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问计撒督
在100张嘴的1000种声音中，
属上帝的普通人并不能完全肯定，谁是真正受膏者，
拥有属上帝的权柄，而谁不是？
一个人能否把上帝逼到祂必须讲话的地步？
“我谢谢你的光临，撒督。”
“我的王。”
“你是上帝的祭司：能请你给我讲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吗？”
“什么故事，我的王？”
“你知道摩西的故事吗？”
“我知道。”
“讲给我听吧。”
“故事很长；要我全讲吗？”
“不，不用。”
“哪一部分呢？”
“告诉我可拉背叛的事。”
大祭司凝视着大卫，眼中放光。大卫也凝神伫立，双目喷火。两个人都明白了。
“我要告诉你可拉的背叛的事，也要告诉你摩西在那件事中的所做所为。
“很多人都听过摩西的故事。他是被主所膏者中最优秀的榜样。上帝真正的掌管在于一个人，不，在于一个人忏悔的心中。在上帝的掌管中，没有表格命令；只有一颗忧伤痛悔的心。摩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而可拉不是这样的人，尽管他是摩西的大侄子。可拉想要的是摩西所拥有的权柄。一个平静的早上，可拉醒了。那天早上在上帝的子民中没有不和谐的声音，但到那天结束的时候，他发现有252个人同意他对摩西的指控。”
“那么当摩西统治的时候，国家里的确有问题了？”大卫问。
“一个国家总会有问题，”撒督回答说。“总会有。另外，能看出这些问题其实不需要太多智慧，真的。”
大卫微笑着问道，“但是，撒督，你知道世上还是有不公义的王国，不公义的统治者，还有假冒伪善的，说慌的官员和政府。普通人怎么能看出，哪个国家是虽有问题却是被属上帝的人领导，哪个国家的领袖是不值得人顺服的？人们怎么区别？”
大卫停了下来；他意识到他切中了他希望所有人都知道的问题的要害。非常沉重地，他又开口了。“而对国王自己，他又如何知道呢？他能知道他是公义的吗？他能知道对他的指责是有价值的吗？有标记吗？”最后几个字大卫说得有些急促。
“你以为天上会掉一个清单下来，大卫。即使有这样一张清单，邪僻的人仍能把他们的国度弄得符合清单！即使有这样一张清单，也有一个好人做到了，仍然会有人说他还有一项没有做到。你低估了人的心，大卫。”
“那人们如何分辨？”
“他们不用。”
“你是说，在100张嘴的1000种声音中，属上帝的普通人并不能完全肯定谁是真正受膏者、有属上帝的权柄，而谁不是？”
“他们永远不会完全确定。”
“那么，谁能知道呢？”
“神上帝永远知道，但祂不会说。”
“这么说，那些普通人岂不是没有盼望了吗？”
“他们的孙子会把问题看清楚。他们会知道。但对那些在其中扮演角色的人嘛？他们从不会确定。然而，其中总有益处。”
“那是什么？”
“正如太阳会升起一样，人心也会被试炼。无论有多少宣称，或相反的声音，暗藏在那些人心里的动机总会被揭露。这在人看来或许并不重要，但在上帝的眼中，在天使的眼中，这些是问题的核心。心思总会被显露。上帝神会看见。”
“我讨厌这种测验，”大卫疲倦地说。“我恨恶这样的夜晚。然而他却好象在我的生命中派进了许多许多事，来测验我的心。今天晚上我再一次发现我的心被试验。
“撒督，有件事让我烦恼不堪。也许上帝真的对我厌倦了。我有什么办法知道吗？”
“我不知道历史中还有哪个王曾问出同样的问题，好国王。换了其他人，绝大多数早已经把他们的对手，甚至他们想象中的对手，碎尸万段了。但就你的问题来说，我不知道有什么可靠的方法可以知道，上帝确实或者还没有厌倦你。”
大卫叹了一口气，吞了一口唾沫。“那么继续故事吧。可拉有252个跟从者，对吗？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可拉带着他的人马来到摩西和亚伦面前。他告诉摩西说，摩西当时所拥有的权柄，并不合法。”
“呵，我们希伯来人前后很象，是吧？”大卫笑道。
“不，人的心是都是一样的，大卫，”撒督回答说。
“告诉我，摩西对可拉的回答是什么？”
“在 40 岁的时候，摩西是个傲慢，刚愎的人，与可拉没什么两样。若是在他40岁的时候他会如何做，我不知道。在 80岁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被破碎过的人了。他现在是……”
“所有人中最谦卑的，”大卫打断说。
“一个拿着上帝的杖的人应该有的样子。否则上帝的子民就会生活在恐惧中了。是的，一个被破碎了的人面对着可拉。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摩西是如何做的了，大卫。他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有做。啊，这人真了不起。”
“他在上帝面前俯伏于地。那就是他所做的一切。”
“他为什么那么做，撒督？”
“大卫，所有人都知道。摩西知道是上帝把他放在管理以色列的位置，其他没有什么可做的。那253个人可能会取得国家的统治权，或者说，上帝可能会废黜了摩西。摩西知道这一点。”
“人们非常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对吗？假冒的人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假冒，对吗？但请告诉我，上帝如何废黜了摩西的？”
“摩西告诉那些人第二天带着香和炉来……上帝会亲自处理这件事。”
“嗯！”大卫叫起来。“所以！”他喊得更大声了一点。“有时候上帝是会说话的，”他激动地说。“然后发生了什么？”
“可拉和他的两个朋友被地吞了。其他 250 人死于……”
“好了。已经足够可以说，摩西的权柄被上帝证明了！上帝的确说话了！人们知道了谁真正有从上帝来的权柄，所以最后摩西可以安息了。”
“不，大卫。他没有安息，人们也并不满意上帝的答案！就在第二天，所有的人都在背后嘀咕摩西，若不是摩西祷告的话，都会死了。”
“人们会为了做王而大打出手！”大卫不安地摇摇头。
撒督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大卫，我察觉到，你正被谁有没有真正的权柄这件事折磨着。你想知道如何对付一次背叛，若它真的是背叛而不是上帝之手的工作。我相信你会发现唯一纯洁的事，然后去做。因此，你会教导我们所有人。”
门开了。亚比筛冲了进来。“好国王啊！你的儿子，你自己的血肉，在希伯仑称王了。看来，以色列几乎全都跟他了。他要取得王位。正朝着耶路撒冷进军。一些与你亲近的人也都投靠他了。”
大卫走了开去。他喃喃地低语着，却没有人听见他所说的：“以色列的第三个王？上帝国度真正的领袖就这么来了吗？”
撒督不确定是否听见大卫的话，于是大声说，“吾王？”
大卫转过头来，眼眶润湿了。
“终于，”大卫静静地说，“这件事终于要有个了断了。也许明天上帝旁边的人会知道。”
“也许，”撒督说，“但也许不会。有些事也许在我们死了以后还是街头巷尾的谈资。”
“那仍然可能是明天，”大卫笑着说。“去吧，亚比筛，告诉约押。你会在东墙的塔楼那里找到他。”
亚比筛与进来时一样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我想知道，撒督，”大卫沉思着说，“一个人能否把上帝逼到一种祂必须讲话的地步。”
