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布真小传(Charles Haddon Spurgeon 1834—1892)
一. 仰望的人——司布贞
二.
司布真小传—摘自《美好的证据》
仰望的人——司布贞
「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就必将救」(赛四十五22)。
司布贞(Charles
Haddon
Spurgeon)于一八三四年六月十九日出生于艾赛克斯郡凯尔夫敦镇(Kelvedon),他的父亲是海敦司布贞,母亲名莎拉(Sarah)。他是十七个孩子中的首生者。当司布贞很小的时候,跟他的祖父生活了六年,他祖父的名字是雅各布司布贞,他也是一位牧师,在司坦堡(Stambourne)独立教会传道多年。
在司坦堡时,他自己就读过《天路历程》,也背诵艾萨克瓦特(IsaacWatts)所写的诗歌,这些诗歌后来对他有很大的用处。他年方十七岁时就成为剑桥湖滨浸信会的牧师,三年后他就被邀请为南瓦古克新公园浸信会的牧师。后来于一八五九年开始建立新堂--即首都大会堂。著书数目达一百卅五卷,此外,还前后历经廿年之久编着《诗篇宝库》(The
Treasury of
David),这本书是诗篇逐篇解的注解。
由于主的特别恩典,以及在他父亲与祖父的家庭生活的神圣感化下,司布贞得以避免一般人所容易犯的罪,同时受到人们的尊敬。但是有一天他突然间说:「我遇见了摩西,在他手中拿着神的律法;当他看我的时候,他似乎用他火焰的眼睛在彻底的搜查我。他吩咐我要念神的十条诫命:当我念的时候,这十条诫命就在三一圣洁神面前定我的罪。」
他陷在这种痛苦的捆绑中,并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企图胜过一样罪又一样罪。长时间想要使自己有进步,可是他说:「当我想要改变我自己的时候,我发现在我里面有一个魔鬼,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又发现我里面有十个魔鬼。」他深深感到他既不能悔改,又不能相信。「我绝望了,我觉得虽然有福音,我也是一定要灭亡了;虽然基督已经为我死了,但我却被驱逐离开耶和华的面。」
生命中的大变革
「你岂不是记得那最好最光明的时刻,当你首先见到主,丢下你的重担接受主应许的书卷,以完全的救恩为乐,平安的走你天堂之路,你不记得吗?那段日子是我永远不能忘记的。当耶稣向我显现的时候,我在死亡的情况中,一切都死了,疾病、痛苦、锁链,在死荫的黑暗中,我的眼仰望他,疾病得到医治,痛苦得以消除,锁链脱落了,监门打开了,光明驱逐了黑暗。我心灵中充满了何等的喜乐!何等的奇妙,美妙的音乐声响,任你翱翔于天际,快乐无比!」
「有的时候,我想我是在黑暗与失望中,只等到有一个主日外面下着大雪,我正走到一个崇拜的地方;当我不能再往前走的时候,我就转到一个小街,来到一个很小的卫理公会礼拜堂,里面坐着十几个人。我从前听过卫理公会的人讲道,他们唱诗的声音是那么大,使人感到头痛,但那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牧师因为那天下雪,没有来到教会讲道,后来有一位瘦弱的人,他看来像是个鞋匠或是裁缝师那类职业的人,他步上讲台讲道。他所讲的内容离不开他所引用的经文,简单的理由就是他没有别的可说。该段经文是:『地极的人都应当仰望我,就必得救。』他读经的时候,发音也不准确,但那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发现那节经文给了我一线的希望。这位讲员是这样开始的:『亲爱的朋友,这的确是一节很单纯的经文。这节经文说仰望,这仰望并不费丝毫的力气;你或许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但你也能仰望:一个人不需要一年赚一千英镑才能仰望,任何人都能仰望。』
当他讲了十分钟以后,他就有些受不了;然后他就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敢说作礼拜的人没有多少,他知道我是个外来人,甚至好像我心里的一切他都知道。他说:『青年人,你看来好像是很愁苦。』是的,我的确是很愁苦,但是以前一直没有从讲台上说到我个人的外表。此外,那对我来说乃是晴天霹雳。他接着又说:『如果你不听从我所讲的这节经文,你总是要愁苦的—活着愁苦,死了也愁苦——如果你听从了这节经文,就在此刻你就必得救。』后来他举起手,就像初代卫理公会传道人那样大声呼叫说:『青年人,仰望耶稣基督,仰望!仰望!仰望!你不能作什么,只有仰望就必得活。』我立刻看到了救恩之路。以后他说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我的心被那一个思想所占据;正像那被举起来的铜蛇,仰望的人便得了医治,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如此。到目前为止,我已经为了等候作了很多事,但是当我听到了『仰望』!对我来说那是何等令人着迷的字啊!我仰望,只等到望眼欲穿,就在那一刻我看见了太阳,我巴不得立刻跳起来,极其火热的歌唱着赞美基督的宝血,用单纯的信心惟独仰望他。以前曾经有人告诉我,『靠赖基督你就必得救。』
自从那时刻开始我就信靠了耶稣,我得到了喜乐与平安。在此以前青年的喜乐,儿童时代所幻想的安逸与喜乐,对我来说都是虚空的。但那个快乐的日子,就是当我找到救主,学习跟随他的脚步,使我一生永不忘怀。如默默无闻的孩童,我听从了神的话,那节宝贵的经文领导我到基督的十字架。我可以见证那一天的喜乐是难以形容的,如果可以,我就要跳跃起来,在那时我心灵中的喜乐是无法表达的。我想我要从我坐的地方跳起来,就像当时在座的那些卫理公会的弟兄那样,用大声呼喊:『我蒙赦免了!我蒙赦免了!一个罪人靠宝血得』我看见捆绑我心灵的锁链脱落了。我觉得我是一个被释放的人,是救了!属天的后裔,被赦免的,并在基督耶稣里蒙说纳,从污泥中被提拔起来。从可怕的坑中被救出来,用我的脚站在盘石上,使我的脚步稳当。我是一路手舞足蹈的走回到家里,这时我才明白本仁约翰所说,他要将他悔改的事讲给牧场的牛听是什么意思了。他里面充满的东西太多了,以至无处可容,他觉得他必须告诉人有关他得救的事。
当我进到礼拜堂的时候是十点半,而我回到家里的时间是十二点半。在这两个小时之内,是有何等大的变革啊!我已经出离黑暗而进入光明,出死入生。我仅凭仰望耶稣,我就被拯救脱离失望,我的心境是这样的喜乐平安。当我的家人看见我的时候,就对我说:『有奇妙的事发生在你身上!?』我非常愿意告诉他们一切所发生的。」
受浸归入基督
在一八五?年五月三日,司布贞还未满十六岁就在艾斯汉渡口罗克河里受浸。「受浸对我来说,似乎是在本周内最伟大的事。我记得我穿着男子卷头的外衣,在受浸礼拜前,我参加礼拜,其他别的事情我都忘记了;我只是想到水,有的时候欢喜快乐的想到我的主,有的时候我在战兢作如此公开的承认。河边的风还是很刺骨的,走了几步我觉得天堂和地狱好像都在注视我,因为我在那里并不觉得羞愧,成为羔羊(指主耶稣)的跟随者。我的胆怯被洗掉了,随着河流而进入大海。浸礼也释放了我的舌头,自从那日起,就没有止息过。所有我的惧怕都在罗特河中消失了,并发现了遵守他的命令乃为大赏。」那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开始服事主
「我认识另外一个人,他的名字不是马太,乃是查理,主对他说:『跟从我来!』他就起来跟随了他。当主看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我恐怕他在我里面没有看见什么,而只是看见我的罪、邪恶与虚空。主看见了在我里面他能使用的。在人里面有主所用的,就是当他们还没有悔改的时候,神将来也会使用他。路加有资格写他的福音书,因为他曾经是个医生。你的生活习惯,你的体质,和你的环境,将来在神的教会中,或许有特别的用处。当耶稣看到你,呼召你跟随他的时候,那是何等快乐的事!当我最初爱慕救主之名,并想到我不能够传道,更没有想到能对广大群众见证的时候,我就把圣经章节写在小纸片上,并放在任何地方,盼望有些人可以抬起来,并接受为他们灵魂的福音。我对人的灵魂从来没有这样的关心过。」当司布贞最初蒙恩的时候,就开始在新市教会教一班男童主日学,在某次教员聚会的时候,有人建议男老师要轮班,在教课结束时,给大家讲几句话;主日学校长就请司布贞代替他对大家讲话。当他讲话的时候,有些年长的人也来参加;不久以后,听众愈来愈多,就好像是一个礼拜而不是主日学了。以后在主日时,他就开始在乡村中讲道,后来在每个礼拜晚上也讲道。
初次证道
「我们来到泰佛善村礼拜堂,那里有几位单纯的农夫与他们的妻子之聚会。我与他们一起唱诗、祷告、读圣经,然后就是我第一次的讲道,讲道以后听见一个声音喊道:『我的老天啊!你今年几岁?』」司布贞回答说:「不要管我的年纪,只要想到主耶稣和他的可贵之处。」他答应他们以后还要再来讲道,「如果大家以为我合适的话。」
司布贞在华特毕第一次讲道的经文是太一21,这节经文也是他在新花园街礼拜堂第一次讲道时所使用的经文,但每次讲道的内容都不同。值得注意的,就是耶稣乃是他在华特毕与伦敦传道的主旨;在他数以千计的讲道词中,都与他以上所说的相符合。他说:「我最快乐的思想之一,就是当我死的时候,我安息主怀是我的特权。我知道我不能单独的享受天堂之福,有成千上万的人,因听我的讲道而被基督所吸引的人已经到了那里。」
他在华特毕最后的讲道也是太一21。他说:「这节经文是我在华特毕第一次所讲的经文,所以靠神的帮助,这节经文也是我在你们中间结束我工作的经文——为的是要耶稣作我们的阿拉法,俄梅夏。」
新花园街礼拜堂初次讲道
司布贞在新花园街礼拜堂初次讲道的经文,是引自雅一17,晚上讲道的经文则是引自启十四5。有一段时间,新花园街教会的人数大大减少,从聚会的地点看来似乎没有希望,只等到最后解散,但在其中却有几个人为复兴不住的祷告。
司布贞是从一八五四年开始在这里长期的牧会,在他传道初期中有许多人悔改归主。一八五五年初,礼拜堂开始扩建,另外又建了新的主日学教室;将窗子拉下,坐在主日学教室里的人可以听到牧师的讲道。司布贞在此差不多一年以后,附近闹亚洲霍乱,司布贞的重担就越来越沉重,忙于访问病者安慰丧家。
一八五六年一月八日司布贞与汤普森苏撒娜小姐结婚,地点是在新花园街礼拜堂,证婚人是傅莱策博士。
当司布贞在新花园街礼拜堂传道的时候,有几位热心的青年人认识了真道,其中有些人在大街上讲道蒙神祝福,带领许多人归主。这些人既然有合乎主用的才干,又没有受多少的教育,在不利的环境下工作,而且在这种情形下,又不能够进入其他任何学院,所以司布贞就想为这些人开一斑基本训练的课程。最初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个学生,后来这个工作逐渐的增加、扩展。这个学院的标语就是:「我把握主,并为主把握。」
爱泽特会堂
一八五六年春,教会事工出现危机,有数百人离开了新花园街教会,于是从六月八日至八月廿四日主日早礼拜在新花园街举行,晚礼拜在爱泽特会堂,但此地点不是很方便。主又给他们预备了另一地方舍利皇家主乐厅,他们在此三年。司布贞说:「这是我一生中所遭遇的最大磨炼。」清早五点钟就有数千人陆续涌进音乐厅。据说那天有一万二千人在厅内,外有数千人,还有的人不得其门而入。礼拜进行中,第二次祷告以慢,忽然从大厅各处有人声喊道:「失火啦!」数百人冒生命危险冲向出口处。司布贞极力呼求大家要安静,但于事无补,群众仍由二楼冲下楼,压伤许多人。后来有人从外面挤进会堂,要司布贞继续讲道,结果仍然无效,最后是领唱一首诗歌,让大家安然撤出。司布贞也在这场意外中失去知觉,幸好被人救出。这次事故严重地伤及他的神经系统——他必须在床上躺卧数日,被迫停止讲道。然而,由于神的大恩,他得以迅速恢复,又可以站讲台,逐渐地恢复完全健康与以往的活力。
首都会堂
如此广大的群众不断的涌入会堂,他们的心都在等待一间宽大的聚会场所。最后,终于在一八五九年八月十六日立下了新建会堂的根基石。司布贞说:「在石头下放的瓶子中,我们没有放钱在瓶子里放的东西就是圣经,作为我们教会的根基同时我们把浸信会信仰告白放进去,执事们的宣言、诗歌本,以及当天开会程序的节目单也放进去。」当会堂建筑正在进行时,牧师就开始为筹款而奔走。一八六?年八月廿一日,在新会堂中举行第一次聚会,一共收到捐款二万二千一百九十六英镑十九先令八便士,另外尚需八千镑。司布贞说:「在我所恨恶的事当中,就是欠债。如果我来到这里,这个会堂就是欠一百镑,我就觉得像一个逃匿的罪人无处容身。『不欠人任何钱』,每当我讲道时,这句话就怒目瞪着我。」
在新的大会堂献堂礼时,司布贞第一句话就说:「我建议只要有这个讲台站在这里的时候,只要这个会堂为崇拜者所使用的时候,这会堂的服事就是主耶稣基督。我从未没有为我是一个加尔文主义者而羞愧,对使用这浸信会者也不迟疑。如果有人问我的信条是什么?我会回答:『耶稣基督。』我的前辈吉尔博士曾留下一部神学著作,这是一部优美而值得赞赏的神学著作。愿神帮助我,这并不是他所写的,也不是任何人所写的,乃是耶稣基督所写的。他乃是一切福音的本旨,他本身就是一切的神学,是宝贵真理的化身,是道路、真理、生命荣耀的表现。」
过去卅八年间,在伦敦差不多有一万五千会众加入他所负责的聚会。
久病不愈
「你在苦难的炉中,我拣选你」(赛四十八10)。「这节经文很早就挂在我们卧室的墙上,作为我们的座右铭;并且也多次刻在我们的心版上。被神所拣选不是一件小事,神的拣选才使蒙拣选的人成为一个特殊的人。」我们蒙拣选并不是在皇宫中,乃是在火炉中。当一个人在火炉中,他的容美被毁了,样式不见了,能力溶化了,荣耀被消减了,然而在此永世的爱彰显了它的奥秘,宣布了它的选择。在我们的情形中也是如此。因此,假如今天这火炉加热七倍,我们也不惧怕,因为荣耀的神子要与我们在火中行走。
虽然他的健康并没有表示虚弱的现象,他极其勤奋热心地为神国的工作,不遗余力。
一八九一年五月十七日礼拜天晚上,司布贞不能讲道,礼拜一发现他因肺充血而躺卧在床。五月十七日主日早礼拜的讲题是:「我的时间在你手中。」有些人以为这是他在大会堂最后的讲道,但他在一八九一年六月七日的早晨崇拜中,又传讲了一次信息。那个永远可记念的早礼拜经文是撒上卅21~25:「戴维为平分掳物所定的律例。」秋季将尽,他体弱的情形并未稍减,如果他能长途旅行,他必定去到孟敦过冬。
在孟敦的最后三月
他们夫妇二人一同去到孟敦,在所惧怕的永别之前,他们渡过了最快乐的三个月时光。那个最可怕的分离最后毫无警告地来到了。他在书房里用去许多时间在继续编写《马太福音注解》。又为《剑与铲杂志》写稿,又撰写许多书评。
他大部份的时间是在户外。一月十日与十七日在他的客厅中,他主持了二次礼拜短讲;在一八九二年一月十七日的晚上,结束祷告之前,他对崇拜的会众献唱了最后一首诗歌。
在以后的二天当中,寒风刺骨,司布贞只能到近处走走。在礼拜三早晨,他去到附近一个村庄;在午后,他的右手有痛风现象,后来又有别的严重症状出现,他必须躺卧在床,以后就没有再起身了。到周未司布贞对他的秘书说:「我的工作完了。」以后又说了一些别的话,意思是他深信他的病情是不会好转的了。
一月廿六日礼拜二那天,在会堂举行感恩奉献,纪念牧师的身体有些恢复而感恩。可是在那个时候,他的身体是越来越糟糕:有的时候有知觉,有的时候无知觉,呈现半昏迷状态。可是他还记得那天是特别的日子,所以他就拍了一封电报,电报中说:「我内人和我存感恩的心,奉献一百镑为会堂一般费用,问候各位朋友安好。」那是最后的慷慨作为,以及最后的信息,不久以后,他就完全失去知觉,这样一直维持到一八九二年一月卅一日礼拜天晚上十一点五分,他便与世长辞了。
有一个时期,他曾希望死后葬在孟敦,但是后来他要求葬在诺伍德墓地。所以在活的时候,他就愿意教会的职员以及会友们时常来看他,而且有几百人也都葬在这里。
在他的遗体送往孟敦火车站的途中,在苏格兰教会中举行了感人至深的的追思礼拜。因一年前这个教会开堂礼拜时,司布贞曾在此讲过道。
感人的葬礼
从二月七日到十一日在会堂举行追思礼拜及葬礼,参加人数不下十万人,大部份围绕橄榄木棺材的是棕榈树枝,这些都是从附近花园中砍来的。
棺材上面放的那部圣经,就是司布贞这些年所用的。圣经打开的那个地方,正是赛四十五22:「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就必得救。」这节经文就是在一八五?年一月六日他蒙神恩典悔改得救的。这是在牧师诉说这事前十八年的事,那时他绝没有想到现今有这么多人聚集来替他送行。在一八七四年十二月廿七日主日晚礼拜讲道结束时,他说:「再过不多久的时候,就有广大的群众在大街上,我听见有些人问,这些人在等什么?『你不知道吗?他今天下葬。』『他是谁呢?』『是司布贞。』『什么!就是那在大会堂讲道的人吗?』『是的!他今天下葬。』这是很快就要发生。当你们看见我的棺材被抬到坟墓的时候,我要你们中间一个人,不拘是悔改的或是没有悔改的,一定要说:『他的确曾诚恳地劝勉我们,用清楚简洁的话劝勉我们,不要把那永远的事往后拖延。他的确恳求我们要仰望基督。现在他过去了,如果我们灭亡,我们的血不在他身上。』我觉得这个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只要我在这会堂一日,我就要提醒你们这一种事。」
葬礼结束时,主要部份轮到伯朗牧师,他所讲的既优美合适又严肃感人。这些话是来自他的内心,深入千万人的肺腑。言辞哀恸,多次停顿,他说:「亲爱的院长,忠实的牧师,传道的王子,主内的弟兄,亲爱的司布贞——我们来不是向你『道别』,乃是向你说『晚安』。你不久就要在蒙救赎者复活的清晨时起来。在河岸这边逗留乃是我们,你已经在神自己的光中。我们的黑夜不久也将过去,连同我们的一切哭泣,不久也将过去。然后你的和我们的歌唱,要迎接那日的清晨,那个早晨,是万里晴空而永无黑夜。你在田地里劳苦的工作止息了,你所开垦的荒地平直了。在你忍耐撒种之后就有收成,你收割的禾捆已经收回天家。神的战士,那长期美好的战已经打过了,你手中的剑从你手中脱落了,取而代之的乃是棕树枝。你的头盔不再压到你的眉头,为战争起伏思想也个再有了,从大元帅的手中领受胜利者的花圈,已证实了你已得完全的奖赏。
你在这里暂时的安息你宝贵的身躯。然后那爱你的主就要来到,听见他的声音,你就要从你地下的床榻上升起,要与他荣耀的身体一样,然后你的灵魂体要彰显主的救赎。直到那时,亲爱的安息吧!我们为你赞美神,凭着荣耀之血,我们盼望与你一同赞美神,阿们。」
《剑与铲》纪念专访
《剑与铲杂志》纪念专访记载以下的话,是在结束一段可纪念的时刻,最适合的结句:「当我们聚集在坟地的时候,正在我们头上出现了一片蔚蓝的天空,叫我们想起那上面的荣美之地。当伯朗牧师讲道时,有一只鸽子从会堂那边飞向墓地,从会众头上飞过,就好像要停留的样子。当葬礼进行时,一个小知更鸟从旁边的墓碑发出美妙的声调,我们大家唱一首歌,就是司布贞先生活着的时候常唱的,并且他也传扬其中的真理。
「亲爱将死的羔羊,你的宝血将永不失去其效能,
直等到所有蒙神救赎的教会
得蒙救赎不再犯罪。」
许多人说这全部的追思礼拜是非常特殊、简单而和谐,完全与他们可敬爱的牧师生平互相协调。最有意义的就是,当橄榄木棺要下葬的时候,没有看到牧师的名字——那正是他所愿望的。在棺材的下面有一节经文之外,还有打开的圣经,其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当然这圣经没有埋葬,因为圣经没有死,它要「永远长存」。
在孟敦,司布贞牧师有一天对他的秘书说:「我的工作完了。」他特别强调说:「要记得,一块石版上面要写着C.H.S.,其他什么东西都不要。」显然这是指着他的墓碑说,这又表明他的谦卑。那时负责准备葬礼的人,没有按照他的心愿去作,所以他们吩咐为司布贞建了一个大纪念碑,在纪念碑下方所刻的文字是从「约翰犁人谈」所引来的;但没有写约翰犁人,乃是写司布贞的名字。从坟墓中所刻的文字,继续传讲他所爱传的福音,那就是救恩的福音,借着相信耶稣的宝血。这福音说到「救赎之爱与耶稣的拯救大能。」哦!那些未能从他讲台上接受他信息的人,可以从他的坟墓并从荣耀中接受福音的信息。
司布真小传
义人的后裔,必得拯救(箴十一:21)
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于主后一八三四年六月十九日,生在英国爱赛斯州的凯维敦镇(Kelveden Essex)。他的祖先大概是荷兰的难民,在主后一五六八年避难来到英国。当时西班牙的腓力二世(Philip II)差遣阿尔凡公爵(Duke of Alva)赴荷兰压平改正教的势力,结果有一万八千人被杀。许多人逃往英国,躲避宗教的逼迫,其中就有司布真的族系。
迨十六世纪,从荷兰、法国、比利时各地逃来的信徒与英国本地的信徒溶合为一,产生了历史上著名的清教徒。他们在英伦本地也脱不了逼迫。当十七世纪末叶,本仁.约翰(John Bunyan)为道被囚于培福大狱(Bedford Jail)之时,司布真的祖先乔布(Job Spurgeon)正为参加独立教派(Nonconformist)的聚会,而被禁于邱司福监牢(Cltelsford Jail)。司布真曾见证说:"我宁愿作一个为真道受逼迫之人的子孙,不愿在我的脉里含有所有君王的血。司布真.乔布为着清洁良心的见证,曾在物质和身体上蒙受损失。……这位爱赛斯的信徒就是我的祖先。……我乐于觉得我「接续祖先」事奉神。"
当他十八个月之时,就被送到祖父雅各布那里,在祖父的牧师住宅内住了六年之久。这是因为他那青年的父亲有心服事主,一面传道、一面作书记,子女又多,经济拮据的缘故。他的祖父信仰纯正,为人诚恳,事奉主五十四年如一日。他的祖母非常虔诚,勤于工作。年迈之日,某主日早晨因身感不适,留在家中,读经祈祷。迨祖父从聚会回来,发现她坐在一只古旧的靠背椅子里,圣经放在膝盖上,眼镜搁下,头垂胸间,安然睡去,手指停在乔布记第十九章21节上:"因为神的手摸着我!"(另译)
司布真深得祖父母的爱,也深爱他们。六岁时某日在黑暗的上房,发现一本《天路历程》(The Pilgrim's Progress),附有木刻的图画。他立刻把它抱下楼来阅看。他非常注意基督徒所背的大包袱,后来他说:"他背负他的重担这样长久,最终得了解脱,我想我要欢喜跳跃。"他一生读《天路历程》一百遍,他的文学体裁受到本仁.约翰极深的熏陶。此外他又找到一本殉道者的故事,和一些清教徒的巨著。他都拖下楼来翻阅。这些早期的读物影响了他后来的事奉。
七岁回父家。父亲身材魁梧,热心事主,对于少年人尤其爱护。他为子女们的牺牲,可见于他所说的:"我若对于子女们的教育少些关心,就能穿较好衣衫,不必常着这件褴褛衣服。"母亲伊利撒(Eliza)身量虽然不高,心胸却非常宽大。她给予司布真的帮助,非人言所能说出。司布真自己这样记着:"我缺乏口才来发表我对于那特别恩典的估价。主实在恩待我,使我作了一位常常为我祷告,又和我一同祷告之人的儿子。我怎能忘记,她跪在膝盖上;双臂抱着我的头顶,祷告说:哦,但愿我的儿子活在你面前!"
"有人说,孩子不晓得宗教的深奥道理。有些儿童聚会的教员甚至留意避免提起福音要道,因为他们想孩子们尚无能力接受这些真道。但是我要见证说,孩子能懂圣经。我的确知道,当我作孩童的时候,我已经能够讨论许多神学上争执的困难点。一个孩子何时开始有沉沦的可能,何时就有得救的可能。在我们作孩子的时刻,每逢主日晚上总是与母亲一同留在家里,大家围坐桌前,逐节诵读圣经,由母亲逐句解释。读毕就有祷告,然后再读一段爱伦斯的《警号》(Richard Alleine's Alarm)或培斯德的《呼召未信者》(Baxter's Call to Unconverted)。母亲随时针对我们各人的病症而加以劝导。"莫怪她的八个子女个个蒙恩得救。
某次,他父亲心中感觉非常不安,因为他时常离家看顾软弱的会众,以致忽略他自己儿女的属灵栽培。他带着这种控告的心思回到家里,惊奇孩子们全不在厅里,他说:"上楼就听见妻子的声音。她正为着她的孩子们在祷告;我听见她一一题名为他们祷告。轮到查理(即「司布真」的名字),她特别为他祷告,因为这个孩子元气充沛,富有冒险精神。我一直听见她祷告完了,于是我觉得说:'主啊!我可以继续关心你的工作,因为你的孩子们已经有了照顾。'"
仰望我,就必得救(赛四十五:22)
一八五○年正月六日,在一个严冬的主日早晨,他经历了重生。这时他刚才十五岁。"我现在要告诉你们,我自己怎样明白真道。这样见证或者会引导一些人来归顺基督。神乐意在我作孩童的时期,就使我有罪的感觉。我过着一种可怜的人生,没有盼望、没有安慰,心里常想神定规不会救我。我自以为是人类中第一个可咒诅的人,纵我没有犯过什么公开顶撞神的大罪,但我回忆自己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和栽培,因此我的罪自然比别人加倍沉重。我求神怜悯我,然而我深怕祂不会赦免我。最后这种情况愈往愈烈,我简直是十分痛苦,任何事情都不能作。我的心实在破碎了。有六个月之久我一直祷告,撕裂肺腑的切祷,可是答应总不来到。有时我十分厌倦这个世界,巴望快死,但是转念此后还有一个更可怖的世界,我岂能毫无准备来到创造我的主面前?我向神时而心怀恶念,认为祂是个最无心肝的暴君,因为祂不听我的祷告,时而转念我只配被祂厌弃,祂即便罚我下地狱,也是公道的。我立志遍访城内的各聚会场所,寻找得救的门路。只要神肯赦免我,我觉得我愿意干任何的事,作任何的人。于是我开始参加各处的礼拜,虽然我十分尊敬那些站讲台的人,但我只能说,我从未听见他们有一次把神的福音传得全备。我的意思乃是说,他们传讲真理、伟大的真理、美好的真理,非常适合于会中的属灵人,可是我所急切要知道的,乃是我的罪怎能得着赦免。关于这件事,他们始终没有指教我。我愿望知道,一个可怜的罪人,正在罪的感觉之下,如何能与神和好;但是去听道的时候却听见说:'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这些话扩大了我的伤痕,然而没有告诉我,怎能逃罪。另一天,我再去听道,那天的经题是论到义人的荣耀,与我这个可怜的人,漠不相关。我象桌子底下的狗一样,不准吃儿女的食物。我一次一次的去,我能诚实的说,每次总是先有祷告,甚至我确信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注意着听,因为我实在渴慕明白如何能够得救。
"最后到了一天,因为大雪纷飞,我不能赴预定去的地方,迫不得已停在路上,这真是一次蒙福的止步--在一条僻径内有一个小小的聚会所。我想往别处去,因为我不认识这个地方。这是一所韦斯利会守旧派( Primitive Methodist Church)的小礼堂。我从许多人听见关乎他们的事,他们怎样大声唱诗,使人头痛;然而我全不在乎这些。我要知道怎样得救,就是他们使我大大头痛,也无所谓,所以我进去坐下。聚会照常进行,可是传道人未到。最后有一个消瘦的人,看来似乎是个鞋匠,或是成衣匠之类,跑上讲台,打开圣经,读了这些话:'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就必得救。'(赛四十五:22)他停睛在我身上,好象他心里完全明白我似的,并说:'少年人,你在困难中。'不错,我实在在困难中。他说:'除非你注目仰望基督,你永远不能脱离这种困难。'于是他举起双手,大声喊叫,--我想只有守旧派的韦斯利会的人才会这样作,--'望哪!望哪!望哪!'他说:'只要望!'我立刻看见了救恩。哦!那时我真是欢喜跳跃。我不知道他还说些什么。我完全没有注意其他,全人已被这个意念所吸引。就象当时铜蛇被举起来,他们只要望,就得了医治。我等著作五十件事,但是当我听见这个「望」字的时候,我觉得这字何等甘美。哦!我一直望,真是望眼欲穿,将来到了天上,我还要在那无比的喜乐里继续仰望。
"从知罪的桶里榨出来的酒,何等甘美;从悔改的矿里挖出来的金,何等纯净,从艰困的岩窟里取出来的钻石,何等光辉。一个属灵经历,带着辛酸的罪恶感觉,对于人是大有益处的。那个站在神面前,头束麻绳,已经定罪的人,一旦得着赦免,就变作一个悲极生乐的人,他要活着来荣耀那位用宝血来洗净他的救赎主。现在我能领会罗得福(Rutherford)在阿勃敦(Aberdeen)内监里所说的话。他在那时充满了基督的爱,说:'哦!我的主,如果你我之间有辽阔的地狱相隔,而我除非涉过这个地狱,不能亲近你,我决不三思,必定毅然投入,只要我能拥抱你,称你是我的!'我觉得从今以后我每次讲道,必须向罪人传福音。我认为一个传道人,能讲一篇道,而不向罪人传福音,简直不晓得怎样传道。"
得救的第二天,就看见他探望贫穷的人,并与同学谈论主的事。有人听见他对老师说:"一切都定规了,我必须传基督的福音。"他的天性脱不了胆怯,甚至在学校背诵比赛之时,浑身发抖。人若突然向他发问,或者叫他起来说话,他就讷讷无声。然而他热心事奉他的主。起初逐家分发单张,后来又特选各种单张,邮寄给那些他所盼望带领的人。他的胆量渐渐增大,时常在分单张之时留下与人谈道。随后他又开始在儿童聚会中作教员。他从来不低看任何工作,也不失去任何机会。
自从得救那天开始,他昼夜读他的圣经,并且小心阅读,决意尽可能按着字面跟从救主的脚踪。经过三周的研究,他觉得应当受浸。在他给父母的信内,他这样写着:"圣经里岂不明说,人一接受主耶稣,就应当公开承认祂?这是本分的一部分。我深深相信,而且认为,受浸是基督的命令。除非我受了浸,我总感觉不安。良心说服了我,这是我的本分,应当在受浸里与基督同埋葬,虽则我很知道这件事并不造成得救。"在同年五月三日的早晨,他受了浸,发现"遵守祂的命令,大有赏赐。"
专心以祈祷传道为事(徒六:4)
在他十六生辰的翌日,一切手续都已准备完全,使他可以赴剑桥学校(Cambridge School)任助教,同时继续读书。他一到那里,就参加一个布道团体。他第一次讲道的经历,就在这时发生。"我被安排陪伴一位青年,往离剑桥约四里的泰物闪镇(Taversham)。我以为今晚是他主讲,因此在中途对他说,我相信神必定祝福他的工作。他说:'噢呀!我生平没有讲过道,我从未想到这件事。我是奉命陪行,我诚心盼望神要祝福你的讲道。'我回答说:'不,我从未讲过道,我也不知道我能否作这件事。'我们一同走,直到快达目的地,我的里面震栗,不晓得将要发生什么结果。我们看见会众已经聚集,既然那里无人起来传扬耶稣,我虽然只有十六岁,我觉得大家期待我讲,所以我就讲了。"他临时决定用彼得前书第二章7节"在你们信的人就为宝贵"的话,作他的经题,诚恳到几乎疯狂的传说,不久就失去所有的自觉,自由的传讲直到结束。村民希奇他的年轻,有一位老妇问他几岁,他回答说:"六十以下。我的年龄无关要紧,要紧的是思念耶稣。"
十月间,他又被派赴离剑桥五里的水滩(Waterbeach)领会。他的题目是马太福音第一章21节。虽然那天只有十二个人出席,但是他们非常喜欢他,请他继续去。每次他总是步行前往,这样连续了几个月。最后他们正式聘请他负责工作上的责任。经过多时的祷告,他决意放弃学业,专心事奉主。在那里二年半之久,可说是他的实地训练。他殷勤工作,甚至村民时常问他,到底他有睡觉否。他提到当时的情形,这样说:"我很记得自己开始在一个小小的茅屋内传道,我所第一关心的,就是神是否用我来拯救灵魂。有人称我为贫儿,我以为的确如此,因为我知道我穿着一件短外衣。我传道的时候,心里感觉不安,因为我想:'这福音已经救了我,但是那次是别人传的。不知道我传的时候,会有人得救否?'过了几个主日,我时常对一位执事说:'你有听见什么人寻求主否?'我的好朋友回答:'必定有的,毫无疑惑余地。'我就说:'哦!我要晓得是谁,我要去探望他。'于是在一个主日下午,他告诉我说:'住在某某街的某妇,早在三四个主日前,因你的传道而得着了主。'我马上说:'请你带我去,立刻要去。'周一早晨头一件事,就是探望我所带领得救的第一个人。许多父亲都记得他们的长子,许多母亲不能忘记她们的头生,因为没有一个孩子比他更加宝贵,也决无来者可与比较。我有很多的属灵孩子,都是借着传扬神的话而生的,但是我认为这位妇人是全群之冠。最少她活得不久,我尚无机会找出她的错处。她忠心的见证了一二年后,就平安归天,作后来之人的向导。我不请别的,只传基督的钉十字架。今日很多在天上的人是因着这个传扬而认识了这条道路,也有很多人今日还活在地上,事奉他们的主。这两班人到底有多少,我不能奉告,但是工作若有成效,全是传扬基督代替罪人受死的结果。"
丢弃万事看作粪土(腓三:8)
一次在水滩的时候,一件转折他生命的事临到他的身上。最好还是让他自己告诉我们:"我一八五二年在水滩传道不久以后,家父和别人竭力劝我进司提波奈(Stepney),即今日的摄政学院(Regent's Park College)深造,且能在事奉的事上有更充分的准备。我深知学问并非一种妨害,反而时常很有帮助,因此我亦倾向于得着这个机会。虽然我相信没有大学的训练,亦可被神所用。我终于同意朋友们的意见,就是有了大学教育,我能更有用处。趁该院的学督恩格斯博士(DR. Angus)来剑桥访问之便,相约在一位出版家麦克密兰(Mac Millan)的府上一会。我对于这件事经过祷告考虑以后,就准时赴约,被引到一间客厅内,等候了两点多钟,自感太卑微,而那位从伦敦来的学督十分尊大,以致不敢打铃,查问这样长久迟延的原因。
"最后忍无可忍了,按铃叫仆人,仆人告诉这个久候的十八岁少年,那位博士在隔室等候,时间太久了,不再等,已经上车赴伦敦了。那位愚拙的女仆忘记通知主人,有人在客厅等候着,以致双方虽有预约,却未能见面。当时我的失望并不太小,但是以后却千次从心里感谢主,因为这次奇妙的安排逼我走上另外一条更好的道路。
"我心里还是想进大学,我可以写信请求入学,可是事实却非如此。那天下午我要赴一个村站传道,我一路走,一路沉静思索。正走到仲夏公地(Midsummer Common)中间之时,突然听见巨响,把我惊跳起来。我好象非常清楚的听见这些话:'你为自己图谋大事么?不要寻求那些。'使我从另一角度来测量我的地位,重新向我的动机和旨趣挑战。我记起我所服事的那些贫穷可爱的人,神把这些灵魂交我带领。纵然在那时我已经预料,这样决定会叫我淹没无名,一贫如洗,但是就在那时那地我抛弃了大学教育的机会,决定至少暂时与那些人在一起,并且照着我的力量所许,继续传扬神的话语。事奉的祭司纵然不再穿着以弗得,主依旧用祂的智慧来领导祂的百姓,在爱中命定他们的道路,每当进退维谷之时,用奥秘奇妙的方法指引他们的脚步。祂对他们说:'这是正路,要行在其间。'"
多年后他这样说:"自从那一天起,直到如今,我所有的行动只根据一个原则,就是完全奉献,来作召我来作的工。我向着我的救主降服我的自己,就把我的身体,我的魂和我的灵,永远降服于祂!就把我的才能、我的力量、我的眼睛、我的耳朵,连我整个的人生,全数奉献给祂!我非但不后悔当初所作的,反而愿意更新我的誓言,更新与主立约!如果基督吩咐我举起我的小指头,而我不顺服,这就证明我向它的爱何等冷淡。"
只知道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林前二:2)
一八五三年夏季,司布真参加剑桥主日学会的年会,他的率直和才能大大感动了哥特.乔治(George Gould)。经哥特的介绍,伦敦的新公园街聚会所(New Park Street Baptist Chapel)开始邀请他前往讲道。当邀请信到达之时,他向一位执事说:"这封信定规是寄错了,决不会是给我的,一定是一位同姓同名之人的。"于是他复函婉言其中恐有错误,因为他仅仅十九岁,除了水滩以外,无人知他。但是伦敦继续来信说没有错误,就是请他前往。一个周六的下午,这个乡下气很重的少年人下了火车,下榻于皇后广场( Queen Square)的一间公寓内。同住的少年人不好意思明明取笑,却暗暗嗤笑他,告诉他一些著名传道人的故事,他们的学问和口才虽然惊动四座,但是要使聚会满座,却大不容易。
听了这番话以后,他吓得整夜不能睡觉,他觉得"街上的车声何等搅扰,城里小书记们的回忆何等无情,窄小的房间挤得无处可以跪祷,煤气灯光在十二月的深夜闪烁,如同向我瞬眼。在这座充满人烟的城市里,我没有一个朋友。若能平安逃回剑桥和水滩的隐静居所,无异给我进入伊甸乐园。"主日早晨,他步行前往,看见那座建筑奇巧的会所,充分表示会众的富有和精明,使他的心情越发下沉,这里缺少水滩的融洽和轻松。他惟一的安慰,就是想到赴会人数大概不会很多。结果只有寥寥八十人,晚上人数多于往常,他也失去了恐惧的心。"主实在恩待了我。当我晚间步返皇后广场的窄小住处之时,我不再感觉孤单,也不复看伦敦人如同铁石心肠的野人。我不用人的怜悯,也不理这些同居的少年人。车声或日光之下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干。我已经仔细观察这只狮子,他的气派还不及我在远处听见他雄壮的吼声十分之一。"
不久他正式受请,负该会所工作的责任。那所可容一千二百人的会所几乎马上满座,甚至许多人留恋门外,拾取桌上掉下的饼碎充饥。某晚实在挤得太迫,司布真就指着讲台背后的墙说:"因着信耶利哥的城墙倒塌了,因着信这座墙也必须拆去。"虽然这个建议一时未被大众采纳,甚至有一个执事告诉他:"让我们不再听见这类的话。"但是终久会所重新修理,增加至一千五百个座位。修理期间另外租用爱赛德大厅,该厅可容四千五百人。每星期晚同样满座,开会前一点钟街道上已经人山人海,交通完全阻塞。据说到会的人十分之九是男人,因为女人受不了这种拥挤。新会所落成后,头一次就感觉不敷应用,必须另建大会所。要收容赴会的人,简直象把大海装在茶壶里一般。后又租用苏瑞音乐厅(Surrey Music Hall),是伦敦巨大的建筑物,可容一万至一万二千人。首次应用,即告满座,另有万余人无法入内。开会未几分钟,突然有人虚报火警,以致秩序大乱,这事使司布真受到非常的刺激,产生一种懮郁症,终身未能脱尽。
三年之久,自一八五六年十一月至一八五九年十二月,每逢主日平均有万人聚集听道。迨一八六一年三月间,首都会幕(Metropolitan Tabernacle)落成,连续三十一年,每逢主日早晚均有五千人在内聚集。一八六七年首都会幕修理之时,租用农业大厦(Agricultural Hall),到会人数竟达二万人。那件众人熟知的趣事,就发生在当时。某日下午司布真在农业大厦试音,厅内空无一人,他提起他的金嗓子,喊着:"看哪!神的羔羊,背负世人罪孽的。"有 一个工匠正在楼座工作,骤闻此言,大大感动,放下工具,回家后经过一个时期的属灵挣扎,因看仰望神的羔羊而找到了生命平安。
赴会的人虽不乏社会名流,但是最使司布真感觉愉快的,却是大批平民。他写信告诉他的弟兄说:"市长、警长等都来赴会,但是更美丽的是有些扒手、赌徒、妓女亦来赴会,甚至有的已经加入教会。"
司布真来到伦敦,无异向该大城投一炸弹,当时在一般礼拜堂里的属灵情形非常死沉,讲道已经退化到变成一种长期准备的神学论文,全无圣灵的恩膏和能力。上流社会满意于这种传道,因为他们可以继续他们的放荡生活,不受良心的刺激;但是下流社会却开始搜索一种较高的属灵生活,需要一种更真的个人经历。时间已经成熟,应当重重的提起罪恶和审判的事情。伦敦需要一个活的宗教,一种属灵的生命。司布真存有这种信息。莫怪他在当地造就这种复兴的局面。反对虽然不少,然而在神的安排之下,他冲出狂风暴雨,在光天化日之下事奉他的主。
她的价值远胜过珍珠(箴卅一:10)
司布真首次在伦敦讲道的那个晚上,有一个年轻的小姐亦来参加。她的名字是"汤姆生.苏撒拿"(Susannah Thompson)。她渐渐感觉到她属灵的需要。这件事给司布真知道了,就送她一本《天路历程》,盼望她在灵程上有长进。不久她也还敬一本加尔文(John Calvin)的著作。他们的情感逐渐加增,直到一八五六年正月八日,两人结成夫妇。这真是一对天生佳偶。司布真来自乡间,言语行动难脱粗俗,正需要一位生长城市,谈吐风雅的苏撒拿来配合他。况且他所受的教育有限,也需要一位学问渊博的夫人来襄助。他常鼓励她作评判,她亦能忠诚婉转的执行这个付托。莫怪司布真誉她为"她是神所赐我的地上至宝,连许多天上的宝贝也是经过她临到我的。她之于我,常如神的使者一般。"她帮助她的丈夫工作,某次当探险布道家李文斯顿(Livingstone)问司布真,怎能一人作二人的工,司布真说:"你别忘我们是两人,而且你所少见的那位,时常是多作工的。"她晓得自己的丈夫,给他及时的鼓励。赛斯德厅的惨案发生以后,她看顾他,使他不至失常。有时司布真从会幕回来,累得精疲力竭,灵里感觉郁闷,她就选培斯德的《更新的传道者》(BaXTer's Reformed Pastor)读给他听。她告诉我们,"他在我脚前痛哭,我也陪着流泪,并非因为他作得不好,实是同情他的光景而已。"
最初十二年的家庭生活,十分美满,全无一点黑影,只有司布真的身体不甚健康,需要她的照顾。但是到了一八六八年,当她三十三岁时候,她患病几成废人,反而需要她丈夫的爱护。司布真曾说:"我们不晓得基督的同情和怜悯,直到有一位你所爱的,需要我们的日夜奋斗。"在他的工作里显然增加了一种深切柔仁的成分。
她躺在摇椅上,天天盼望复原,可以活泼工作,治理家务,可是年复一年,情形毫无起色,她的灵渴慕事奉神,因此求主让她无论如何能分担她丈夫的一点工作。神听了她的祷告,引她发动"赠书基金"(Book Found)。这个工作如何开始,最好听她自己的见证:"这是在一八七五年的夏天,我亲爱的丈夫完成了他的第一本《讲坛》(Lecture To My Students)。我读了一份校对的稿纸,感觉非常恋慕,所以当作者征求我的意见之时,我全心回答:'我巴不得能将这本书寄给英国的每一个传道人。'我那位喜欢实际的丈夫就反问说:'那么为什么不作呢?你愿意给多少?'我必须承认,我未曾准备接受这种挑战。我只希望这本宝贝的书能分发出来,却未曾想到自己有份于这项工作,或者帮助代付这笔书款。可是那些话已经在我的心里,耕了一条深直的沟,翻转了自私的泥块。我就开始思想,我能从治家所剩或别种个人的款项内提出多少来推动这个新计划。奇妙的事在这里,我发现钱早已收齐,等在那里.在楼上一只小柜内,积蓄着一堆五先令的银币,这是我的一种愚笨的癖.多年来每逢有这种银币,总是喜欢把它藏起来。拿出来一数,恰够付出一百本书账。若有什么不舍之心,亦不过片刻而已,我感谢着献上这些,于是「赠书基金」就此产生。"此后二十年内,她寄出二十万卷前面的书籍,使许多穷苦的传道人得着属灵的供应。
因着这项工作反而使她的心在诸般痛苦中得着平安和得胜。她自己解释这个转变说:"在一个非常黑暗沉闷的日子,我躺在榻上,黑夜正布散它的阴翳。我那间舒适的小房内虽然充满光亮,但是外面的黑暗似乎潜入了我的心房,遮蔽了属灵的异象。我竭力想看见那只牵着我、引导我经过痛苦危坡,使我不至滑跌的恩手,然而总是看不见。在愁苦的灵里,我发问说:'为什么主这样对待祂的孩子?为什么祂时常使剧烈的疼痛临到我身?为什么他允许长期的软弱来阻碍我事奉的心愿?'这些烦恼的问题很快的得着答案。虽然所用的是奇特的话语.但是在我里面的微声解释了其中的意义,无须翻译的人。房内寂静一刻,只有火炉里的木块发出爆炸响声。忽然我听见一种低柔的声音,含有清楚的音调,犹如一只知更鸟在我的窗下唱出它柔软颤震的美曲。我就对在火光前假寐的同伴说:'这是什么声音?决无飞鸟能在这个时令,在外面黑暗中歌唱!'我们倾听着,又听见那个微弱悲哀的音调,它的旋律非常美妙,它的来源+分神秘,使我们一时惊讶不已。后来我的同伴喊说:'这是从火中的木块发出来的!'火释放了禁闭在橡树心里的音乐。也许快乐的小鸟在它的嫩枝上唧唧歌唱,暖和的日光在它的幼叶上着上金黄颜色的日子,正是它收集这个美曲的时候。此后渐渐见老,一环一环的年轮封闭了这个久忘的音调,直到强烈的火舌烧尽了它的刚硬,从它心的深处烧出美歌,作它最后的供献。嗳!我就想起,苦难的烈火从我们里面引出赞美的诗歌,那时我们得以纯净,而我们的神也因此得着荣耀。或者我们有些人也象这个橡树木块--冷淡、刚硬、麻木不仁;若不是火在四围点着,释放出相信倚靠祂的妙音,恐怕一辈子唱不出美曲来。当我沉思之时,里面的火就点着了,我的魂从此得着甘甜的安慰。在火焰中歌唱。是的,但愿神帮助我们,这个如果是从刚硬失志的灵释放和音的惟一途径,就愿火窑比前烧旺七倍。"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诗廿三:4)
司布真常经懮患,他从祖先遗传了痛疯病,使他多年感受剧烈的疼痛。最后二十年他每年必须在秋令时节放下工作,赴法国的蒙通(Mentone)休息,藉以避免伦敦的冬雾,并享受蒙通的暖日。他大部分的著作都是在休养期内完成的。
一八九一年六月七日,他在首都会幕讲他最后一篇的道,题目是塞缪尔记上第三十章21~25节:"你若穿上基督的号衣,你就会发觉祂心里柔和谦卑,使你魂间得着安息。祂是最最豁达的元帅,在特选的君王中无一可与相比。祂站在战争最剧烈的地方,当寒风萧煞之时,祂总是拣选向风的一面。+字架的重端必定搁在祂的肩上。祂吩咐我们负担,祂也一同背负。凡是恩慈、宽宏、柔仁,以及洪恩、热爱,都在祂里面可以找到。事奉祂确是生命、平安和喜乐。哦!巴不得你立刻进来!神帮助你投在耶稣的脚下。"
在那周内他病势转剧,迨秋季临到,虽稍有起色,咸认必须赴蒙通休养,渡过严冬。于是于十月二十六日由其妻子陪同前往。纵在极软弱的状态中,他仍旧继续文字工作。元月二十日痛风复发,右手肿起,兼有其他症状。二十三日自知不起,告其秘书说,"我的工作已经完毕。"当他快要离世之前,微声呼妻名,并说:"哦!爱妻,我与我的主适有何等的交通!"此后完全昏迷,至主日晚十一时平安归主。时在主后一八九二年元月三十一日。享寿五十有九。
只见耶稣(太十七:8)
在他私人的日记里,有这样的一段话:"我立志单以耶稣和祂的十字架为荣耀,献此一身推广祂的福音,凡事按照祂所喜欢的道路而行。我愿意忠诚于这个严肃的职守,除了荣耀神以外,不掺其他目的。求神帮助我荣耀你;在地上活出基督来。"
本文摘自《美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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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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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布真
Reformed Baptist 牧师
出生 1834年6月19日
英国艾赛克斯郡凯维敦
去世 1892年1月31日
法国Menton
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1834年6月19日-1892年1月31日),19世纪英国著名牧师。
目录 [显示]
1 “清教徒的承继人”(Heir Of the Puritans)2 年轻的乡村牧师3 轰动伦敦38年4 外部链接
[编辑] “清教徒的承继人”(Heir Of the Puritans)
1834年6月19日,司布真出生于英国艾赛克斯郡的凯维敦(Kelvedon)。他的祖先是荷兰清教徒,1568年避难来到英国。祖父是英国独立教会(Nonconformist)的牧师,司布真7岁以前与祖父同住,并喜欢上了本仁约翰(John Bunyan)的《天路历程》(The Pilgrim's Progress)。据说,他一生读了《天路历程》一百遍。
[编辑] 年轻的乡村牧师
1850年1月6日(星期日),因受大雪所阻,不满16岁的司布真就近皈依基督教。第二天就开始逐家逐户派发宣教单张,并于在儿童的教会聚会中作教员,并昼夜读圣经。同年5月3日早晨受浸,正式加入基督教。
16岁的时候,他受聘为乡村的牧师,在离剑桥(Cambridge)五里的水滩(Waterbeach)传教约二年半之久。
司布真没有上过大学,但他读书极其勤奋,特别有讲道能力,所以他从乡下一到伦敦就吸引了不少听众。
[编辑] 轰动伦敦38年
1853年12月,19岁的司布真被请去伦敦的新公园街聚会所(New Park Street Baptist Chapel)讲道。这是一 间可容1200人的礼拜堂,每次聚会却只有200人。不到一年,礼拜堂已人满为患。
1855年,教堂扩建,临时租用艾克特堂(Exeter Hall,可容2500到3000人)。照样爆满,聚会前一小时街上已经人山人海,交通阻塞。据说到会的人十分之九是男人,因为女人受不了这种拥挤。报纸评论说:"自从卫斯理与怀特腓的日子以来,这种宗教上的狂热是向所未闻的。"新会所落成后,又感觉不敷应用,必须另建大会所。于是再次扩建,再租用可容一万至一万二千人的舍里园音乐厅(Surrey Gardens Music Hall)三年。首次应用,即告满座,另有万余人无法入内。三年中(1856-1859),每主日平均有万人来听司布真讲道。
1859年,美国大复兴扩展到英国,24岁的司布真使伦敦新公园街聚会所成为复兴的中心。
他在伦敦讲道38年,使教会增加15000人。在他讲道时,常是人山人海,经常可以听到马夫喊道:“要去听司布真讲道吗?请坐我的车子。”听道者中,既有维多利亚女王、格兰斯顿首相,也有妓女、小偷,同样受欢迎。所以司布真被称为“近代的以利亚”。
1861年三月间,都城会幕(Metropolitan Tabernacle)落成,连续31年,主日早晚均有五千人在内聚集。1867年首都会幕修理之时,租用农业大厦(Agricultural Hall),到会人数竟达二万人。
1892年1月31日离世,57岁。
许多人认为司布真是自使徒时代以来最有果效的布道家,这位十八世纪英国浸信会布道家在宣讲神的话语,宣讲神话语中的基督上确实是值得我们大力学习的伟大典范。
司布真于1834年出生在一个牧师世家。和提摩太一样他从婴孩时期起就熟习圣经,这位19世纪英国最出名的布道家,却是在1850年初一个风雪交加的星期天早上,在听完一位不知其名的循道宗平信徒的讲道后归信基督的。 从那个时候起,在神大能的拯救恩典中的喜乐,对唯有在基督里的完全白白的称义的切身体会,在他很快即将开始事奉生涯的方方面面留下了的不可磨灭的印记。
司布真卓越的讲道能力和及其深广的圣经知识几乎马上就派上了用场。在他信主不到两年后,年仅17岁他就成为一个乡村小镇的浸信会牧师。1854年他被邀请成为伦敦新园街浸信会堂牧师,很快会堂就容不下极多的听众,于是在1859年有建造了大都会会幕礼拜堂(Metropolitan Tabernacle)。除少数因病使他不能登上讲坛的时候以外,直到1891年6月7日他讲完最后一篇道,他一直在其中布道事奉。第二年的一月他因病在法国南部的Mentone离世归主。在他38年在伦敦的事奉生涯中,教会新增了14,692名成员(司布真几乎和他们的每一个人亲自谈过话!),他还开设了一座牧师学院,帮助建立了伦敦浸信会协会,建立了一座孤儿院(人称之为司布真之家),和其他几十个慈善和宗教组织。 大都会会幕礼拜堂在司布真的带领下成为伦敦和附近地区备受人敬仰的传播福音和进行慈善活动的中心。
司布真大张旗鼓委身于传福音的加尔文主义,他极力反对极端加尔文主义和亚米尼亚派. 他也极力反对当时出现的贬低圣经权威的的思潮,因此他掀起了当时很出名的“降格争论”,这到今天还对我们大有启迪。
然而司布真最为出名的是他被人称为“讲道之王”。他不仅每个星期向成千上万的人讲道(当时还没有麦克风和扩音机!),是整个英伦三岛上吸引会众最多的布道家,他付印的讲章(当时人称之为“便士讲坛”,因这些讲章需付钱购买),每周都有印行,每年集成一册,一直连续出版超过40年,是历史上发行量最大的布道印刷品。这些布道共有3,561篇,合成63 卷,有一些卷册页数超过700页!有人称它们本身就是一种“神学大全”。许多传道人因着阅读这些讲章而开始投身讲道的事奉。 F. B. Meyer 说:“我说不尽它们对我的帮助有何等之大。我年轻的时候每星期都有阅读,它们让我把握福音,使我永远不会失去,给我树立了一种用有血有肉,清晰,有力的语言表达的目标典范,一直影响我的整个事奉生涯。”
司布真和加尔文不同,他不是一个连续解经的典范。事实上他很少有任何形式的系列的讲道,他是专题讲道的优秀代表。他也不是严格按照上下文在语法上,历史背景上进行严谨解经的最佳代表,作为一位浸信派传道人,并非人人都完全接受他的神学观点。然而在完全根基于教义,充满圣经教训,高举耶稣基督,向听众读者无条件举荐主这个方面,司布真却是无出其右。很多神的工人极力推荐他们的同工至少每周读一篇司布真的讲道,这不是没有理由的。
很多人在读司布真讲道的时候,都被深深吸引,希望继续享受他讲道的丰盛筵席。有人这样评价司布真:“他对神之道和人心的需要有直观的认识,在他所有的宣讲中他的一个目的就是把神介绍给人。”
人若看一眼司布真布道全索引(1855-1917),就知道这位19世纪的英国布道家在讲道上是非常注重教义的宣讲。福音和教牧信息虽然占了大部分的位置,但是司布真从来不回避开启,解释和应用圣经中的伟大教义主题。特别是早期事奉,当会众人数迅速增加的时候, 司布真开宗明义直接宣讲神的教义。在1856年一年的时间里他布道的题目就包括《神的主权》,《神的全知》,《无可辩驳的公义》和《神话语的威严》。在他的事奉生涯中他讲了超过150篇特别讲论耶稣基督的位格和他的工作的一些方面的布道。他从来不以他的加尔文主义信念为羞耻(后来宣称司布真为同一宗派的浸信派信徒真的应该感到羞耻才对!), 司布真针对加尔文主义五要点分别讲道,在其他的布道中也常常起来极力捍卫和宣讲这些真理。他的题目名为《拣选》和《拣选并不阻拦寻找灵魂》的布道多次重印,因为它们极好地阐述了传统加尔文主义的教导。很肯定司布真对当今认为教义是“干粮”, 只适合在特别的圣经学习中教导,而不能在讲台上,更不能在星期天早上有外人来到教会的时候宣讲的观点是不会认同的。司布真也不会认同基督徒生活比基督教教义更重要的肤浅的观点。他宣告说 “那些丢弃基督教教义的人是基督教信仰最大的敌人.” (待续)
司布真的祷告词(1856年)
啊,上帝,求你拯救你的百姓!你赐给了你的仆人一份神圣的职责。啊!主啊,对于这样一个孩子而言,这职责太过神圣,求你帮助他,求你用你的恩典帮助他去履行这职责。哦,主啊,让你的仆人承认他为百姓们所做的祷告不够迫切,他带着火热与能力以及对灵魂的真爱所做的讲道不够多。但是主啊,求你不要因讲道者的过错而定听道者的罪,不要因牧羊人的不足而毁灭羊群。求你怜悯他们,慈爱的主啊,求你怜悯他们,哦,主啊,求你怜悯他们!
父啊,他们当中有些人不怜惜自己。我们曾经怎样向他们宣讲福音,怎样为他们劳作啊。上帝啊,你知道我没有说谎。我曾经多么努力地工作,希望他们能够得救啊!但他们的心太过刚硬,人不能使之熔化;铁做的灵魂太过坚硬,血肉不能使之变软。
哦,上帝,以色列的上帝啊,你是拯救的上帝。你是牧者的盼望,你是牧师的信靠。主啊,人不能做到,但你能做到。他们不想来,但你在你大能的日子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前来。他们不愿到你面前来得生命,但你能引领他们,让他们寻求你。他们不能来,但你能赐给他们到你面前来的能力,因为“若不是父的恩赐,没有人能到主耶稣面前来”,而如果父赐给他们能力,他们就可以到主耶稣面前来。
哦,主啊,你的仆人又宣讲了一年的福音——你知道他是怎样做的。他在你面前为他的工作恳求,并不是为了他自己......现在,主啊,我们恳请你,祝福我们的百姓。让我们的教会,也是你的教会,紧密联系在一起;愿他们在今晚开始一个新的祷告时代。他们是祷告的百姓,他们赞美你的名,全心全意地为他们的牧师祷告。主啊,求你帮助他们更为迫切地祷告。愿我们更加勤勉地祷告,环绕在你的宝座周围,直到你不仅在这里,而且在各地,都使耶路撒冷受到赞美。
但是,父啊,我们并不是为教会哀哭,也不是为教会呻吟,而是为了世界。哦,信实的赐应许者啊,难道你不曾应许你的儿子,说他的死不是徒然的吗?我们恳求你,把得救的灵魂赐给他,让他得到极大的满足。难道你不曾应许说你的教会必定会增长吗?哦,求你使教会增长,使教会增长。难道你不曾应许说你的牧者的劳作不是徒然的吗?因为你曾说:“雨雪从天而降,并不返回,却滋润地土。我口所出的话,也必如此,决不徒然返回。”
今晚就让你的话不要徒然返回吧;现在就让你的仆人以最真挚的方式,怀着最热烈的心,燃烧着对救主的爱,对灵魂的爱,再次宣讲可称颂之上帝的荣耀福音吧。圣灵,来吧,离了你我们什么也不能做。我郑重地请求你,上帝伟大的圣灵!你曾与亚伯拉罕、艾萨克和雅各布同在,你曾在晚上的异象中对从人说话。先知的灵啊,使徒的灵啊,教会的灵啊,愿你今晚成为我们的灵,让大地颤抖,让灵魂听从你的话语,让所有的人一起赞美你的名。永远的赞美归于父、子、圣灵,归于可畏的至高者。阿们。
注:查尔斯.哈登.司布真(1834-1892),英国大有能力的布道家,19岁时就以他的讲道震动伦敦。司布真深受清教徒神学影响,据说他一生曾读班扬的《天路历程》100遍之多。他也是一个热心祈祷的人,他说:“我们所有的图书馆及书房,与我们的祈祷室相比就算不得什么。”
司布真也是作家和著名的社会活动家。除了讲解圣经,他还致力于培养下一代,关注慈善事业,建立孤儿院。今天,我们还在享受着他带给社会的一些进步。
这篇祷告词,是他在1856年除夕夜侍奉时的祷告被记录了下来。读到这篇记录时,可以感受到他的祷告是何等真挚。
《司布真传》节选 我们所有的图书馆及书房,与我们的祈祷室相比就算不得什么。
有太多的人轻看了罪,因而也就轻看了救主。站在上帝的面前,被宣告有罪并被定罪,脖子上已经绕着绳索的人,正是因自己的罪得赦免而流下欢喜的眼泪,克制自己里面已经得饶恕的邪恶,为用宝血洗净他的救赎之荣耀而活的人。
司布真《自传》1890
你可曾走过一个因酗酒和亵渎的言行而声名狼藉的村庄?你可曾见过可怜的不幸之人看起来已经没有人样了,站在那里,或者斜靠着啤酒屋的柱子,或者摇摇晃晃地走过街道?你可曾看到一些人的房屋已经成了邪恶的巢穴,你的灵魂因此而被吓呆了?你可曾见到那里居民的贫穷、堕落和愁苦并为之叹息?“是的,”你们说,“我们有过这样的经历。”
但你可否有幸在几年之后,当福音传到了那里时,再次走过那个村庄?我有幸去过。我知道一个恰如我所描绘的村庄——也许在某些方面是英格兰最糟糕的村庄之一—那里有许多酿酒厂在生产着毒汁......因此,暴乱和邪恶盛行。
一个少年到了那个村庄,他没有高深的学识,但迫切地寻找人的灵魂。他开始在那里宣讲福音,上帝愿意使那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很短的时间里,那间草顶的小礼拜堂就变得拥挤起来,村庄里最大的浪子感动得泪如泉涌,那些曾经为当地居民带来诅咒的人变成了他们的祝福。曾经充斥着抢劫以及各种罪恶的地方,恢复了宁静,因为那些曾经作恶的人,现在已经归入了上帝之家,因听到耶稣为他们钉死在十字架上而欢喜。
我不是在讲一个夸张的故事,也不是在说我不知道的事情,那是我的亲身经历,为主在那个村庄工作是我的喜乐。当酗酒已经几乎绝迹,许多堕落的事已经消失,人们欢欢喜喜地唱着赞美永生上帝的诗歌去劳作,谦卑的农夫在黄昏把孩子们召集在一起,为他们读圣经,然后一起跪下来向上帝祷告的时候,走过这个地方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我可以带着喜乐和幸福说,黄昏的时候,人们能听到几乎整个村庄的每家每户都传出唱赞美诗的声音......
赞美上帝的恩典,我真切地见证,主喜欢在我们中间行奇事.他彰显了耶稣之名的大能,使我见证到福音可以赢得灵魂,吸引不情愿的心,重新铸造罪人的生命和品行。
第45-46页
心里真正有圣灵的呼召和感动去传讲福音的人,不可能消灭这感动,他必须去宣讲。圣灵的影响就像骨头里面的火一样,直到它燃烧起来才能罢休。朋友可能会劝阻他,反对者可能会批评他,蔑视他的人可能会讥笑他,但他却是坚强不屈的;只要有来自天上的呼召,他就必须宣讲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