稣的时候，其实是在大的不义中间拒绝了真正的义；而真正的义在被拒绝的状况里要彰显神的义。圣灵让我们明白，透过人的拒绝，而建立了房子的头块石头。

　　今天传福音者如果没有达到罪人为罪痛哭，没有达到他们真心悔改的地步，我们怎样讲都是没有用。圣灵来了，就是要将罪人与圣子之间的关系，从不信变成信；圣子与圣父之间的关系，从罪人错误的角度看来是被定罪、被弃绝的，转变成是被接受的义者。因为耶稣往父那里去，所以世界的王与基督、上帝之间的关系，是处于受审判的地位。耶稣基督已经击伤他的头，虽然他曾击伤耶稣的脚跟。

　　所以整个审判、整个宇宙颠倒过来了。当人对这些完全明白的时候，就会自己责备自己，也会明白整个福音和宇宙的大局。因着这个能力在观念上、在地位上、关系上所带来的改变，我们的意志得以正常化，得以归向上帝。这样对上帝的信心是人能产生的吗？这样的信只有[道才能产生，是圣灵所印证的道才能产生的。我们为这事做见证，赐给顺从之人的圣灵也为这事做见证。当圣灵一见证的时候，悔改的心，赦罪的恩，对基督纯正的信就建立起来，这样，你才算是一名得救的人。

　　第四讲 ：生命的回归

　　经文

　　以弗所书四章21-24节：如果你们听过他的道，领了他的教，学了他的真理，就要脱去你们从前行为上的旧人，这旧人是因私欲的迷惑渐渐变坏的。又要将你们的心志改换一新。并且穿上新人，这新人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义和圣洁。

　　一　人的价值与地位

　　这个新人是[按照上帝]而造的，是像上帝的样式，所以圣经上说：是照着神的形像造成的，有真理的仁义和圣经。

　　1、 创造者眼中之人观：福音的目的与对象是人，这是很清楚、也很重要的一句话。所以为什么要传福音，是为了要救人--无论如何总要救一些人。[人]这个字是全本圣经里，许多神重要工作中的最重要的对象。神也作了对自然的工作，也作了其它对天使、灵界的工作，但[人]这一个活物，是神工作真正的对象，神要拯救人。当我们传福音的时候，我们面对每一个人，把上帝的福音分享给他。这样，我们对人的认识到那里，就会影响我们传福音的果效到那里。我们对人认识不清楚，就会使整个福音的内容受到很大的影响。今天我们见到的人是用怎样

　　的眼光去衡量他的价值？今天我们看人的时候，是透过那种价值观去认定他的存在？今天我们传福音对象的这个人，与我们心中所构成的观念，到底从那里来？

　　2、救赎者眼中之人观：我小时候听计志文牧师讲道，他讲道有他的气质和方法，其中却有几句话非常吸引我--耶稣看到一个[人]生来是瞎眼的。他就在那里大大的发挥：耶稣不是看到一个瞎子，乃是看到一个人他是瞎子；看见一个人，他是驼背的；看见一个人，这个人是瘸腿的；看见一个人，这个人是麻疯的。把人性放在前面，再看他的弱点。我产生很大的感触，这几句话给我一生中对人的看法不一样--你先把他当作一个人来看，再看他的一切缺陷，需要神的恩典；你先把他当一个人来看，你会用人与人之间应当有的尊重来看待他。今天我们传福音是不是如此？是面对人讲道或是面对罪人讲道？还是面对应当灭亡的人讲道？或是面对怎样的一个对象来讲道？是面对人讲道。而为什么这个人需要这篇道？因为这个人已经不像人。怎么样才能使人真正像人呢？那就是福音要达到的果效，因为他原先已经有这个潜在的本质，所以我认为传福音的人，在布道神学的认识里面，应当先把[人论]搞清楚。

　　3、 布道者眼中之人观：我们现在传福音的时候，在你面前有一章福音的对象，要听你讲道，你现在是用什么看法来对待他们？你正面对一章有神形像的活物，也就是照着神形像被造的人来讲话。你怎样衡量你的对象，一定影响你讲话的内容。有一个人写篇文章投稿，结果被报社退回来，说这个不对那个不对，那个写文章的人气死了，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这篇文章不是他写的，而是某某伟大文学家写的，报馆的人看了后，认为是偷抄文学家的，而没有把大文学家的名字写上去，他们就可以随便批驳他的文章。今天我们不要从外表来衡量人的价值，不以外貌待人，是传福音工作者一个很重要的心态，这样才能使我们容易很正确、中肯，准确的去面对我们福音的听众、对象。

　　二　神与人之接触

　　（一）耶稣的榜样

　　圣经没有说一个君王比一个乞丐更需要福音；也没有说一个财主比一个贫穷的人更需要福音。圣经告诉我们，[人]需要福音。耶稣基督在世界上的时候，他拒绝了犯最小最小的罪恶，他却承受了最大最大的罪恶，他在世上以一视同仁的态度，来看每一个亲近他的人。

　　1、 对腓尼基的妇人：当他按照犹太人的传统，把外邦人看作是狗的那种蔑视的态度，他在引用那种观念中间的名词来对待那腓尼基女人时：[不好拿儿女的饼，丢给狗吃]，那个狗不是跑来跑去的流浪狗，而是被人特别爱的哈巴狗。

　　2、 对撒玛利亚妇人：耶稣基督对人是用这样正确、中肯的看法来接触他的听众，在他整个事奉过程当中，是非常尊重人的。今天我们传福音没有果效，是因为不把人当人来看待，然后以施恩者的态度，来向他们以作威作福的形像来表现，马上就会被人拒于大门之外。耶稣面对撒玛利亚妇人时，他没有说：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你有了半打的丈夫还不满足，如今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还坐在这里，不快快跑掉？他不站在施恩者的地位，而是站在彼此之间都有软弱和需要的地位上说：请你给我一点水喝。他真正知道她内心所存的一切，但他好像不知道一样的，还是用尊重人的态度，把福音传给这个对象。

　　当这个女人感觉到耶稣不知道她的一切，而好像一个普通人需要帮忙的时候，她就用文化的一种反应对耶稣讲话：你们犹太人和我们撒玛利亚人根本没有什么来往，你们敬拜在耶路撒冷，我们敬拜在这个山上……，她就大大的讲起对文化的反应，耶稣基督和她一直谈，谈到一半的时候，他说：我给你的水是活水。女人认为这个就好，如果你能给我活水，我就不必天天来这里，因为半路见到那些常常辱骂我、羞辱我的人真是不好受，你给我一次活水，永远不必再来真是舒服。耶稣说：好，你要我的活水，你叫你的丈夫来。这是第一次接触到人与罪之间的问题。当你叫一个人请她的丈夫来的时候，这是没有错的，因为我们男的不好意思把东西给一个女人，叫你丈夫来，因为男女授受不清。于是那个女人讲了一句普遍掩饰罪恶的话--我没有丈夫。耶稣更明显的说：你说的话是对的。他还是尊重她，并没有说：你还敢讲！我的眼睛有X光，你知道不知道？他说：你讲的是对的，你已经有五个丈夫，现在有的不是你的丈夫。你看！我们的主对人传福音的态度。

　　当我开布道会的时候，无论是对一个人，或是几万个人，当听众在那里坐着的时候，有人翘脚、有人歪头、有人斜眼看我，我要先定下我的心志，对主说：主啊，我现在正面对一章照你形像造的人。这是非常重要，对听众的认知、对听众的衡量、对听众的态度，就决定你讲些什么话，这是宣道学。如果你把听众当成是傻瓜，那么你以为应付傻瓜只要几句就可以了，结果你就成了傻传道；若假设你的听众是聪明的不得了的人，那么你一定是好好的对付他，供应他，那么你就变成聪明人的领导，这是非常重要的两句话，在许多神学院的宣道学里面都没有提到。

　　同样一篇道，为什么不同的人讲会有不同的果效，这里面有一些决定的因素。就是人与人之间、人际之间的认识、尊重与看待，我们的主在这一方面给我们很好的榜样。

　　三　形像与样式

　　圣经提到人是照着神的形像和样式造的，所以神按他的形像、样式造男造女，形像到底是什么？在希腊文是(homoist)，拉丁文是Imago Dei，是指有形的外表。形像或样式，到底不能用外表或有形的形，你来了解，因为神就是超形状的，不能用形状来表达。他是灵，所以从起初就要从灵的本质来了解这形像是非物质的。我在1976年来台的两篇道中，专论及神的形像的问题（神与人之间，校园出版），此次我要从以弗所书四章以另三个不同的角度论及关于神形像有问题。形像与样式到底是两件事或者一件事？这在历史上有许多的辩论，形像与样式思想的发展到了中古世纪已有较多更多的讨论，无论是亚奎那（Thomas Aquinas），波那文都拉（Bona,ventura），彼得.隆巴都（Peter Lombard）这些人都曾用一些功夫去思想形像与样式的问题，到了改教时期，许多改教家认为形像与样式是一样的事情，只是从两个名词来叙述，在圣经常有这样的情况。

　　（一） 形像与样式之差别

　　我个人思想后，认为还是可以分为两方面：形像比较注重本质和潜在能；而样式比较注重行为的责任与外表所能表达的果效。所以形像是本质方面的，而样式是果效及责任方面的。我有像神的本质，我应当有像神的样式的责任。这样在本质中间隐藏着潜在能，在样式中隐藏着在你的生活中应当活出那个样式出来。[人是照着神的形像与样式造的]这句话就不是每一次两个一起出现在圣经许多地方；在创世记的第五章提的时候，样式出现，但没有提到形像，多数经节中样式几乎就已不再出现，而形像则一再出现：[人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继续不断的出现，而样式两个字就很少再出现。直到新约的时候，耶稣基督来，就把那道德责任所能达到的最几的可能性，[我]来了，[我]成为这个样式你们要效法我，学我的样式。所以按照神形像造的，可以在基督里寻找到样式的模范，我个人对罗马书两次出现[道理的模范]这一个字的了解，是基督的本体，也就是他在世界上所活出来那生命的形像。[你们顺从了那所传给你们道理的模范，也就是顺从耶稣基督。]（罗六：17）也就是顺从他在世界上生活的模式。他是实实在在的人类的模范。

　　（二） 形像与样式之三种层次

　　但形像到底是什么？圣经在此还是没有清楚的交待，直到以弗所书第四章的时候，才把形像可能给我们能了解的三个层次提出来；你们要脱去旧人，并且穿上新人，这新人是照着上帝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义和圣洁。

　　1、 新的地位：这里有两个名词都是以人做主动的：[你们要脱去旧人，穿上新人]，都是以人作主动的，[脱去]与[穿上]是我们的责任。换句话说，新人的地位已经有了，但是有无穿上新人的样式与生活，是我们的责任。若要讨论罗马书第七章是关于得救以前，还是得救以后，我个人认为，凡是没有得救的和没有得胜生活的，或已经得了新的地位，而没经历到、了解到圣灵已经将这个地位赐给我们的，他就可以过着一样好像没有得救的生活，而且在那里痛苦。

　　2、 真理、仁义、圣洁：继续说到这新人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义和圣洁。中文的翻译非常好，在这里给我们看到这段经文有三个层次用三个名词表达出来。第一个名词概括了其它两个名词；[有真理的仁义和圣洁]--而这是真理的仁义和真理的圣洁，是两件事还是三件事？真义、真圣、而真的本身就成为义的基础，如此真的本身亦是一种本质。[神是真理]、[神是义的]、[神是圣洁的]，所以真理的仁义与圣洁成为神本体中间，成为人形像的本像的那些本质的几个范围。

　　这样看来，人被造的时候，这三个层次是神形像的表达：人是应该有真理的、人是应该有仁义的和人是应该有圣洁的。而这三方在所要表达的是什么呢？就是一些性情上的事情：第一、人被造而有理性；第二、人被造而有法性；第三，人被造而有德性，如此人才是人。人在这三方面中间就像创造他的主一样，这是被造界中间唯一有一种的生命可以享受、分有这些本性的独一的被造物--人。

　　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人具有理性、德性、法性。理性的存在、法性的存在、德性的存在，使一个人有特殊存在的权利、特殊存在的功用与特殊存在的记号。所以你与一个人谈话的时候，可发现他有推理的作用、判断的功能，并且有行善、圣洁生活，有在行为上表现出某一种德性功能的权柄。人之所以有这样的权利，是因照着神的形像被造。

　　拿一节重要的圣经节，就可以超越了所有哲学家辛苦思索却仍解释不清的话，亚里斯多德所谓：[理性使人与动物分别]，又孟子所谓：良知使人与动物分别。又说：侧隐之心、羞恶之心，使人成为人，却未加上法性；圣经一句话，就把整个人的真理提出来。神学的科学、自然学、人学、宇宙学、美学、历史学，都应该透过启示的圣经，好好的发展起来，把正确的观念带到文化里面，引导整个人类的思想与行为。

　　神最有权柄告诉人，[人]是什么，因为他创造了人，有谁比创造者更明白被造者？旁观者无论如何无法真正了解被造的真正动机，内涵和本质，只有创造者亲自告诉我们造物的真正动机与被造的内涵与本质。如果没有见过麦克风的乡下人看到它时，他不明白，还以为铁锤为何会这样，而且还有一条尾巴，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如果你把原先创造、设计者的本意讲出来的时，他们就完全明白。神启示人，是人认识人的原因；神启示神是人认识神的原因。神对人启示有关于人与神之间的事，使人能明白神与人、人与神之间的事的原因。启示是一切的基础。

　　3、 罪与隔绝：人照着神的形像被造，有真理的仁义与圣洁。但是我们今天看到什么？许多人有非真理的、非仁义的、非圣洁的。换句话说，这些东西好像存在，却没有真正的存在。这些东西好像有某种潜在的可能，却没有实际的实质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当人犯罪的时候，形像的本质并没有失去，还在那里，但形像的内容已经受了歪曲与玷污，人犯罪以前有[有真理]的理性，人犯罪以后有[非真理]的理性。犯罪前有[公义]的法性，人犯罪以后有[不义]的法性。人犯罪以前有[圣洁]的德性，人犯罪以后有[ 不圣洁]的德性。理性、德性、法性是存在的，但是理性已经离开了真理，法性已经离开了神的仁义，而德性已经离开了神的圣洁，这叫做[形像的隔绝]：形像与形像之本、产生了隔绝，而这隔绝也就叫做罪恶。

　　罪是什么？罪就是隔绝，与真理、公义、圣洁的源头隔离的时候，就叫做罪恶。如果只把罪看成是一种行动，或者是一种作法，或是一种生活的行为的话，那对罪的认识是相当皮毛而肤浅的。圣经给我们看到的罪是关系到[生命]的本身的；罪是破坏了关系的一个反关系，罪是与原有的生命隔绝。与生命的源头隔绝产生的结果就是死，在死中的行动就在罪里面的活动，所以在死中一切的行动就是死的生命的生活。而在神的恩典里，领受新生命的活动，那是回到生命源头所产生的真正的合乎神真理、公义和圣洁的活动。

　　理性离开真理，还在继续存在着；法性离开公义，还在继续存在着；德性离开了圣洁，还在继续存在着。这样存在着的理性可以推敲思考、分析研究一切事物，但是却不是在真理的基础上建立它的内容；在离开公义的法性里面，还是可以照样判断是非、做决定，但这种决定却是离开公义的原则；德性在离开圣洁以后，仍可以有许多所谓凭良心做的事情与行为上的好处，但却离开真正圣洁的标准，这就是人的状态。 我们传福音就是要把有神形像的人带回到神面前来，所透过的道路具有耶稣基督那圣者、那义者、那真理者所为我们打开的道路。

　　四　 动性的灵性：归回生命的源头

　　（一）信仰之途

　　信仰是什么？信仰与罪恶是相反的。从方向来看：罪是偏离生命的源头；而信仰是归回生命的源头。为这缘故所以我们提到[神的形像的隔绝]，与神隔绝的形像和归回神本体的这个形像，这个隔绝与归向也就是罪与信不同的地方。[为罪自己责备自己，是因为他们不信我]耶稣说的，是因为他们隔绝了我、抗拒我、远离我，所以今天我们若将信仰从此一角度来了解的话，就是把人的理性带回真理这里来；把人的法性带回到神的仁义这里来；把人的德性带回神的圣洁这里来，那么这个归回，整个方向的倒转过来，归回到真正的源头的话，我们认为这个是非常没有违背理性，不是抹杀、毁灭理性，而是恢复理性的正常功用，保证理性达到最大的可能性，而且被肯定在真正准确的权威里。

　　1、 真理与力量：从这角度来看，我们传福音应该是勇敢的不得了。我对知识份子、文化钜子讲道的机会没有输过别的传道人，但当我讲道时也不必有自卑感，认为他们读的书比我多，他们有的是大学教授，有许多经历，但我不必自卑，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们的神是真理的本身。没有可能世界发展到一个地步，使世界科学的发展把基督教的信仰淘汰掉；也没有可能有一天人类的智慧发展到一种结果，把神的启示推翻掉，因为神就是真理。所以当我们呼召人回到上帝面前时，是把他的理性带到真理的源头那里去了。这个荣耀的呼召，是足够给我们勇敢的站在人的面前，太胆的对人说：[回来罢！你加到上帝的面前。]

　　当你提到浪子归家时，你不是单单指那些晚上不回家的人，快快回到妈妈的身边，而是你要对科学浪子、哲学浪子、法学浪子、史学浪子发出呼吁，也是对世界所有文化钜子，那些飘摇不定、没有方向、基础的人发出呼吁，叫他们回到上帝面前。这样的一个认识与布道，你应当勇敢的站在人面前，甚至对宗教的钜子说：[你要回到上帝面前。]这种的心态使我们很勇敢的与人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因为我们不是站在污蔑、抵挡、轻年藐视他的态度，来对他们说话；而是站在尊重他们有德性、有理性、有法性，正式的肯定宗教性是神给的，正式的肯定文化性也是神给的，正式的肯定科学的功能是神给的，开发知识领域的潜在能是神赐下来的，否则人就没有这些东西。而把这些东西带回来的时候，不需要杀灭理性，也不必惧怕理性把我们的信仰排挤掉，没有这回事。我盼望每一个布道工作者能看到这些，但我知道有很多布道工作者根本没有清楚看到这些，所以一方面讲，一方面怕输了，一方面用大声喊来解决自己的自卑感，圣经的教训却不是如此。

　　2、 真理与理性：我们如果仔细的去分析是很有趣的。理性与真理孰大？

　　当真理跑到理性里去时，理性就装了真理，能够被装的是比较小的，包含者是大过包含物的，是不是？把理性装在真理里？到底是真理因理性才到一个居所？或者是理性因真理才有一个内容？当真理被理性吸收、了解时、真理有没有变成更大？或者更多？而理性因为了解真理的时候，是不是理性产生一个更满足、更完整的现象？不知你们从前是不是这样想法。

　　理性与真理--我有理性，我就超物性了。在希腊的爱与尼亚派（Ionians）曾提这件事情：物是没有感性的，一但有感性的时候，就变成生命。在生命中只有一个有理性的[人]能知理，当人能知理的时候，人与理就可能发生关系。这样宇宙中间，有宇宙的理，而人的里面有一生命的小理，这小理可以明白大理。如果你读希腊时期一个斯多亚派的哲学家写的书时，你会发现你自己认为，他死的话就会归回宇宙真理那里去，这有一点像印度人的思想--宇宙中间有婆罗摩（大道），人性中间有阿德摩（小道），当小道与大道合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了解整个宇宙的真理。人里面有理性，外面有真理。然而这仍不够完整。

　　3、 真理与生命：如果你说用自身可明白的真理的可能性，我这主体来认识真理，真理是主观经历的，这还是相当低的层次。我的看法不是如此，那是祈克果的思想，虽然他的思想已高过许多人的思想。今天我要告诉你圣经的看法不是如此，圣经的看法是[真理本身才是主体性]，真理不但是主体性，而且真理还是有生命的，不单是有生命的，而且这真理主体性的生命，主动产生道路来到人中间，来告诉人，填满人的理性。这样，真理、生命与道路就关联在一起。非生命不能明白真理，而非所有的生命都能明白真理，如此生命就有能明白真理与不能明白真理的生命。能明白生命的真理，是高过不能明白真理的生命。所以真理的存有与价值就肯定了，而这肯定不是因为被明白了而被肯定，相反的，生命因为明白真理而进入到更有意义的地步中。

　　所以是人的生命因真理而被肯定，而不是真理因被人明白而被肯定。因此真理是主体性，真理的主体性的存在与价值是不受人知或不知而产生影响，不会因为你明白真理，真理才是真理；也不会因为你不明白真理，真理就不是真理。真理是真理，不因你明白不明白而产生变动，反而是当你明白真理时，自身产生了变动，如此你是真理的客体，而不是真理的主体，而真理的主体是在真理的本身。感谢上帝！真理是主体性、是有生命的、是无限的，所以真理就是上帝，而这位上帝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了人，所以人变成了有真理影子，有理性的活物。

　　4、 真理与科学：因此人就用他的理性推敲、思考、分析、了解整个被造界的一切现象，就产生了从理念认知中出来的一些系统的知识。其范围可以分几个很大的层次，我们如果将这几个层次稍微分出来一下，稍微提几个重要名称，人了解真理，就是变成进入知识界里的东西。例如我知道，而[我知]在拉丁文是scil，这字就是英文science的字根，然而提到科学时，中国却在五四运动之后把科学神格化、绝对化，所以一提科学就好像就在伟大的神仙面前，尊重的不得了。其实科学穿到底，不过是[我所知的]叫做科学。很简单，科学的方法、研究、科学的时代、科学技术，越讲越玄，而许多科学时代的思想钜子，都是反玄学的，现在[科学]二字，却被人玄学化了，许多谈科学二字的人，不知道科学到底是什么。而科学原来就是叫[我知]，那么你知的什么？你知什么都叫做科学，你所知的学问，把它分成一科一科来学叫作科学。那么科学是我所知道的东西，而我怎么会知呢？我经过一些的分析、思考、演绎、归纳产生了一些知识，而这些知识是根据我所看到的现象而定义的。而这些现象与定律之间的关系还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牛顿的科学观是绝对的，到了爱因斯坦的科学观变成是相对的。

　　今天有许多人已不像从前那样肯定科学是绝对的，虽然科学比较可能让我们达到比较正确的、绝对的、可能的答案，但是科学本身从本质上看，还是相对的。[我知]是理性，而理性和真理之间不能认同。

　　5、 真理与宗教、哲学：理性和真理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所以在文艺复兴之后，接下来宗教改革时，两种不同的人文学者；人文主义有神论的学者，和人文主义无神论的学者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是分道扬镳。在宗教改革的时候，有许多的人文主义的思想家，他们是有神论的，所以他们从圣经中，找到人应当有的尊贵与荣耀的的本性，从那地方盼望建立起人的尊严，所以这些宗教改革的思想家，他们乃是站在有神的圣经启示的人观上，重新建造人的尊严，不要给那些在宗教中间，不合圣经旨意而随便运用权柄来压制人性的领袖所领导。但是这一过分的时候，就会偏离圣经的原则，而无目的的、无约束的发挥自我的自由，以致产生自杀的可能。所以无神的，或是偏离圣经的人，就以自己的理性尽量发挥他们以为他们所知的东西，而不被真理所约束的进修，这就是理性的放荡、放纵与泛滥的一个时期。所以马丁路德与爱拉斯木（Erasmus of rotterdam,1467-1536）,就分道扬镳了。马丁路德提到一句话：[理性是娼妓]为什么呢？娼妓每天做爱而没有真爱，娼妓可以有最高度的身体技术、行动技术，但没有真正的心灵的结合，理性也可能变成这样。

　　我们看一些哲学论文，看每一派的时候都认为很对，每一个都有道理，等到再听一些人讲论，才知道这一派和那一派两者之间，是相当相反的理由，结果是各派都攻击他派没有道理，而我们看每一派都有理，为什么？因为理性太有限制。谁能把理性带到正确的路途？二十世纪的存在主义是走一条反抗理性绝对化的系统、文化的道路，而当他们走这条路时，维根斯坦（Wittgenstein）和其他的语言分析学派的人反对存在主义；而另外一些人再攻击语言分析学的思想。人的头脑永远以为自己当时是在最合理的地步。当康德紧张到不得了，几天不出门去散步，是为了要看完卢梭所著的失乐园，他要做什么？他不过是要承认，如果他没有看完那本书写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完整。所以没有一个人的理性是完完整整的。

　　如果我们今天把人理性带回到真理面前时，这是一件荣耀的事。每一个福音工作者，千万不要惧怕你叫人信耶稣是不是把人带到死胡同里，是不是打扰人家的幸福、扼杀人的前途？使人面对很大的灾难？是否叫人作一个反文化、抗拒文化的反动份子？有一些传道人有这样的心理，所以他一面讲一面不好意思；一面劝人信耶稣，一面说如果他不信就算了吧，我想这可以发展出一套[传道人的心理学]。

　　今天我们用怎样肯定的价值观站在人的面前？用怎样的态度对人说话？为什么传福音？要把人带到那里去？从人性去了解，当耶稣基督的救赎把人的罪除去的时候，这个归向也就变成了信仰，所以我说当理性归回真理的时候，那个归向真理的理性，就变成了动性的灵性。

　　五　 出发的步伐

　　（一） 中国教会的危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国教会面临一个大灾祸--理性是魂、感情是魂、意志是魂、我们要属灵不要属魂！所以你们用思想的都是魂！自从那个大灾祸来了以后，知识份子离开教会，教会充满一大堆傻瓜，越属灵的人越反知识、越属灵的人越反文化，越不站在领导文化的地步。五四运动以前，基督教是站在文化的前锋，五四运动以前基督教是最先提出把世界最伟大的书、天下的大经翻成白话文的，不必等胡适之来大喊用白话文来建立我们的文化，基督教早就走了这条路。最先把西方的科学、伟大的逻辑、伟大的思想架构、民主等带到东方来的，也是基督教。自从[不要属魂、要属灵]，后来就[零]了！请你们思想：谁说理智、情感、意志是属于魂的，让他找出一节圣经来支持，而这个思想在倪柝声的运动中是很重要的，倪柝声被认为是领受上帝特别启示的，但在这一方面完全没有圣经根据。这方面使中国基督教在领导文化、影响知识份子的这一重大课题中间，落后了几十年。使人归回信仰，使人归回理性，这是动性的灵性，当你的理性归回真理的时候，你就表现了信仰，当你对主说：主啊！我把我的理性，放在你的真理的下面的时候，你就有了信仰。

　　（二） 中国教会的展望

　　马丁路德说：[不服于上帝的道的理性，是撒但的信仰；而服于神真理的理性，是基督的信仰。]这是很伟大的思想与看见，感谢上帝。

　　1、 新一代的兴起：我盼望在以后的十年中间，中国青年基督徒最有头脑的人一个一个被掠来，放在祭坛上面。我知道我这一代，我个人大概是没有什么前途了，我们这些四、五十岁的人只有[后途]没有前途，我们走人生道路最后的一途，叫后途，但你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四、五十岁的传道人看到这方面需要的没有太多，我的眼睛注视在二、三十岁的青年人身上。神造你为人，你是有理性的，如果我今天大喊、大叫已经不能在广泛的地方，使许多人看到这个重要性的话，我盼望你们成为一笔大军、一笔能够有这方面影响的青年，以后继续大的布道事业心。你们这一代的青年，你们的责任大的不得了。我不能太地怨叹过去的一代所做的不够好，正像我自己这一代所做的也不够好，我只能说我有没有尽我所能做的，为神做到最好的地步，但是教会的前途，不是决定于几个属灵的伟大所留下来的影响，而是以后有没有更多更伟大的人，如大浪冲来把我们这些不重要的人冲掉，让前面的道路比现今做的更好，那是教会场前途。

　　2、正确观念的再思：用同样的原则，当法性归向神的仁义时，就变成灵性，而且是动性的灵性。理性可以成为灵性，法性可以成为灵性，照样德性也可以成灵性。今天世界的人谈法律吗？谈！但他们没有神圣洁的绝对标准；今天的人谈理性吗？谈！但他们没有神真理的标准，你看见没？当人犯罪以后，并没有失去他的理性、法性、德性、这些的本能、功用还在，这些伟大的本质、潜在能都还在，但是已经与源头隔绝了。这个隔绝就使世界进到了没有规则、标准、方向的混乱中去，求主帮助我们，给我们看见福音的影响性。

　　能够看到福音的对象，及所要带领归回的，而不是不抽烟、不喝酒，就有生命。常听人说，这个人没生命，因为他抽烟、谁说的？他有抽烟的生命。有些教会不抽烟、不喝酒，但纷争、嫉妨比这个更厉害，我就莫名奇妙，抽烟与妒忌哪个罪比较大？喝酒与纷争那个罪恶大？我不是赞成抽烟、喝酒，我是告诉你[罪]不是用形象的外面去看，罪是这人整个归向神时，这人开始走一个属灵的道路，这个归向的本身是一个灵性的基础，所以圣经说：回来罢！回来罢！你要归向耶和华！

　　3、清楚的行动方针：聪明的人，把你的思想归回上帝吧！充满感情的人，把你的感情归向上帝的爱吧！很有意志行动果断力的人，把你的意志归向上帝的旨意吧！有法性判断、理智这方面天才的人，把你的法性归向上帝的公义吧！有德性的人，把你的道德归向神的圣洁吧！当福音到达这个地步时，整个人的思想是属于神的，他的判断是属于神的，道德归向神的。神的真理、圣洁、公义，从他的生命出来，福音要达到这个果效，这样你布道的时候，不是无的放矢，而是高举神的真理、公义与圣洁，而这些都是有形有体的基督里面居住，在基督里被成全。感谢上帝！

　　问题解答

　　1、 耶稣是神，本身又是神的儿子，这事怎么解释？

　　答：就如同你是人，又是人的儿子。耶稣是神，又是神的儿子。神的儿子是神，人的儿子是人，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妥。其实问题的总结点是：耶稣是神又是神的儿子，当然是一位神。我爸爸是人，我是人，是两个人，为什么？原因是人有身体，但父、子、灵都是灵，不是身体，所以他身体的本身是非物质性质，也非物质隔绝的。我用一个简单的比喻来说明。今天我讲一篇道，有人买了这篇道的录音带回去，另外你买一卷，他也买了一卷带回去。三个人带三卷录音带回去，但一共有几篇道呢？只有一篇。所录的是同一篇道，但录音带却不一样。耶稣基督是神，又是神的儿子；但圣父是圣父、圣子是圣子，圣父不是圣子，圣子不是圣父，却只是一位神，具有三个不同的位格。

　　2、福音预工是把石头除去，或是把盖拿掉。一个福音者应该投资多少时间？应当怎样去做呢？

　　答：就是尽量做，尽心做，多多奉献钱去做。我们能得救，是多少人花了多少福音预工的钱财，我们才能得救的。所以我们要多多奉献，多多为主赚钱。也有人会说：[奉献到穷了，怎么办呢？]请放心，没有人是奉献到穷的，只有人赌穷了，但是没有人奉献到穷的。要做多少才够，我并不知道，尽量做就是了。凡你所做的都是为福音的缘故，要叫别人与你同得福音的好处，并要叫别人看见以后，更加向着福音，就是福音的预工。

　　3、面对文化、宗教的态度，我们基督教不是完全否定，乃是引导之、重生之，重新创造。是否可以把佛教基督教化，或者基督教佛教化，建立一个与圣经中模式中不一样的文化型态。譬如将教堂建筑改成寺庙建筑，或者祭祖烧香等，文化活动的纳入基督教的文化中，是否违反圣经的原则。]

　　答：以建筑而言，今日教堂的外观，并非圣经所启示的，乃是在十一、二世纪从法国开始的哥德式建筑法，礼拜堂并不一定要盖成这样，富有中国味道的红砖录瓦也可以，外表的形式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道]不可以改变。中国调的圣诗可以尽量做，主日学图书教材用中国书法表现，可以在这方面多努力。但基督教历史中伟大的音乐不要丢掉，如韩德尔、门德而松、海顿、莫扎特、贝多芬、亚力斯图那等人的音乐是很有价值。

　　关于祭祖烧香，可以用纪念，效法与成全他的愿望来代替[祭]；而烧香、等文化活动，可以用基督教的真理，再配合中国文化的形式来表达，如贴春联、对联，上面写的若是圣经真理，那就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道]不是放弃。

　　4、在台湾有人认为，中下阶层的民众对知识吸收的能力比较弱，所以主张对他们传福音最好用灵恩。你对这点看法如何？灵恩在布道中所占的地位应当怎样？

　　答：每一个基督徒都有灵恩，因为灵恩就是圣灵的恩赐。没有一个人在肢体的身份上没有领受恩赐，所以我们都领受了灵恩，但我们并不等于现在的灵恩派的人。上帝所赐的恩赐有智慧的、有知识的、有治理的、有说方言的、有翻方言…许多的恩赐。但却有人认为，没有最后那两种恩赐就等于没有灵恩，这是很奇怪的解释法，这种解经的非严谨性和错误，是此风不可长的，我们要回到很严谨而完整的解经原则上。保罗也清楚说：[不要禁止方言。]所以如果有人领受是真的方言，并且没有违背圣经的原则，而且也得了造就，为此我们感谢上帝。但是方言不过是为了造就自己，讲道是为了造就别人，所以讲道的恩赐要比讲方言的恩赐，在教会造就功用上，有更多帮助。为这个缘故，我们不但要追求这些恩赐，还要追求更大、最大的恩赐，就是爱。

　　现在谈到台湾传福音的工作。台湾大部份的百姓，没有受高等教育，因此对他们传福音，就要用浅显、容易领受、明白的话语，而恩赐和神迹随着可能会帮助一些人容易相信。但是，如果一个人透过神迹入门，譬如说：因为看见医病能力而相信的，这种相信不是圣经的原则，还需要赶快把真理传讲清楚去巩固他的信仰，否则单单靠神迹而信，会有一天因为没有神迹而不信。奥古斯汀曾经说过，那些因着好奇而得着的，会因傲慢而失去；如果是在真理得着的，要在谦卑中荣耀上帝。当人知道更多圣经原则时，只会使人更靠近上帝，你的信仰会抓得更紧，不会使你更骄傲，反而使你更谦卑，不敢随便。但有许多 人，是因着某一些好奇的经验后，却骄傲自己有这个经验，在这样的傲慢中间，他们的灵性会消失，比过去更可怜。

　　5、文化与宗教是基于神普遍启示了人的创造，而最可怕是绝对化了自己，始终与神隔绝；文化与宗教的创造性是因人而来，而没有撒但的参与工作吗？

　　答：我并没有那样说。人的反应是人的反应，当人用什么立场去瓜时，这个就是很重要的客体，如果人在反应的时候，是用了神给人的文化性、创造性的本质，在我们生命和灵魂的深处，有宗教性的需要，也就是文化性的需要，但如果我们将神所创造的文化性、宗教性本质交给撒但，或者囫囵吞枣把所有灵界的东西，都混在一起，很可能就参与了魔鬼的工作。所以当我们叫一个人悔改以后，他生活习惯中有一些事是原有的文化，但是没有与圣经发生冲突的，让它继续保留；但是那些有撒但参与的东西，我们就要把它分开来，让他们分别为圣归与神。人的创作与撒但工作的区别，以真理来判断，回到上帝圣经里，凡是没有违背圣经真理的，在文化中间也是美好的，都应当视为是神普遍启示所给的一些共有的恩典而感谢上帝。但是，凡不合乎圣经、违背圣经，使人敌挡神的旨意，那种撒但的作为，应当要把它除掉，用圣经去判别。圣灵引导人也不例外，是用圣经的真理去引导人。

　　6、在普遍启示与特殊启示之后，神难道没有启示吗？如此的教义不是令人失去创造力的鼓励吗？使徒行传到28章就结束，那么末后的先知不能从事于本土化、地方化的各别创造，不能表现出比耶稣更大的神迹异能，来结束这历史的末期吗？自由单一化的逻辑思想体系，人能适应绝对多元化的社会吗？

　　答：一切有关人类敬虔与生命的道都记载下来，一切社会文化动向与历史的趋向，所能产生的各样多元化的趋势的所有实质，神早就知道。而圣经是一本这样奇妙而又丰盛的书，可以应付一切的演变，在万变中间可以给我们不变的原则，去处理这些万变，所以我相信圣经是足够的。如果我们不接受圣经已经是一本完整启示的记录，再开大门继续接受启示的话，那么基督徒就永远没有办法有一个完整的、整体的权威来处理这些事。那个开大门就变成；第一违背圣经的原则，第二把基督教带到永远未知的未来方向、可怕态度里去。

　　7、为何神的公义要挽回祭加以满足？为何赎罪祭以外需要加上挽回祭？

　　答：基督是赎罪祭，基督也是挽回祭。在基督献祭这件事情上，他已为我们得胜了罪恶。但是，基督在这件事上也满足了神的公义。所以他是赎罪祭，也是挽回祭。

　　8、 如何帮助刚决志信主的人，肯定自己已经被神接纳？已经得救称义？

　　答：神的道是他信心的保证，神所讲的话一定是真实的，而神所应许信靠他儿子耶稣基督的，他的罪必得赦免，就是要建立起他对神的道的信心与了解。

　　9、有人认为要追求圣灵充满，要有特殊的经历才能帮助刚信主的人的信心。你认为怎样？

　　答：是的。我们需要被圣灵充满。因为圣灵降临在我们的身上，我们就有能力。而圣灵充满，就会有主的同在与主的能力，来做主的工作。圣灵的能力是每个基督徒应该有的。

　　10、照圣经的观点，追求圣灵充满是否有错误？在这方面应该（如何）小心分辨？有人用路加福音十一章13节来支持这方面的说法，是否正确？并且使徒行传八章14-17节，十章44-46节来证明，你认为这种用法是否妥当？

　　答：我特别要提出来说明，不要对圣灵充满先假定了一个被绝对化而非绝对化的现象，来做圣灵充满的追求。你明白吗？不要先把圣灵充满是什么，先用你的假设绝对化，而你绝色对化的不是绝对化，不是绝对的你把它绝对化以后，然后你肯定如果没有这个现象就不是被圣灵充满。你先这样假设，才对圣灵说，[圣灵啊！充满我。]这样你是走在非常危险的道路上。

　　更简单地说，圣经没有说被圣灵充满一定说方言，那么你说，如果没有被圣灵充满，就没有说言方。没有说方言，就没有被圣灵充满。你先这样绝对化以后，然后你在求的时候，严格说，你们不是求圣灵充满，你是求说方言；你求说方言，也就离开了圣经。因为圣经没有告诉我们：你们要强迫上帝给你这方面的恩赐，圣经说：各样的恩赐，是圣灵照着他的主权分给你们。如果你强逼圣灵来做，而圣灵不给你，你一定要的时候，别的灵就会乘虚而入，那后果就要自己担。

　　11、你对称义的定义：第一神算我们为义；第二神将义加给我们。而马丁路德的见解只论到前者，他不认为人有义，因为人被称义只是因他信上帝。请问如何调和这两定义的矛盾？

　　答：我不必调和，因为可能你读马丁路德的书不大了解。马丁路德说：我把我的罪交在十字架上，上帝从十字架上，把基督的义赐给我。这样，我是一个义人，是因为我不再被称为罪人；另一方面，基督的义已赐给我。所以哥林多前书一章30节告诉我们，上帝使基督成为我们的公义、圣洁和救赎。因为这缘故[义]加给我们，罗马书3:22也提到，把义加给我们。

　　12、你对亚当犯罪以致于罪临到众人，是采取代表说，可否进一步解释？

　　答：也就是我们都在亚当里被称为罪人，我们都在亚当的背逆里面，一同被称为罪人。死也因亚当一个人，临到每一个在亚当生育源流里面被生下的人。

　　13、怎样告诉人耶和华是唯一的真神？

　　答：这个不是用[告诉]就能解决。如果你直截了当地说，有一位真神：至高、至大、至圣、至义的时候，我相信你需要依靠圣灵的能力讲这些话，而且不是用开玩笑的话。求神给你有严肃、有智慧、有慈爱来讲这些话的时候，圣灵就在他的心中开启那些他曾经压制的那些真理，给他见证。我相信罗马书第一章所讲的，神对他存在启示的真理，已经在他里面。当你靠着圣灵讲话，用真正的爱心，照着真理来讲的时候，神就会把那压制人心的东西除去。不一定每一个人都能达到同样的果效，因为你不知道神要在他（她）身上怎样工作。无论撒种有没有果效，大家要尽量撒种。

　　14、教会统一是不是真的要追求的目标？

　　答：你讲的统一是unity或者union?union without unity is useless。这是三u方程式，是我的方程式。我们中国人早就了解这句话，中国人说同床异梦不如异床同梦，最好是同床同梦，如果不能，异床同梦也不错。两夫妇在一个床上，那个想他的旧爱人，这个想她的旧情人，还像什么话？如果你注意现今某些教派所讲求的合一或合而为一，和圣经所讲的合而为一，有很大的差距。圣经提到什么？因我所赐给他们的道使他们合而为一，在他的信里合而为一，因你的名里合而为一；那些重要的原则是合一的基础--名、道、信。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所以合一再加上那一节就不成了。为这缘故，我们不要单单追求union,要追求unity。这unity不是形式。

　　15、在追求知识论的中间，灵性站在什么地位？

　　答：很简单就是这个地位。当你的知识归向真理的进修，那就是灵性。所以，你不可以说，属灵人不管知识的事情。不是的。属灵人先把知识向着真理。照柏拉图的思想，你能用理性来控制你的情感，再用情感控制意志，这是他人论的三分法。而意志在那里，在腰中，最重要是性的行为，这是柏拉图的哲学。所以性和意志的行动被感情控制着，感情再被理性控制。这样，你就是个哲人。

　　基督教的真理超过此太多了。基督教的真理是：你的整个行动是由你的心思发出来。而心思是由观念发出来，你的理性要顺服神。所以当圣灵的启示真理管治了你的理性的时候，理性再管治情感、意志，你整个行为都在神当中。所以属灵的人，不是属人里面的那个灵，有人把人分成身体、灵、魂，那么也有人属灵人、属魂人、属体人。早在Nocisim就把人分成属灵的人、属魂人、属体人。根据他们的哲学，谁是属体的人呢？就是犹太人，那是一定死、一定灭亡的；属魂的人是谁呢？是基督徒，所以其中有一些大概能得救，有些大概不能得救；属灵的人一定得救，那是谁呢？就是属他们那一派的人。这真是胡说八道。

　　今天中国人里面也有这种看法。特别是在《属灵的人》那本书就是这样分得清清楚楚，把理智、情感完全放在魂里面，这是完全没有圣经根据的，你们要非常小心。如果你的理性能归向真理，你就是属灵人。属灵人不是只属你生命中那个灵，属灵乃表示是你整个人的理智、情感都完全被圣灵所管理、支配、引导。

　　16、安息日是上帝所设立的，现在没有安息日，而是主日，这乃是纪念主耶稣基督复活。这要怎样解释？

　　答：安息日有很多种。第一种是上帝的安息日。他六天创造人、天地，第七日就安息了。他没有对亚当说：[来！一同安息。]这是神自己的安息日，人没有份的。第二种安息日是模糊的安息日。从亚当到摩西的时代，根本没有提到有没有吩咐人守安息日。第三是以色列十条诫里面的安息日。[你要守安息日，因为你曾在埃及做过奴仆。]好，现在我问你们，你们守安息日，是因为你们在埃及做过奴仆吗？所以第四种是吊诡（paradoxical），是反合性的安息日。因为犹太人曾指责耶稣没有守安息日而耶稣认为他有守。为什么？因为他们从外表来看耶稣，而耶稣曾说[人子是安息日的主]，又说[日子是为人设立的，人不是为日子设立的。]所以那时候起，安息日就从日期变成意义的问题。以后使徒时代就变成他们在主日擘饼、在主日聚会、在主日纪念主。那个时候安息日，另外一种模糊的安息日。以后在希伯来书二章-四章，就提到那真正的安息，是超越日子的范围进到[义]里面，就是与主同享受、得胜的生活方式。

　　17、请问怎样才知道是圣灵带领，而不是个人感情用事？

　　答：圣灵的带领，是把你带领到神的旨意里面去，所以圣灵的带领，一定是用道作他的工具。凡个人的感情用事，常常不是在真理范围里面，清楚的知道圣经的原则就做决定。为这原故，你需要对圣经有准确性、全面性的认识，使你决定时不太过出于感情用事。

　　18、请问当圣灵降临在我们身上，我们必得着能力这经节，降临与未降临，得着能力与未得着能力的界限在那里呢？

　　答：这是很好的问题。圣灵什么时候降下来？使徒行传二章、八章、十章、十九章，四次将圣灵降下来，到底是不是表示每一个人都有这样[降]的经验？事实上，使徒行传第二章是第一章的成全，因为耶稣说：不多几日，你们要受圣灵，圣灵要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必得着能力，第二章则降下来，而降的时候有许多超自然现象，如大风、火焰像舌头降下、大响声，他们就被圣灵充满，说起别国的话来，这些都是圣灵降下后的一些超自然现象，以后再也没有这现象。但为什么还有其它的三次？耶稣在第一章提到：就必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这四次的步骤，表示对全世界的传福音的工作，教会在这四个次序中间，要被建立起来。那么为什么第八章是在撒玛利亚，第十章才是在犹太全地，是否表示耶稣基督那天讲错了？或是圣灵降错了？以致于次序颠倒了。不是错了，是有另外一个原则。这原则也就是福音与神的旨意先给犹太人，后是希利尼人，所以第二与第八章虽然是临到撒玛利亚，但是是犹太人聚集的地方，但第十章与第十九章是外邦人领受圣灵，所以是先犹太人后来希利尼人。

　　如果问到什么感觉？圣灵已经赐下来。而保罗提到圣灵的洗的时候，这个在圣经中一共只出现七次，就是马太三章11节，马可一章8节，路加三章16节，约翰一章33节，这四次是同一个人讲的，就是施洗约翰。第五次是使徒行传一章5节，耶稣应许在过几天他们要受圣灵的洗，第六次是使徒行传十一章16节，他们回想耶稣所讲过的话，不是应许的，也不是将来的话：我们都从一位圣灵受洗归入耶稣基督。这个在希腊文时态中，是已经过去完成了，这就如同基督一次钉十字架，不必为我们再死，而我们归入主的死，就是归入那一次的死。照样，圣灵的洗，就是要表明全世界的那种永恒的，普世的，圣而公的教会，归在基督的身体的那种圣洁地位的改变。每一个归入基督真正成为圣徒的人，也就是同一个时候--在圣灵的洗归入基督的时候。所以我们是已经受洗归入耶稣基督的身体。

　　那么一个人在主面前追求，求主充满，与圣灵的洗不一样。圣灵的洗只有一次，是地位上的；圣灵充满是经常不断的。当洗的时候，很可能圣灵的充满同时发生，以后可以继续不断的再充满，但是就不重覆洗的行为，而圣灵充满的时候，就给你有喜乐，有能力为主作见见证。我有一次在为一个岛祷告，就是提摩埃伦岛，祷告中间就充满了爱那边灵魂的心，越来越充满就看见几千百万个人在那里听见神的道，我那时被主的灵充满到一个地步，就低头流泪，但心中充满了喜乐，我以为在祷告中这样的经历就够了。直到过了七年，有一封信从那个岛寄来，请我去讲道，后来我去了就看到那个景象：第一天两个人聚会，第六天三千八百人聚会，正像我祷告中看到千千个人站在那个中间听道的情形一样。所以被圣灵充满，与圣灵降在你们身上，不一定每个人经验一样，也不一定有一些特别的感觉。有人说圣灵充满全身像触过电，那我是没有触过电的那个样子，但是慕迪被圣灵充满平静安稳，没有什么两样。所以不要把个人的经验当作绝对的原则，以真理的方式来教导人。要用真理来批判经验，用真理来衡量经验，不要用经验来衡量真理。

　　19、福音机构中，常有工作与服事的矛盾，应该怎样分清？

　　答：工作和服事怎样矛盾？你藉着这个工作服事上帝。其实什么叫做服事主？什么叫做事奉？我的定律、原则与定义是：无论是生是死，总叫基督在我身上照常显大，这个叫作事奉。真正的事奉就是继续高不主，尊主为大，让人从你身上看到基督的主权，基督的宝座。

　　如果你说我在福音机构事奉主，但是拿薪水，怎么事奉呢？不管你拿不拿薪水，如果你一生一世生死都尊崇主，神给你的薪水是供应你的生活需要，靠福音养生是没有错的。所以作义工的不是自以为义，拿薪水的也不要自以为亏欠，大家在主面前，无论是生是死，拿薪水不拿薪水，都一样事奉主。

　　我想一个人走投无路后来作传道，照他平常在社会找工作，只能拿一万元的薪水，他作传道能拿到三万，他是浪费神两万元；如果一个人按照他普通的才干，可以赚十万，为了作主的工作，只有拿三万元，他是每个月奉献七万。这理论大概有很多人不接受，至少我自己是接受的。我这是相对的，你不接受也没关系，这不影响你上天堂下地狱。

　　20、我们应当怎样追求圣灵充满？是否有些步骤和方法？

　　答：没有什么步骤和方法，只有一个原则：顺服圣灵。顺服到一种程序，他就充满了，你不顺服他就不充满。就是这样，简单的不得了。

　　21、马可十六：20记载门徒出去，到处宣传福音，主和他们同工，用神迹随着，证实所传的道。神迹的彰显是否是神的心意，以有功效的方法，传扬主道？

　　答；当大陆很多人不能去传福音，而那些共产党四处逼迫，基督徒求告无人帮助的时候，神就用很多神迹奇事来印证他们传的是真的。但是当真理被解明以后，神常常就不太多用神迹奇事来印证，因为实在来说，真正把人的信心建立起来是[道]而不是[神迹]，所以那些因神迹而信的人，当他信了以后，应当快快用道去建立他的信仰根基，否则信还会再夸，夸的时候比那些未曾信的人更难再信。

　　22、现今灵恩派很流行[内在医治]的课程，请略评它是否合乎真理？

　　答：什么叫作内在的医治？什么叫作外在医治？真正的医治是北道的归回。所以耶利米书中：以色列呀，你们的上帝说，我要医治你背道的病，那是真的大病，离开真理的病。今天所谓的归回，就是背道的回头得医治，以后次要的是身体的。身体的病，不是最重要的，保罗那根刺代表什么？有人说是眼徉，有人说是肉身的一种病，有人说其它的东西，有不同的解释。而我认为那根刺就像唱牌上的唱针，唱片在那里转，刺一放下去，声音就出来了。感谢神！上帝给我们一根唱针，我们就会为主作见证，无论是唱高调、唱低调，主的恩典够我们用。照着某一种道理，某一种派别的真理来看，一个人信主一定要富足，一定事业顺利了，一定赐他智慧，一定身体健康，那么照这样的人来看，蔡苏娟应当是非常没有灵性的（编者按：蔡苏娟为暗室之后）。

　　23、在教会中姐妹多于弟兄，在坚持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起之下，势必有一些姐妹老大嫁不出去，请唐牧师可否给这些姐妹一些建议？

　　答：我有一个建议，要跟随主就跟到底，不跟随的就现在出门，这样简单。

　　姐妹多的原因找出来，不要太消极认为嫁不出去。为什么姐妹多，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因为神造男造女不一样，男人肩部宽，女人臀部大，所以女人坐下听道稳如泰山，根基稳固；男人屁股尖，坐一下就想跑回家，所以很多男人坐不稳，因为根基不稳，就不一样，这是自然的定律。第二个原因：是讲台的供应比较适合姐妹听。很多传道人年纪轻轻奉献给主，从来没有社会经验，所以他讲的道根本与男人的生活格格不入，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们要爱主呀……]姐妹听了，哇！很中听，男的听了就认为来来去去都是这一套。我的聚会，就有很多男的爱听，因为我的信息比较男性化，所以我认为教会应该发展比较雄性、男性的属灵标准的信息，这种信息讲了就不一样。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重理性，女人重感性；男人重前景，女人重回忆；男人重理性，女人重感性；男人重前景，女人重回忆；男人重发展，女人重保守；男人重投资，女人重保障，所以男人说以后要这样，这样……，但太太说不要忘记我们从前……；男人说钱拿去作生意，太太说我们的保险呢？男人重大局，女人重细节，所以才需要结婚。如果两个都重大局，这就糟糕了，鞋子大那里，每天都找不到；两个人都重前途，就没有历史家在家里，各有好处。所以教会需要有男性的信息，也需要有女性的信息。

　　24、现今教会有很多要献身的人出不来，因为都被呼哪弄混了！到底什么是呼召？什么是印证？什么是奉献？什么是感动？那，我有心奉献，是否就可出来？（当然是经过装备）

　　答：奉献不属于呼召。奉献是人本的，呼召是神本的。把人本与神本混为一谈是很危险的。但当神主动呼召人的时候，人就没有权柄抗拒，人就应当要顺服。人的某心顺服就可以把神的旨意显明的非常清楚。

　　怎么知道上帝呼召人作传道人？第一、圣经腓立比书二章13节告诉我们，我们立志行善都是上帝的灵在我们心中定义的。所以如果你清楚知道作传道的责任重大，十字架很重，前面的道路不容易走，是很难钜的使命，而且继续不断有愿意作这工作的心，这个愿意可能是从神来的。因为照自然的定律和人性的定律，每一个人都爱找容易的、简单的、不困难的、一本万利的事情来做；而清楚知道这样的困难、这样重担还愿意做，那这个愿意就不是人所产生出来的，很可能是神产生出来的。我讲[很可能]是因为还有第二条、第三条的定律。这是很稳重的，我不要像那些飘渺不定、停在半空中的定义，我给你们的是很实际的。如果你是看我作传道在空中飞来飞去，你也要如此，你的动机是为了坐飞机的话，那么可能上帝许可你变成[阿飞]，动机要弄清楚，知道艰难。你只知道我飞来飞去，不知道我的困难、代价。我去年八个半月不在家里，回去看孩子大一点了，我每一次回去看看我太太还在不在？还在那边！感谢主！上帝为我预备一个很好的伴侣，以后在天上，她的冠冕要比我大一点，你们要为她祷告，不要单为我祷告，我为她祷告，你们也要，她要用祷告来支持我的一切工作。第二，你说我愿意，但岂不是每一个基督徒都应该传福音吗？难道一愿意就叫作上帝的旨意吗？如此，我就作一个部份时间的传道（part time worker）好了，这样又赚钱、又奉献、又站讲台，何乐不为？一面作传道讲了道拿薪水，哇！很不好意思，所以不如作一个部份时间的传道人，久久讲一次，又能把好讲章拿出来。全职传道天天讲一定炒旧饭，所以你讲我作部份时间的好了。如果是这样决定的，神就用第二条定律来罚你，看你有没有真正的平安，你能够永远作部份时间？如果不能够，神就在你里面一直责备，一直光照你，一直刺激你，一直呼召你。第二条定律从那里出来，在歌罗亚书三章15节来；让基督的平安在你心中作主。我们的蒙召也是如此。

　　第三条是从希伯来书十二章6节来的，你说差不多平安，虽然不平安，就这样下去，看他怎么样。那么神的定律就来：凡他所爱的，他就管教。第三条重在不得了，把你打得半死，最后你不得不奉献，不同的地方在那里--满身伤痕。我是第三条定律才出来的过来人，盼望你们不是这样。

　　我还没有念神学院的时候，讲道让人痛哭流泪，大受感动，然后看那些神学生讲道，个个打瞌睡，连神学教授讲道都没有我那么吸引力，我还要去念神学院吗？所以第一年神问我要不要去，不！我不去，理由充足；第二年要不要去？不！第三年要不要去！不！于是神的鞭打来了，打得半死半活，我几个礼拜病得重的不得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病，只知道医生用很长的针，从齐髓骨打进去，一个礼拜两次，吓死我也。当我病重的时候，主再问我要不要去？我说：要。以后才去念神学院。去的时候，有些不甘愿给某些老师教，神后来慢慢把我的棱角砍掉、砍掉。恩赐是有的，但是生命的经历与成熟的灵性更重要。锋芒毕路，棱角很尖，很有恩赐，一上台有多人欢迎，但是不是单单那样就可以事奉主，还需要管教、鞭打、磨练，慢慢的把他塑成个被神而用的人。柏拉图的哲学说：一个人受教育到三十五岁，什么都学完了，就可以作官吗？就可以穿紫袍吗？不！下乡十五年去最穷苦的地方，与贫民在一起，认识人性，认识百姓的痛苦，过了十五年以后他的傲气全磨掉了，五十岁才给他穿上军官、或审判官，或市长的衣袍，让他可以治理世界。神也是这样，常常给你磨练十多年，不断的试验。

　　25、如果向陌生人谈到福音时，对方一开口就说：我们家信传统佛教；或是说：心里愿意信，但是以后如何面对家人及亲友呢？不知道如何回答此人的问题？

　　答：去年我在普林斯顿讲道，在博物馆面前见到一个人，我问他：[你是基督徒吗？]他回答：[不，我不是基督徒，我是无神论者。]就要离开博物馆了，我就快步向前，问他：[你是无神论者，有什么理由？]他说：[我就在无神论中间长大的。]我就对他说：[上帝爱你。他也知道你是无神论者。]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后来就不再见面。我盼望那一句话，可以对他讲一些东西，因为没有机会再谈下去。

　　现在如果有人说：我一家是信佛教的，我就很容易解答，我就讲我们从前也不是基督教，也是拜祖宗的，但是我告诉你，有一点不一样的，有一些东西实在很美，你要不要我讲给你听？总要找机会继续讲下去。有一些人很愿意为主传福音。能不能传？不能。所以愿意的心比能够更高，但是当叫人来信耶稣，别人说：不，他就完了，没有话讲。你们应当预备心，人家讲什么，你回答什么。所以你现在开始如此假设，他这样讲，你就如何回答。无论如何要厚脸皮的讲下去。有一个老牧师按立了一个新牧师，他说，一个传道人要有三皮厚：第一脸皮厚，第二肚皮厚，第三脚皮厚。什么意思呢？给人轻看不要以为是什么伤心的事；吃什么东西都能适应；到什么地方都能去。我认为这是非常好的。

　　26、我曾思索以启示做为方法论解决"圣经无误"和"与不信者之共同立足点或接触点"之问题：

　　（1）圣父主动启示一启示的来源与可能性。圣子--乃启示的主要内容与最高峰。圣灵一默示，启示的方法论。而自由派（liberal）人士错在对上帝的信心只有一半，相信父赐下启示，却不相信圣经无误。由"由于信以致于信"的信仰原则来看，我们相信第三位格的圣灵，以其神性做为方法论的支持与保证，绝无错误。

　　答：这个前题非常好的。我稍微给大家解释一下，自由派的人士是否相信上帝赐下启示？不是。从士来马赫开始，我们看见启示论是被他们拒绝了，所以他们连神赐下的启示，都用另外一种解释来解释。士来马赫对启示的定义就是：宗教情操的共同灵感的记录，就等于上帝的启示。你的宗教情操的灵感中间，有那一种的灵感，你记录下来；别人的宗教情操灵感也记录下来，这个共同的灵感，就叫作[启示]。所以这是非常人本的神学。所以自由派根本是对启示的反抗。从士来马赫前后的自由派神学家都是对启示产生很大的怀疑。一个根本不接受启示的人，怎么有可能接受无误论？怎么有可能说他们作上帝的儿女？你认为圣灵是神，所以神的启示是不会错误的，从这里去看方法论最能保证，这是对的。其实从整个的神论，就可以决定启示。神是神，是怎样的神？第一、神是永存永活的道（God is living God），神就是真理的本身。第二，神是主动性的真理，而且造人能明白真理的，所以他就主动的愿意使人明白真理而把真理启示给人（God is speaking God）。相信一个不活的神，就根本不是神，也不知道自己是信什么；相信活着而不能向人说话的神，这是哑巴的神，也根本不是神--这些都是从神论而来。第三，神是保留他话语的神。从这三个前题去建立圣经无误的信仰，而圣经无误要作更清楚的交待，就是[原文的启示是没有错误的，再者在其显明的历史事件上，科学的过程中间，也是没有错误的。]

　　（2）另外，即使我们能说明了"圣经无误"，对中国文化人士又具有何意义？

　　答：我想对中国文化的人士，先肯定启示是必须的，启示是合理的、启示是重要的，使他们从人本的文化中国，看到人的限制与理性的有限。对理性的限制呢？我稍微用一件事来表达：譬如说我用理性思想一切的时候，当思想一切的时候，忽然跳回来，我的理性怎么会想我在想什么，这就产生了用理性来思想理性。用理简单的话：用思想思想思想，用思想来思想我的思想怎么想，我的思想到底怎么想我来想想看，想想看它到底怎么想，当我正要想的时候，就是用了正在思想的这个不能知道的思想，所以我要想的思想，这是正在思想，而它怎么想，就是我要想的。所以理性本来已经在极限当中，理性的极限是一件真正的事情。

　　（3）吾人应对大陆以马列毛方法论，与台湾以西方纷乱多派无自己明确方法论的中国人及中国传统文化，提出我们清楚的神学方法论。依人有神的形象样式，有回应神启示之能力与可能性，有同一排中，矛盾之律的理性能力得以分辨启示之命题，以此做为共同立足点，建立以启示做为方法论，对文化（视为一整体存有作全面性之影响，然则吾人如何为它找到绝对的必然性，严格的普遍性，与超越的独一性，作为普世有效的共同可靠标准？是否当前华人神学工作者之急务是逐一批判各种神学方法论，召开方法论研讨大会，确立今后走向？）

　　答：对[方法论]来一个大研讨，是非常非常好的事情。我对知识论的研讨，知识论的架构，已经相当有方向的一个规模，但对方法论我盼望能再多多研究一段时刻。我盼望有一天，真的有方法论研讨大会这样一件事情，非常好，我想是非常重要的。

　　27、 圣灵在创造中，启示了神造化之功，圣灵是否也在耶稣升天的时候，差遣了保惠师？在旧约时代是否圣灵已经存在？

　　答：当然有旧约时代，圣灵保惠师已经存在。否则上帝怎么能感动人明白旧约呢？在圣经创世纪就提到圣灵的工作，所以说到[起初上帝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有一个人问牧师，圣灵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位牧师回答说：[让我们看看在还没有心理作用之前，有没有上帝？]他就翻了这节圣经--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圣灵的名称非常多，翻开圣经无论新旧约，仔细查考，就可以知道。

　　28、 因为福音是独一无二的真理，请将福音本色化的意义，更详细说明，以免被误解，误传，或者被其它的宗教所同化。

　　答：中国是很会[同化]的民族，什么东西传到中国来，都是很冒险的。要冒未来之险，因为一下子中国人一贯就成了[一贯道]，把它大同就成了[大同化]了，再把它本色就[本色化]了。所以基督教如果没有保持自己的本质，那很容易在已定的交谈中间失去了本身的特色。福音虽是一个绝对性的真理，这并不表示除了福音之外，没有其它的真理可言，乃是表示救赎中间唯一的救恩，只在福音里面，而神另外或在自然界中启示了真理，后来被科学家发现出来；或在人的身体中间启示了一些创造的真理，可以在生理学中找出来，但是真正支配一切真理的总结，是耶稣基督。耶稣基督是哲学所追求的智慧，是宗教所追求的道路，是人在生活中所要活出真正生命的意义，而且即是生命的本身。

　　怎么样才能做本色化的工作呢？[本色化]的意思，简单而言，就是用本质上能够被了解清楚的方式，来表达那超本色的独一、永恒、不变和普世的真理。所以本色化的意思，不是把它改头换面，变成有中国文化范围内的福音，不是设定于中国文化的福音。[本色化]所引起的纠纷众多，如果要用这名称的话，也可以说是向中国人用中国人听得明白清楚的语言，思相形态表达那永远不变的真理和福音，那个就叫我想像中的[本色化]、而不损害原有的本质。

　　上帝听不听台湾话，当你用台湾话祷告的时候，你已经所[祷告台湾化]；当你用中国调唱诗歌的时候，你先假设上帝喜欢听中国调，这个是表达在文化的接触上，但是真正的意义和信息是不可放弃的，这样才不会变成一种妥协。

　　29、请问奥古斯汀认为罪是完美受了亏损，而一般认为罪是亚当不顺服，而使人与神隔绝。请解释原先上帝创造之后，罪进入世界，是原创造受了亏损，或是撒但将这加入原创造之中？

　　答：奥古斯汀这个思想，是个伟大的思想，主要是表达不要太过积极的去看[罪]的存在，而应当视罪为存在那消极损坏的那一面，意即罪是不存在的那一部份的存在。罪的存在，就是存在受了亏损，举个例子：有一块饼干，这饼干是完完整整的，而没有亏损（亏损也不存在），后来发现饼干缺了一块，饼干仍旧存在，然而亏损也存在，而有亏损的那一部份，即是没有的那一部份。所以亏损的有，就是没有的那部份，那个[没有]变成有的亏损的存在。这个存在是消极性的存在。而不是积极的存在。因此当完美受亏损的时候，亏损就存在了，而亏损的存在也就是所谓的[罪]亏缺了神的荣耀，圣经可以支付这个理论，如罗马书三章23节：[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神完美荣耀的亏损，那个亏损的存在，就是那一部份的不存在，而那一部份荣耀的不存在，也就不完整亏损本身的存在，这样罪就是积极的存在，虽然如此，我们不要忽略圣经中罗马书第一章到第四章[罪]通常是用多数；但第五章到第八章原文是用单数，这并非偶然的事情，保罗从第五章第八章用另外一个字不是为了节省墨水，乃是来表达罪好像有一种发动性的权能，和有位格性毁坏的主动，所以这好像是[位格化的罪]，有掌握罪来侵蚀人的另外一个势力在里面，而以弗所书第二章中提到死在过犯罪恶之中，是因着行事为人随从今世的风俗，顺服空中掌权者的首领，就是现今的悖逆之子心中运行的邪灵，当罪和那恶者的势力连合在一起时，不是件可以随便轻看的事。

　　30、罗马书描写有关津法和恩典以及罪的观念，因当时为了罗马，希腊人注重理性分析，注重结构组织性及法律性的物质。这种特质在中国文化不易会通，请问好如何在东西文化，思想差异上，将全备的福音传给中国人？

　　答：圣经提到[福音]几百次，如果提到全备的福音，顶多一两次，所以不要标新立异，好像你比别人更高一层次的东西提出来。福音一定是完全的，福音一定是整体的，福音一定是有大能的。怎样把福音传给中国人，第一是一定要用中文，但最重要的是，爱中国人。不爱中国人的人，不可能在中国人当中传福音，因为爱的缘故，愿意体会中国人的感受，了解中国人认识认的架构，并且生活在中国人中间，生活的阶段，知道他们的思想，反应，及思想的结构，知道他们认识认的路线，然后在传的时候，没有放弃福音的本质，单取中国人容易领受的方式。

　　那么我讲罗马书可以用什么方法来解释呢？罗马书里面不是单单用罗马人所能明了的法律讲的，其实也是把整个神救赎计划，完整而有系统的写下来，当解释的时候，可以用中国人比较容易了解的方式来解释。譬如提到[义]和[罪]的问题，罪不是足或超过，即中国人观念中的[不宜]，而义的本身即有宜的意思等等。

　　31、最近有一个外国牧师举行神医布道会，他医治病人的方潮把手触摸在病人身上，许多被触摸的病人，马上倒在地上，昏迷了几分钟，据他说，那是圣灵的工作，唐牧师的看法如何？

　　答：我没有看到，所以没办法说看法。但是据我知道，圣经没有这样的例子。所以你问那是不是圣经的，我说不是：那是不是基督教的，我说不是；那是什么，是他的方式。全世界有多少人是按照这种方式，我不在乎，但是圣经没有这样的方式。耶稣医治一个病人，手一按他叭啦倒下去，没有。圣经上没有的，现在忽然间存在了，那是不是新的启示？我又不相信有新的启示。只能说再观察看看。如果这些东西，没有妨碍信仰，我们求主保守，这些东西不要被[绝对化]，一但绝对化代替圣经，变成若没有如此，就不是基督教，那更糟糕。前不久，我在吉隆坡有一个大型的布道会，有些人就问说，有没有方言，有没有圣灵，如果没有我就不去。有没有方言，不等于有没有圣灵，这个都是被绝对化，以后基督教如果被绝对化，那会离开圣经越来越远。我一方面为那些人的热心感谢上帝；一方面又为他们的热心担忧，因为他们热心的与圣经原则有段距离，我们不能从现象或果效，看见本质，我们要很坚持应该从圣经来看本质，我们要很谨慎，一直回归圣经。我相信有真的方言，但我也相信有太多的假方言。我不相信凡没有方言就没有圣灵，更不相信讲方言就是圣灵，因为圣经提到有虚假的事情，我们需要很谨慎。

　　32、希望得到主眷顾，心中有平安喜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答：你没有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所以还得不到。有一些传道人，替基督教做了一些廉价的宣传，[信耶稣有喜乐，信耶稣有平安]，他没有交待清楚是那一种平安、喜乐，所以听的人很愿意信耶稣，因为一信耶稣，不必做事，钱滚滚来；信耶稣不必念书，分数会考的很高；信耶稣无论如何去何从定嫁得出去；信耶稣不必拼命，事业一定成结果他盼望的是不劳而获，心想事成的喜乐平安，等到事与愿违的时候，他就说信耶稣那里会有平安喜乐。如果你要说信耶稣有平安喜乐，一定要解释清楚所谓的[平安喜乐]圣经的意义是什么，而人今天所用的那个字，意义是什么。

　　例如蛇在圣经中除了象征魔鬼之外，也象征耶稣。耶稣是铜蛇，所以仰望洞蛇就得救，所以不一定看到[蛇]要丢掉。圣经也用蛇预表魔鬼，也用铜蛇预表耶稣，不要绝对化，这是绝对要绝对化的，[绝对]不要绝对化。

　　33、如果我梦中受到大青蛇和大黑蛇的惊吓，是不是代表我得罪上帝？或代表大灾难的来临？

　　答：代表那天睡的不好。从前有一些福音派的人说：凡是交过鬼的，凡归烧过香的，凡是同耶灵有关制度是在庙里而用过东西，都要打破，神不喜欢，好像是神藉着他说话。那么所有在庙里用过或还没有烧过香的，都打破了。这种思想传到马来西亚内地，那些还没有信主的人，都有纹身，纹了鬼的记号，或偶像，邪灵的东西，全身都是肮脏的，他们信主得救以后，怎么办呢？都要烧掉，打破么？没有办法。最后只有求主来分别为圣，就只是这样。难道要把皮肤烧掉？圣经中只有说给他一个肉身，没有说给他一块新皮。所以不要绝对化。有的教会说：凡是有能的都丢掉，有龙的都烧掉，奉耶稣的名烧掉。后来满清时代，有人发现纸带上面有龙，结果有龙的都收起来，放在口袋里，不要绝对化。

　　34、算命很准，是否代表邪灵操纵算命先生？但邪灵又怎么知道我们的一生呢？

　　答：算命准不准是一件事情，上帝不准你去找算命先生是另一回事。所以上帝不准你去找看的很准或不准的算命先生，总之不准就是了。神不准许去，我们就不去。有些算命得很准，到底是碰巧准，还是真的准？我是不准知道。但是就算是很准，那又何苦，有什么用处？如果他真的可以算出你那年死，在死的前几年，不是使你的心脏跳的很不正常，对你有什么帮助？所以没有意思。其实，算命先生看我不准，我看他一定准。我看他就如此算；信耶稣得救，不信耶稣包你下地狱，一定准。

　　35、有人听了福音悔改信耶稣，有人却是不信，原因何在？圣灵在他身上的工作又如何？基督徒是否可以吃拜偶像之物？

　　答：也许传福音传的不够好，或是人一定不要信，我相信两方面都要好好看省察、检讨一下。有一些人乱讲福音，讲完了人家不信，然后说：[你看硬着心的人！]如果我是他，听你这样讲，我会更硬着心。我们今天基督教在传扬的事情上，对自己真理的认识，和对人传讲的态度上，许多时候成为别人所信仰的拦阴，我们要自己省察，检讨，求主光照，更正我们，不要随便讲。

　　另外，有一些人很难相信，等到信了之后就很难背叛神。有高度文化和宗教修养的人，很难接受福音，一但接受福音，就比那些肤浅宗教文化的人，更站立得稳。就如马来西亚山地的人很容易信主，一到了大城市，马上崩溃；反之受过文化修养，哲学体系很深训练的人，并且去帮助那些思想上受过类冲击的人。我从前很难信耶稣，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不容易信耶稣，现在我信了，叫我改变很难。

　　36、神应该是没有性别的对吗？为什么圣经把他叫做男性，而不是女性的？

　　答：那么，你说圣经讲到神时，应该用什么？用[中性]的么？God so love the world　that　"He"那么应该改成什么？"Her"?"She"？或者改成什么？中性的有没有？神用了这个男性的他，

　　神这样启示，你就这样接受，不必噜嗦。

　　37、在人类历史中间，是人的自由意志左右神的计划？或是预定呢？

　　答：没有人能影响或改变上帝的决定，也没有人能扭转上帝的崇高性和永恒性，唯有在他的旨意和能力中，才有改变和影响。在永恒的旨意中，神是[定了]，在历史的过程中，他运行和感动，使我们被苏醒，变化，更正过来，我们的意志因此就会顺服他。没有一个人是因为他要信，而上帝早知道了，预定所以让他信的。

　　这样被人定所定的定，各种在时间上好像预定，在意志上是被定，这种被定，就不是预定，预定就不是被定。这样的神根本不是神，这样很简单的逻辑，很多人都想不通，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理性已经堕落了。不是人在堕落的理性中，把理性绝对化了，当与圣经冲突的时候，就责备上帝，这是世界最不公义的事情。所以当圣灵来的时候，就将这个程序倒转过来，使我们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一个罪人是把上帝抓来，审判他，当他得救的时候，他在神审判之下，这是更正。

　　38、为什么亚当吃了善恶树上的果子，就必定会死？既然如此上帝为什么要造分别善恶树，以致于给我们这些罪人操心呢？

　　答：上帝那一天造那棵树，因为他没有发现原来你这么聪明，如果他早与你商量，他就不会做这件事情，所以你应当先假设你可以做上帝的参谋部长。

　　言归正传，为什么上帝要造这棵树，因为上帝造人是有德性，上帝把片面上意志给了人，因为自由是道德的基础。现在，如果你被造是完美的，包括了有选善选恶的完美，这完美的本身是未经肯定的完美，因为这个中性的完美，要藉着顺从才能肯定。为了这个缘故，所以这棵树一定要在那，正像耶稣到世界上来还要受试探一样，不能讨价还价，因为在人性中间，神要藉人的顺从，达到被肯定地步。

　　39、林前十四章13节所说[灵]祷告和[悟性]祷告定义是什么？基功效各如何？灵祷告的功效，是否可藉悟性祷告去达到，或是悟性祷告功效可以藉灵祷告来达成？

　　答：人被造是有灵性，而灵性中间也有一点很特殊，就是能够了悟真理，所以这一个层面叫悟性。悟性是理智有觉悟性，而灵祷告就是心灵与神交通的时候，没有透过理性，如果注意这段圣经，请不要颠倒是非，轻重倒置，圣经那段说，[我要用灵祷告，也要用悟性祷告。]保罗是说那些要藉着心灵与神交通，而不透过理性是不够的，所以重点是[也要用悟性祷告]，就是不单与神有心灵上的交通，而且要明白你祷告些什么，这样才能在灵敬拜上帝，而没有透过真理，那么心灵的敬拜可能会进入危险里，为什么呢？因为神是用真理引导人，而今日整个台北的潮流相反，如果很诚实的来查考这段圣经，我们发现保罗的重点是提醒那些用灵祷告的人而没有用悟性祷告的人，要记得用悟性祷告。如果有一个人说：我用心灵敬拜上帝，但圣经是用心灵和诚实来敬拜的，或是在对灵和真理时面敬拜。为什么圣灵和真理这么严谨的连在一起？因为圣灵是真理的灵，他启示，光照使人明白已经启示的真理里面。这样圣灵与真理是不可分开的，所以一个人要把二者分开，保罗说不行的，因保罗用灵祷告，也用悟性祷告，但今天灵恩派的人，却把这节圣经转过来说，[你们的祷告，只有悟性没有圣灵，所以你们要用灵祷告。但仔细好好的查考圣经，注意重点在那里；一个完整的祷告，在灵里面与神祷告时候，是透过圣经所启示的真理祷告，来到上帝的面前，所以要用悟性祷告。

　　40、 神造人只是为了使人明白启示吗？或是有其他的原因或动机？

　　答：我刚才没有讲神造人只是为了使人明白他的启示这句话。我说神把人造成能了解，能领受启示的人，或者我再补充；神造一个能够领受他救赎恩爱的人，及神把人造成一个能够彰显他荣耀的人。

　　我们曾提到普遍启示的特殊启示，当神启示的时候，将启示给一个对象，如果对象不能接受怎么办？所以神的创造中，造了人能领受启示。 我也提到人与动物之间最大的不同，不是对于理性的分析、对自然的了解，对人性的揣摩，而是[人]是唯一能对神的启示产生反应的。

　　41、 神与人的关系是相对的，则神的存在与人的存在的[关系]该怎么说？

　　若人是相对的，那么人不存在，神也不存在吗？

　　答：你很爱逻辑，不过这次爱错了。神造人，所以神存在人才存在。因为神存在，再加上肯创造，就造了他存在以外的存在，所以人才存在。而存在与存在物，在德国的哲学里面，区分的很清楚，存在与存在物，在德国的哲学里面，区分的很清楚，存在与存在物：存在物是存在物，而存在是对存在觉悟的存在叫[存在]。举例而言：杯子存在吗？存在。我存在吗？存在。不同的在：我知道我存在，而杯子不知道它存在，它不但不知道我存在，连它自己存在它也不知道。男女的相对性，是被造界的相对性。人与神之间的相对性，最被造界被造了，被造界与创造界之间有相对的相对性，是不一样的。

　　42、 传福音的时候，怎样解释人有原罪？

　　答：如果能不把那些引起麻烦反应的神学名词先提出来，而是让他们体会，知道事实真相之后，当他们问是什么时，才提到这在神学上叫做什么，那个叫做什么，如果他还不能明白，可以再解释。今天许多做福音工作的人，失败的两个原因，就是马上把人家不明白、莫名其妙的东西搬出来说。人家说：我不懂，他就说：主啊，赦免他吧，因为他所做的他不知道。

　　神在还没有把启示赐下来的时候，先创造了能领受启示性，在人里面。同样的，你在把[原罪]、[三位一体]这些重要话讲出来前，应先把他们能了解这句话的可能性放在里面。

　　一个伟大的教师，能够制造对真理的渴慕，否则就还不懂教育学。我发现许多教育家，自己的孩子教不成功，那是世界最大的讽刺之一，而许多没有受教育的父母，孩子个个教得很好。这表示宗教性超过文化必，超自然超过自然，无声胜有声，道胜过理，音乐胜过乐理的知识与有能力，创造出一首杰出的音乐，是另外一回事。就如同今日许多人研究教会增长，研究之后教会增长，研究之后教会增长多少？而那些真正使教会增长的读过这类书没有？我不是反对研究，只不过是叫那些研究的人思想一下，不要因为学了一些东西就自以为义。所以圣经说得好：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神的灵方能成事。你学了神学、布道和其他的许多东西，如果没有回到动能的圣灵那里，还是一样停在那里，无法理解。怎样解释人有原罪，我没有先解释；我先把为什么布道马上要用这句话的时候先解释。

　　43、 唐牧师你得着基督的丰盛生命了没有？

　　答：我也不知道，你想怎么样啊？我一生中没有写过一封信说：我要来讲道，你们给我机会。所有的来信都是他们要求的，不是我要的。我没有夸口，我不过是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如果我自己要去的，大家会说：谁叫你来的，这样发脾气。但是如果他们要我去，而我发脾气的时候，他们说：我们要他来的，没有办法。就是这么简单。

　　我不过是一个在十七岁的青年，接受主后，哭得满脸、满身都是泪。接受耶稣基督之后，奉献作传道，一生一世不要改志，只做神的仆人，求他给我单纯的心，热心到底。以后神就引领我一路走下去，聚会人数越来越多，这样从一个人的生命就分、分、分，繁衍下去。现在当场参加我聚会的人，超过几百万人，听过声音带、电视节目的可能已经超过一千万以上。那么，我有没有丰盛的生命，我不知道，不过我常常感到我是不够的，不丰盛的，每天我求主给我更丰盛。

　　44、 中国的祭祖揉合了宗教与文化，祭祖拿香此一举动是否有冒犯上帝之嫌疑？

　　答：祭的意义是什么？祭是不是代替了敬拜？如果没有代替敬拜，就不构成宗教性；如果代替了敬拜，就侵犯了神的权柄。祭如果是纪念的话，也不过是文化的一部份，而如果是纪念的话，为什么需要有宗教的仪式？所以在这里产生了自我矛盾。

　　[生则义之以礼，死则葬之以体，葬众则祭之以礼]是孔子的话，但连孔子的时代，也有杨朱之类的人反对。如果父母父在的时候，没有好好的供养他，死之后再给他大吃大喝，敬奉他许多的东西，那不是真孝，因为结果还是自己吃。

　　我个人对祭祖提出二件事，可以做中国文化需要再思想的建议：

　　第一：纪念他们的恩情。作追思会，诉说他们的善行。

　　第二：效法他们的善行。在我们的生活行为当中，实实在在效法他们良善的美德，遵行出来、活出来、就好像他们在世一般。

　　第三：成全他们的良愿。长辈所立的良愿、志向而没有办法达到或完成的，做子孙的成全它，这是真正的孝顺。

　　45、 请将宗教、文化、福音的关系，作一个简单的说明。

　　答：文化与宗教是产生于人的，福音是产生于神。文化与宗教是人绝对化了对神普遍启示的反应；福音是神对人特殊启示的核心。文化与宗教所表达出来的，是因为价值的肯定，产生了观念，付诸行为的人的功劳；而福音是废除人的功劳，把基督所已经成全的救赎，成为我们新生命、新生活的动力，这个叫作福音。

　　福音超过文化，但要怎样去影响，引导文化？尤其是一些基督徒，向非基督从发行杂志，考虑怎样在市场去传福音的问题，如果多谈福音，就没有人要买了，那么就少谈一点嘛。我想这个福音与福音预工之间的关系，是中国人很少注意到的。如果在预工与正工之间的关系搞不清楚，我们就变成一个不要播种，只要收割的自私自利的人。今天的基督教，所以不能收很大的果效，其中的原因就是做一次工，马上就要看到大的果效，对投资的事情都不肯花下心力。

　　中国人大概没有这样的观念，花几百万的美金到月亮去带两块石头回来，大概不会吧，只有那些笨的美国人才那么作，花几百万的阿波罗号，到那里带几块石头，那几块石头只会增加地球的重量，对不对？有什么用？只放在博物馆大家看。为什么这样做呢？因为他们对探险精神、拓展开荒而有新的发现的这种价值的肯定，是很清楚的。而中国人一直讲保守、保守，如果他送我一些药吃，说这是祖传的，我常要问祖传的和最新发现的那一种好，他说不一样，这是个秘方，越秘的越好，这是利用医药来达到宗教性的影响力。

　　如果投资精神养成了，我们就会花多一些钱做预工，也就不会太多责备那些预备文化铺路工作者。耶稣没有来以前，施洗约翰来了。施洗约翰一来，就在旷野呼喊，要把山崖中间比较低的地方填平，比较高的削低，就是预备道路，而预备道路乃是做主工一个很重要的部分。

　　我现在第一届华福会的时候讲一句话：上帝所造成的人，需要阳光；而能到地球的阳光是太阳所发出的光中千千万万中间的一条。如果是中国人造世界，安排这一个大阳系，一定造一个手电筒，单单射到地球就够了。所以，从某个角度而言，上帝是最大的浪费者，但这些浪费的必要，不过为了达到旨意的焦点。

　　所以不肯投资，只急于盼望收割、急功就利的福音工作者，他就不会尊重福音预工了。许多时候，我在讲道中间好像没有接触到福音，但是却有一种果效：人来听了都喜欢再来听，这是一种布道，等到时间成熟，我一转到福音层面，提到耶稣基督，他们的心早就开了。但是如果没有前面的预备工作，就很难达到理想的果效。世界上最难做的工作，就是观念上的改变，衣服的改变很容易，送一件给他就换了，但要把人的观念改变，那可就是百年树人的工程了。

　　46、 圣经中有那一段清楚说出[三位一体]的？

　　答：圣经没有提到啊，所以不必信！不是的。圣经很清楚的告诉我们，神的名是独一的，奉父子圣灵的名，原文是独一的，但是奉父子圣灵的时候，原文却是在每一种称谓前，加个定冠词（The Father, The Son and The Holy Spirit）。这是什么意思呢？表示不同的位格--所以你们要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你看到了吗？父一位、子一位、圣灵一位的名是一个名。中文无法这样讲，也讲不清楚。如果有三位，应该说：In the names of the　　, of the　　,of the　　，但是在三位一体的关系上却没有加上复数，你说他写错了，少一个[ s]，不是的。每次提到神都是单数的，是独一的上帝。

　　中国人是经济专家，一个人、两个人的推算下去，英文就一个人，两个人，s，对不对，所以是one boy ,two boys，很麻烦。中国人今天吃、昨天吃，每天吃，都用同一个[吃]字，节省得不得了。但是，希伯来文是有单数、多数，中间还有双数（singular,dual ,plural）。每次提到神的时候，是用多数的。例如：以色列啊！你们要听他们的上帝是独一的上帝。以赛亚在圣殿中看见撒拉弗彼此呼喊，把荣耀归给上帝的时候，就说：[圣哉！圣哉！圣哉！]然后就停止了，所以几位呀？三位。圣诗的作者很伟大：[圣哉！圣哉！圣哉！]停了，因为三位，如果是[圣哉！圣哉！圣哉！圣哉！]那就麻烦了，太多了。当然这[三位一体]的观念，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讲完的。

　　47、 被圣灵充满的人，一定要说方言吗？

　　答：若是如此的话，耶稣没有说方言，就麻烦了。宋尚节没有说，马丁路德没有说，加尔文没有说，就有麻烦了。那么这些人没有被圣灵充满吗？

　　如果这是对的观念，那么保罗在他所写的每一封书信中，都要强调：不要忘记，你要被圣灵充满一定要讲方言。但他一本都没如此写，只在哥林多前书写到有关方言的事，而且是告诫他们，不是鼓励方言而是限制方言，最多两三个人，每一次要有翻译，而且不能同时讲，要轮流讲，这并不表示要禁止，乃是要限制那些不太对的行为。

　　所以我们不要以为比圣灵更厉害，圣经没有说的帮她说，圣经相对的把她绝对化，圣经认为重要的，我们以为不重要，不重要的以为重要，那就很麻烦了。

　　有一天一个人问葛理翰博士：[你有没有被圣灵充满？]他回答说：[你们说呢？]很多在旁的说：[有，有被圣灵充满！]那人就问：[如果有，请问你有没有说方言？]他回答：[没有。]那个人说：[哼！没有，还敢说被圣灵充满。]他就说：[我没有说，是他们说的。]一个真正被圣灵充满的人，不是自己讲的；被圣灵充满的人是别人看出来的，这个人身上有神的能力在他身上，而在他的生活当中表现出来。

　　48、 如何走进神学里面？

　　答：很容易，就是走进[神]里面，学学他就是了。走进神学，就是说对神认识；对神认识就是一面经历他启示的恩典，一面享受他带领我们的路程，一面认识他的引导，一面顺服他的带领。他就会更多把他的心意告诉我们，这就是[神学]了。

　　你若爱神，在爱里面有交通，那个交通就是一种认识，这是圣经一个很奇妙的用法。那个[交通]，就是知识，就是知道。所以圣经中：他认识他的妻子，原来的意思，就是和他妻子有交通了--结婚以后赤诚相认，相诚交往，这个交往就变成真正开始认识她是你妻子。与神之间的认识，也是从与神交通，与神的爱，与神的关系建立起来的，在关系中认知他，在与他的团契中认识他。

　　我盼望我们的神学是活的，是由圣灵的动能产生的，与神之间的交通所达到的，分享出来的知识，而不是拿出一本书去考试，所得到的高分，就是神学。

　　49、您常说：[不能从现象定本质]，是否已预设您接受康德现象与物自体之分法，然则若遇黑格尔派与胡塞尔现象学将如何？

　　答：自从康德引发了[物自体]和[现象]这两个名词以来，引起整个思想界很大的反应。当然胡塞尔的现象学与黑格尔派又作了另一方面的报导我所提的根本不是从那里来的，只是很普遍的提到[现象不能代表实质]，而不是康德所提的[物自体]或[现象]，在康德的物自体里面，有三件事是没有办法用理性知道的：上帝、灵魂不朽和自由。

　　许多人反对基督教，是从现象去批判本质，马克斯反对基督教，是从十九世纪基督教所反应出来的现象、错误的见证而引发出来的。我们作基督的，既然知道在传达上有距离，就应当更谨慎用有限、可能会有错误，有距离的传达工具，尽量准确而不磨损神给我们见证的可能性。

　　50、若照虞格仁（Anders Nygren）在《罗马书注释》提出的[两个时代]的架构，与[本位或原位--现位]来看文化与一般非启示宗教，可否有如下看法：

　　（1） 所有的文化与宗教在其最深处追求无限、永恒、不朽，然而可悲的是死是这个

　　世界（旧时代，亚当为代表的时代）的最高统治者，因此出于人的，都带着死亡的气味，文化不可避免的为死亡效力。

　　答：当然。人与神隔绝之后，一切所能发展出来的理性、法性、德性，都有隔绝的

　　味道。而人隔绝以后的文化，所产生的都有堕落现象下隔绝的味道，然而[死]是基督最后得胜了。故在基督里，可以得到真正的盼望文化不需要太绝对化，我们肯定文化的价值，但并未表示接受文化的每个层次，文化是需要[道化]或[基督化]的。

　　（2） 文化（含一般宗教）是同一历程（process of identification），对普遍启示的内、

　　外在回应促使文化最深沉的动力要离开现位，追寻原位，虽然这是不可能达到的，然而人类对真理的追求与渴望（天生的）的表现，如汉思孔（Hans Kung）所言知识论的勃与，让我们看到这追求同一的历程。但是，既使文化真能寻回本位，福音所赐给我们的新的地位远超过本位，福音高于文化，且不出于文化，是神主动的全然的作为，人不能参赞一丝毫。这是福音最重要的本质，也是人不欢迎福音的重要理由。但无法释怀的是：被造的永恒的人灵魂的灭亡，岂不是一永远的悲剧吗？马丁路德说慈爱是他恒常的作为，但这么多（比得救者不知多几岁）的灵魂灭亡（虽然是因自己的罪灭亡），不是一件真的很令人难以接受用伤痛不可解的事情吗？

　　答：虽然是伤痛不可解的事实，但神如此启示，我们也没办法。理性到一个限度，我们只有说：神哪，我不明白，以后你再告诉我。问题的解答不止于今天，是一直到永远。但当耶稣被人问到[得救的人多吗？]这问题时，他答了一句很奇妙的话：[人所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耶稣没有回答得救人数的多寡，只讲出了这句话就停了。虽然不知为何耶稣如此回答，但我知道人无知、不接受主，必定在罪中灭亡。至于其它的事，我们只有交托给主，这是太大的奥秘，谁能测透神的智慧。

　　（3）、这其中教会的责任怎么计算呢？

　　答：教会要鼓励基督徒努力传福音，并以福音为重。我认为工人-工作-工场-工钱的次序才对。人一出来，神就会预备一切需要的。今天教会要办事，首先问：钱呢？没有钱什么都不必说，这不是圣经原则，今天一定要有人出来。基督教对中国文化应用的贡献，就是在政治，法界，医界，教育，商界各层面发挥基督徒应该发挥最大的可能性的效果，求神陶造我们。

　　（4）旧约[不流无辜之人的血]的原则在这烽火漫天的二十世纪如何呢？

　　答：这个世界在神面前，个个都有辜，个个都是罪人。但罪人与罪人之间，不能随

　　便流人的血，是指人与人之间的责任，在神面前，我们都判处死罪，都应灭亡。所以当神取去一些人的性命，就不列在[流无辜之人的血]的范围。

　　有一本共产主义的书说到；[我们共产党误杀了不少人，使我们的革命才能成功，比起上帝把那些无罪之人，藉着天灾人祸杀死的人，我们至少还有选择，而上帝却毫无选择，不管好人，坏人都是一样的结局。]当我十七岁时读了大受影响。事实上这些人的死，是上帝许可他们那时候死，不等于上帝使他们死，没有一件死是出于神的旨意，人的死都是罪的工价，惟一照着神旨意死的，只有基督照着上帝的旨意为我们死（加一：4）。

　　当人看到许多天灾人祸，就问：上帝啊！你的旨意是什么？神给人许多听福音的机会，已经是恩典了，而神在适当的时间结束人可能领受恩典或听福音的机会，这是神的主权，因为生命是从神而来的，神有资格来支配整个大自然，一切都应伏在神的主权之下。

　　（5）今日基督徒应有怎样的历史哲学呢？还应追随奥古斯汀吗？能接受卡尔.波柏（ Karl Popper）、马克斯、辜伯（Marx Weber）、新马克斯主义（Neo-Marxism）和尤根.哈帕马斯（ Jurgen Habermas）吗？

　　答：奥古斯汀是伟大的神学家，他是第一个找出圣经历史观，而提出历史线性观念的人，在他以前不是没人想过，但是他整理出这个观念。在希腊的哲学里面，时间观是如螺旋般旋转的；在东方哲学受自然周而复始的影响，产生的哲学观也是旋转式，进入灵界这后，成了六道输回，永无止息。奥古斯汀提出是直线的历史观，其起点与终点都是基督。今天、历史、历史学、历史方法学都各成一专门学问。

　　历史是不是事迹的总记录？如果是，就与意义脱离了关系，因为记录是选择有意义的事才记录，如果是事迹总记录，每天刷牙也应该记进去。那么为何人会说这是有意义要记下来，那个没意义不必记--是因为已经有了记历史的主观；而记历史的历史学家主观的取舍记录内容，有其历史判断的价值衡量，而这个价值判断衡量，与为什么那些人发生那些事的主使者的主观价值观念是不同的。

　　历史学家记下亚历山大发生战争的时候，是用他主观的历史价值观来看这件事情；但是亚历山大发动这个战争，有他自己的主观。陈述历史和创造历史的人是不一样。卡尔.波柏就不接受历史是科学，他认为历史不是自然科学，不能由历史和从历史上所学习一切的东西，产生一定的科学方程式，以预测未来。

　　马克斯与黑格尔在历史学上，也有他们的一套方法。黑格尔的辩证法加上马克斯的唯物论，就变成共产主义的[唯物辩证法]，但我看马克斯是假先知，照他而言，法国和英国是最先产生共产主义的，想不到俄国与中国最早成为共产国家。他的看法和对历史判断的本身，有点是将历史归纳成一种自然科学。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心灵自由那些特别的层次，他所相信的是[唯物论]的世界。

　　所以一个人的世界观如何、宇宙观如何，会影响他每一个层次的精神。如果我们从神的道，产生正确的宇宙观，把这个宇宙观弄清楚之后，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情。我相信圣经用了很简单的辞句，讲了一些好像连晨夫、小学生都可以读得懂的话，但圣经却隐藏了连那些最伟大的思想家都没有发现的真理，这本书是深而又浅，浅而又深，又伟大又浅显的文学。

　　马克斯基督教的分析与批判，我认为是有偏颇、不正确的。马克斯思想变成了现在的共产主义以后，与其起初的思想有些不同。马克斯初期的社会思想，是架构在比较理理想界中间，人类平等的可能性，而现今的共产主义已经有许多改变。而马克斯的整个思想，是受他绝对相信只有物质存在是真正存在的影响，没有办法逃脱，已经绑住一切所谓的真理，都是好像真理而不是真理，即似是而非。他的博士论文就是讨论唯物的宇宙观与人生观，并且从那里发展出来。

　　关于历史的看法，我相信大家一同在努力。在基督徒中比较有哲学头脑，天赋，神给你特别有哲学思想，盼望你起来好好为主而用，把神学搞清楚，把神学透过哲学好好去发展。我所知道的非常有限，我继续不断的在这个时代中间与各位追求，把我所知的一点都放在祭坛上，被神使用。

　　51、请问唐牧师，会所、摩门教常常有两个人两个人的挨家传福音，对他们的行动，你有何看法？

　　答；非常赞成，甚至要效法他们的[行动]，但不一定要接受他们的[内容]。我很奇怪，有正统神学的人没有伟大传福音的心志；而那些有人伟大传福音心志的人，却拥有不正统的神学。今天能讲真理的人，找不到耳朵来听；而要听的人却走向错误嘴巴。现今有一大堆不平衡的事发生；凡是有发展的教会，都是从不严谨神学思想发展出来；凡是有严谨神学思想的，反而保守里足不前，故步自封。所以今日教会就变成两大派，一派就渐渐走向新派道路；另外一派就走到完全以感情代替理智，如火如荼而没有分辨圣灵，真理，就去发展圣工。盼望在其中找到又合于真理，被真理的灵所充满来传扬真理福音的信息，希望有更多的人投入这个运动。

　　52、吾曾经撰文研究[奥古斯汀思想与希腊哲学之关系'中发现奥古斯汀深受新柏拉图主义的柏罗丁（Plotinus）哲学所影响，如：[太一]（The One）之内容比拟到基督教的[上帝]的。[太一]是善，物质则是善之缺乏，提供了奥古斯汀对[恶]之解答等吾不否定奥古斯汀有[转化]之能力，但这种意识型态（指哲学背景）是不是影响他对信仰之诠释，是否其思想有待商榷？

　　答：奥古斯是人不是神，所以他的思想虽然很伟大，也不能代替真理。而他伟大之处，就是他在年老的时候写过这样的话：[当你发现我的话与圣经不同的时候，你要回到圣经丢掉我，而不是抓住我丢掉圣经。]

　　这是很伟大的传道人，而今天有许多[大]传道人却不是[伟大]的传道，他们高喊；要跟我走，我死你也死，你要忠心--忠于我。岂有此理，好像除他以外天下无别家；除他以外天下无真理，他就是神的使徒，他写的话不是他写的，而是神的话他记录下来，这些大胆到应大刀阔斧的把他修正过来。再者虽然奥古斯汀的书里面，在字里行间仍有一些新柏拉图主义的影响，但他已尽其所能的在神的道中，找到最主要的原则，所以我不认为他的上帝观念，是从[太一]来的。

　　新柏拉图主义是从柏罗丁来的，而柏罗丁思想是受亚摩纽斯.沙加斯（Ammonius Saccas）所来的，而沙加斯的思想是不学自成；沙加斯影响柏罗丁，柏罗丁影响当时很多的人，而且他写了很多的书，影响了奥古斯汀。后来奥古斯汀写了很多书反对新柏拉畋主义，所以你要看见那些反过来的东西。奥古斯汀思想是忠于圣经，他的理性不是忠于柏拉图的上帝是[流出者]，他们不信创造，他们认为万有是从[万]流出来的，这有一点像老子道德经四十二章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是生出来的。在圣经中[生]只有一位--基督是受生的，而其他是被造的，所以因为他是唯独受生的，所以叫[独生子]。但老子却认为什么都是生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代表的是无极或太极，二是否代表阴阳？三是否代表气化阴阳/在中国哲学系统里面，有很多不同的解释，现暂用不表。奥古斯汀的[神论]与新柏拉图的[太一]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能说奥古斯汀从那儿引申来，因为奥古斯汀研究圣经是非常到家的。

　　除此之外，他对[恶]的解答--是善的亏欠，这个问题，根本不必人新柏拉图主义中才能得到解答。在新柏拉图主义除了太一以外，又从太一流出了宇宙理性，又流出了宇宙心灵，又流出了其它的东西，最后流出的是物质，物质是最低的。换句话说，严格而论新柏拉图主义的整个认识论的架构和宇宙层次的架构，是相当接近二元论，并且分基了，向下的层次慢慢低下，所以最后就变成最妆的，最恶的就是物质。

　　但奥古斯汀不是如此，我相信他是从罗马书第三章找到引用的；善的亏欠就是恶，因为世人都见了罪亏欠了上帝的荣耀。我们可以从圣经找到，而这是早过新柏拉图主义几百年的题材。奥古斯汀的毛病，我认为他的原罪论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原罪是透过两性交配而流传下去的，这个思想是跟我及其他伟大的神学思想家有一点出入。原罪是藉着亚当的代表性临到众人，而不是透过两性。奥古斯汀认为[性]不志秽的，所以性就是罪恶，还有一点受二元论之间的影响。在保罗田立克的一本书中，他就提到奥古斯汀受到许多这些其它哲学的影响。保罗田立克本身是相信基督教的道（logos）观这些东西，都是受希腊哲学影响的。我根本不相信这种事情，神可以给了的使徒们同样的名词而不同的意义，因为启示的来源是不一样的。

　　53、有人说恩赐需要不断的操练，所以方言也需要不断的操练，当圣灵充满后第一次说方言以后就要不断的练习，你认为如何？这种方言是真的还是假的？

　　答；你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然后一直操练不是很危险吗/所以我告诉你，[真理的仁义和圣洁]基本是什么--是真理。

　　你谈恩赐、恩典、是不是从神来，真的就开始；应该把[真]的搞清楚再来讲。要基若腐坏，义人还能做什么？高楼建得越高，基础不对是越危险，所以你所讲的方言是真的从圣灵来的吗？我不敢说神现在不赐不方言，但我敢说许多方言是假的，所以要谨慎。

　　54、怎样将自己的生活做到[分别为圣]的地步？

　　答；圣灵早就继续不断用他无限的大能，要把你带到圣洁的地步，唯一不能在到的原因，就是你拒绝与拦阻。就好比怎样使这个杯子满呢？很容易，不要盖住，而不盖住的时候，泉水会一直流下来。唯一你能作的，就是不去拦阻（uncover）。

　　55、耶稣是上帝的独生子何意？

　　答：[子]表示同生命；[生]表示非受造；[独]表示没有与他一样，是唯一的。

　　耶稣是上帝的儿子，又是上帝，又是上帝的独生子。如果他是神的独生子，我也是上帝的儿子，一个就够了，还有一大堆，这个怎么讲？很简单。他是上帝的[独生子]，你我是被圣灵[重生]而与他一同作儿子的养子、后嗣。这就如同人一出生有出生证，只有一张，但你现在要出国办护照、签证，需要身分证时，就给他影印本，原本的一张，可以影印几十张，但虽然有几十张，仍就是一张。原本的那张还是一张，其他的几十张虽然也是身分证，却是影印的。因此独生子只有一个，其他都是拷贝的；耶稣是独生子、其他人都是拷贝的。有时候拷贝不太好的时候就歪了，不清楚了，错了，所以有时看到基督徒就歪了，￥了，不清楚了，因为他是拷贝的。

　　56、有一位姊妹说；神感动他，受洗点礼不够，必须要到清洁的河水下浸，才算真正的圣灵洗，而且已经受洗过了，是否可再重受洗？

　　答；我看这姊妹很健康，在大自然中间洗，没有伤风，感谢主。但大可不必，因为你说这个河不清洁，那个河才清洁，但我告诉你约旦河是最脏的，泥土沉积非常大，像黄河一样，所以起初约翰施洗的时候，根本不注意清不清洁，如果讲究清洁，用自来水就比较清洁，还不够清洁就用矿泉水，再不够就用医生消毒过的蒸馏水来洗。即使如此清洁的洗完了，起来这后肮脏来到马上又脏了。所以我想在家里洗澡，比受洗时更清洁，所以根本不在乎那个东西。

　　再者点水体不够，要浸礼才够，这件事我不想与你辩论。你有自由，事情以浸好或点水够了这都可以，但如果你绝对化了，指出非浸礼就不得救，那我对你就不客气，因为我是点水的。许多人说：洗就是与主同死同活，如果不浸怎么表明与主同死同活？胡说。如果浸了就是与主同死，起来就是与主同活，耶稣怎么死的？耶稣乃是钉在十字架上死的，不是浸在泥水之中死的。所以你要与主同死，就应该完全符合耶稣所遭逢的每个过程才对。若[受洗]才能表明归入基督的死与基督的活，我想这种解经是很大胆，大胆到我不敢沿用。所以不要绝对化，拿不绝对化的真理来吓人，欺人，而以为可以转变人的思想。

　　57、有一位牧师说：神告诉他，在末后的日子，如果真爱主，就要每主日晚上守圣餐；他说这是神在圣经的吩咐，你主为如何？

　　答；如果你一定要每个主日晚上守圣餐，请你一个人自己做。如果是牧师说是神告诉他，这句话就隐藏一个很可怕的危机在里面。

　　美国一个很有能力的电视布道家，吉米.史华格，就有这样的一个习惯--上帝告诉我所有的宗派都要消灭--我怀疑他听到神直接对他说什么话。如果你接受这种观念的话，好像会有人很感谢你，因为这时候神照样做工，耶稣基督昨日、今日直到永远没有改变，他从前对使徒讲话，今天也对史华格讲话，所以就感谢上帝，觉得特别亲近上帝。我告诉你，这就特别危险，因为这表示启示还没有结束，岂不是表示圣经的启示还没有完全？所以神还在对某一些人讲话，如果这产，你就可以大开门，领受新的启示，教会就会无定向的向将来发出不同方向，所以应当要非常谨慎。

　　58、怎样才能得人如鱼（各种鱼）？

　　答：第一；要靠河里或海里去钓；第二：要有钓竿和钓铒；第三：要有耐性。把这种普通原则运用到属灵的事情上面也是一样。怎样得人如鱼呢？有些人专门到人的鱼缸去偷鱼，这样在上帝的国里没有增加，所以应当到河里、海里或湖里去钓鱼。

　　59、神起妆创造的亚当是中性的，他是[可能犯罪]抑或[必然犯罪]/又原罪究竟如何归算给一切的人？

　　答：亚当被造的时候是[可能犯]与[可能不犯]；耶稣在救赎 们，我们还在永恒的中间，我们是[可能不犯]或[可能犯]，要倒过来。当亚当犯罪以后，我们不能不犯。康德讲了一句很伟大的话：[自由不是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是你要能够不做什么就能够不做什么。]而这在基督的教训，真理的原则和教义思想中，早就隐藏着这个真理在里面。没有一个人可以解释，如果基督没有来到世上来，今天人类会发生什么？基督带来了冲击、刺激、思想、启发，是没有一个人能了解的。

　　60、教恩神学与布道神学之区分在哪里？为何需要细分神学？

　　答：救恩神学是提到罗马书五-八章里面，对救恩经历的那些启示的经文；而布道神学是提到传福音的时候怎样看见圣灵的作为在里头，而人怎样归向上帝。

　　61、神学中对骄傲及谦卑之定义如何？

　　答：骄傲就是不谦卑，谦卑就是不骄傲。什么叫做谦卑？谦卑不是虚假，不是礼貌，也不是卑恭的行为，乃是如何俯就卑微，罗马书十二章16节所提到的那是最好的下义。比你卑微的、渺小的、难看的、穷的、不值得尊重的、卑贱的，而你能俯就他、尊重他，那是谦卑；再者，谦卑是对真理无永止境的追求。而骄傲就是自以为满足了、够子，最大的骄傲就是把自己站在义者、圣者、直理者的地位，来排斥真理的本体，那是了大的骄傲，而自以为义者是神看为最大的罪。

　　62、请问如何在祷告中为天主教徒和东正教徒的归回真理代求？

　　答：第一：要奉耶稣的名；第二：要了解他们教义的错误在那里；第三：要耐心等候主，多祷告；第四；要用行动来证明你的祷告是真的。

　　63、神对人启示的条件是否存在？为何有些人所得启示更清楚，有些较浅白？人文知识的高低，是否会影响认识神的启示？

　　答：当然，当研究文字的圣经，对文字了解的深浅，会影响你对神话语所给予我们的启示之正确性。中文不好念中文圣经，一定会得到另外一种启示，这样是很危险的。但你单单中文好，就能明白中文圣经里面的启示吗？不是的。因为字句里面有精义，律法中间有奇妙，求主引导你透过律法看到奇妙，透过字句看到精义，因为保罗清楚说到字句是叫人死的，精义是叫人活的。而且强解字句的，就表示我们无办法单从字句，文字的记载中间，明白圣经，除非圣灵把他的光照我们，引导我们进入真理，向我们显明出来，所以使徒们说。论到我们所得的启示是很深奥的。如果有人不明白而强解字句，表示我们还需要调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